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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級平替[娛樂圈]》 第28章 吻戲,怎麼拍?

 嶼頓了一下,“你……看過?”

 就算看過,那也是五年前的電視劇了,顧蕭惟怎麼會連臺詞都記得?

 “小琴喜歡,說過最喜歡你念這段臺詞的樣子,深又繾綣,那麼麻的臺詞都說得深款款一點都不出戲,之后再沒見過誰有那樣的演技。”顧蕭惟說。

 “那替我謝謝小琴,下回我再給。”

 嶼話剛說完,筷子就被他撞到地上去了。

 “嘖!”嶼心想,沒逗顧蕭惟,卻把筷子丟了。

 他推開了椅子,半蹲到地上撿筷子。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顧蕭惟閉上眼睛,抬起頭來緩慢呼出一口氣,他的睫輕輕了兩下,抬起手來向自己的眉骨和鼻尖。

 仿佛萬分憾,剛才嶼怎麼沒有真的上自己。

 嶼剛站起來,顧蕭惟就遞過來另一雙筷子。

 “你從哪兒找到的?”嶼接了過來。

 “裝銀耳羹的紙袋里有。”

 “那我還真是幸運啊。”

 嶼拆開筷子,打算以風卷殘云的架勢把飯吃了,不想讓顧蕭惟久等,沒想到顧蕭惟的手指卻點在了嶼的筷子上。

 “學長,晚飯還是細嚼慢咽的好。”

 “你應該有事跟我說吧?”

 “但是我等得及。”顧蕭惟回答,“我睡一會兒,你吃完了再我。”

 “嗯,可以啊。”嶼趕點頭,本來還想顧蕭惟躺自己床上,誰知道這家伙直接趴在了他的桌子旁邊。

 他枕著左臂,背對著嶼,反倒讓嶼不好意思了。總覺得顧蕭惟是為了不打擾自己吃飯所以強行進了節能模式。又或者,顧蕭惟是真的累了。

 演戲的時候,他總是把自己繃得很

 嶼抬起手,想要他的頭。還沒上對方,又覺得自己這樣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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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就比自己小一點而已,這種心也不知道哪兒來的。

 沒過多久,方秦回來了,一邊關門一邊說:“哥——我今天又被我們組導演罵了……說我每次走位都能準確擋住攝像機……”

 嶼回過頭來朝著他“噓”了一聲。

 方秦停住了腳步,悄悄地走到了桌前,對嶼做了個“這是誰啊”的口型。

 嶼也用口型回他:“顧——蕭——惟。”

 雖然看著那型,妥妥的顧蕭惟。但方秦還是好奇啊,大家什麼時候聽說過顧蕭惟跟誰很親近?

 能在對方吃飯的時候趴在對方邊睡覺,就表示這兩人很啊!

 方秦在心中又給嶼增加了一層環——讓顧蕭惟卸下心房的男人!

 顧蕭惟睡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呢?方秦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側過湊過去想要看一眼。

 誰知道直接對上了顧蕭惟的視線。

 方秦周,向后退了半步,“顧……顧老師……來找哥對戲呢?”

 “嗯。”顧蕭惟慢慢坐了起來,左手眼睛,還有點困倦,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方秦都懷疑剛才和自己對視的不是顧蕭惟了,剛才顧蕭惟明明不像睡著了的樣子啊。

 “那我上外面呆著去,不打擾你們。”方秦這幾天已經習慣了,顧蕭惟幾乎兩三天就要來找嶼對一次戲。

 在他看來,顧蕭惟這樣分量的男主角會如此認真地跟嶼這個配角對戲,而且一對就是好幾個小時,真的不只是沒架子,而且是敬業典范啊。這讓方秦的心充滿欽佩,決定無條件支持他們對戲!

 就在方秦轉出門的時候,顧蕭惟住了他。

 “等等。”

 “顧老師還以有什麼事嗎?”

 “房卡。”顧蕭惟從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房卡,遞給了方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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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秦每次接過顧蕭惟的房卡,表就像接過支額度千萬的信用卡,“謝謝顧老師!除了睡覺我不會你其他東西的!”

 “我知道。”顧蕭惟微微頷首,表示對方秦的信任。

 嶼卻睜大了眼睛看著方秦離開的方向,“我記得上次咱們就商量好了……你要還找我對戲的話,就早點來,你也早點回去。方秦的話,我可以請他足療……”

 “足療兩小時價格168,學長你舍得?”顧蕭惟問。

 嶼張了張,就他目前的經濟況來說,確實像割,但等拿到片酬就寬裕了,于是他很氣地說:“有什麼不舍得的!”

 顧蕭惟很淡地笑了一下,“把我房間給他,168就能省下來,還不如請我吃飯。”

 “那……你不介意的話,我殺青那天可以請你吃飯。不過可能得外賣。”

 畢竟這里是影視基地,真要帶著顧蕭惟下館子,飯還沒吃完呢,顧蕭惟的照片就該滿天飛了。

 嶼以為顧蕭惟會說“好啊”,或者“嗯”一下,但沒想到他沉默了,垂著眼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麼。

 嶼趕把飯盒清理了,房間也開窗換了換氣,又特地去洗手間里刷了個牙以免一開口說臺詞就是蒜香味,一回來就發現顧蕭惟還是原來的姿勢。

 嶼剛想問對方在想什麼,沒想到顧蕭惟忽然開口了:“學長,殺青之后你有什麼安排?”

 “看我經紀人吧。我嘛……可以挑的角不多。”嶼回答,“不過真的很幸運演了這部戲,托林導和你的福讓我上了好幾次熱搜。你知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非常害怕在熱搜上看到自己。我……一般都是被罵上熱搜的。”

 “以后不會了。”顧蕭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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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嶼看著對方的眼睛,忍不住輕輕笑了,“你還說你不知道什麼是‘看狗都深’的眼神?你剛才說話的樣子,就像要對我山盟海誓。”

 “學長又不是狗……山盟海誓如果我說了,學長會等我嗎?”

 嶼愣了一下,下意識問:“等……等你什麼?”

 “一起拍下一部戲。”顧蕭惟說。

 “你……那麼喜歡跟我一起拍戲呢?”嶼在顧蕭惟的對面坐下。

 “很喜歡。”顧蕭惟沒有毫猶豫就回答了他。

 “那……跟我拍戲是什麼覺?”

 顧蕭惟看著嶼的眼睛,開口道:“終于沒有那麼孤獨——有人跟我在同一個世界。”

 不需要過多解釋這句話,嶼能明白顧蕭惟的

 如果說每一個角、每一部戲都是一個世界,但同劇組的演員,特別是對手戲的演員并沒有進這個世界,只是念臺詞或者只是浮于表面地表演,而顧蕭惟卻已經進了戲中,那麼在那個世界里顧蕭惟就是孤獨一人唱著獨角戲。

 沒有火花,沒有鋒,沒有人懂他,也沒有人接住他的戲。

 ——多麼孤獨。

 這覺就像顧蕭惟闊別學校已久,再次回到話劇舞臺的時候,所有同事都走了,而他站在空空的臺上練習著臺詞和表,一切都靠想象,腦海中是一個虛構的世界,而這個世界里只有他一人。

 那個晚上,嶼聽見快十二點的話劇舞臺上還有靜,就走過去看。

 哪怕沒有觀眾,顧蕭惟也聲并茂地念著臺詞,沒有燈他依然充滿著吸引力。

 嶼在那瞬間被染,下意識就對出了下一句臺詞。

 一切自然而然,嶼陪著他把那一整出戲都演完了。

 哪怕沒有觀眾沒有掌聲,當顧蕭惟的目看過來,嶼發現自己有著無窮無盡的表演

 那不是一見如故,而是一種天生的默契。

 兩人合作的那部話劇,一票難求,加演了好多場。

 在最后一場結束的時候,他們在后臺喝著幾塊錢一罐的啤酒,而向來自制力超強的顧蕭惟竟然喝醉了,靠在嶼的肩頭說,“我應該早一點走近你。”

 “我也是。”嶼大方地回答。

 忽然,嶼看著眼前這張年輕十歲的臉,仿佛時空疊,水逆回到塵埃之上。

 “終于沒有那麼孤獨——有人跟我在同一個世界。”

 “我也是。”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可他們彼此一點都不尷尬。

 “不過,我可能等不了你。你這部劇殺青比我要晚起碼一個半月甚至兩個月吧。這短時間我得好好演戲,不論多小的角都得努力。這樣下次我和你再面的時候,我才能保持狀態。而且我那套房子也得還房貸啊,我總不能抱著鋪蓋睡在影視城里等活干吧?”

 “嗯。”顧蕭惟點了點頭,“那現在學長,你該陪我對戲了。”

 “對戲?你別告訴我你真要對戲。我這輩子演過以為主題的劇就一部《梅子雨》。”

 “你不是吻過主角嗎?”顧蕭惟淡淡地說。

 只是這平淡的語氣,聽著有點兒涼。

 “喂,我一個男二號,哪里有機會吻主角啊!肯定是小琴跟你說的吧?記錯了。”

 “臉頰。”顧蕭惟說了兩個字。

 “臉頰?”嶼皺起眉頭,半仰著臉認真地回憶,然后想了起來,“我本沒吻主角的臉,我那個是借位——我吻的是自己的手!”

 “嗯?”顧蕭惟一副懷疑的表

 “你沒拍過嗎?這種借位的吻?”

 “還沒有。之前的戲都是眼神、擁抱或者耳鬢廝磨,導演沒有要求要吻起來。”

 嶼拍了一下后腦勺,這可是十年前的顧蕭惟,還“清純”著呢。

 “你不會熒幕初吻還在吧?”

 “學長的熒幕初吻給了《梅子雨》?”

 “不是……我剛不跟你說了嗎?我親的是我自己的手指。”嶼再度強調。

 “怎麼借位的?”顧蕭惟說。

 “沒吃過豬,還沒看過豬跑?”嶼反問。

 “我真沒見過豬跑。”顧蕭惟的表很認真。

 嶼有點不確定顧蕭惟到底是字面上的意思沒見過豬跑,還是沒見過借位吻戲怎麼拍。

 但對方明擺著就是要他表演給他看!那就來啊!

 “就是這樣啊!我演給你看!”

 嶼朝著顧蕭惟招了招手,顧蕭惟就傾向嶼,一只手撐在了嶼的邊。

 這家伙一靠近,某種氣場就將嶼包裹了起來,嶼勾起角一笑,手托起了顧蕭惟的臉頰,拇指正好放在了他的角,用緩慢的帶調侃意味的語氣說:“顧老師,你這架勢不錯。我看不出來你真不會啊?”

 “我……”

 顧蕭惟剛要說話,嶼閉上了眼睛,側過了臉,吻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他們靠得很,氣息融在一起,顧蕭惟只要輕微地一下,就能嶼的鼻尖。

 整個空間變得濃烈,某人的里仿佛有玫瑰的花刺克制著不敢顯一點端倪,卻因為這個隔著千山萬水的吻,迫切地想要剖開自己的,狂跳著肆意瘋長。

 嶼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向后一退,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

 好可惜,顧蕭惟的表淡淡的,毫靦腆的神都沒有。

 “我當時的借位吻差不多就是這樣。”嶼回答。

 顧蕭惟垂下眼,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林導……應該不會允許借位吻。”

 “那倒也是,不夠真實,也不敬業,糊弄觀眾。”嶼嘆了口氣,“劇本呢?看看這個吻可以怎麼設計能讓你比較容易接。”

 “這里。”顧蕭惟把劇本從大口袋里拿了出來。

 嶼接了過去,一邊翻開一邊在心里回憶,上輩子看這部電視劇的時候,嚴野有親吻主角嗎?

 他怎麼不記得?

 “哦,吻戲在這兒呢。其實就是說嚴野為了傳遞消息給同事,所以吻了主角一下,但實際上是把一個膠囊送進了主的里。”

 “嗯。”

 “這時候嚴野還沒主啊。”

 還有這橋段也古早的,沒想到竟然出自華編劇的筆下?

 “所以,我該有怎樣的表?”

 嶼明白了顧蕭惟的顧慮。如果是在其他的劇里,大不了算是過去了,但對于顧蕭惟來說,他不可能演的這麼不負責任。

 主對于嚴野來說是戰友,為了任務去冒犯自己的戰友,還有一堆人在旁邊看著甚至起哄,如果吻的不夠輕佻,那就不像了,可又要怎麼表達出嚴野心深對對方的尊重呢?

 拍個借位鏡頭,不去深究人緒的層次,觀眾也許不會介意,但在敵人和對手眼皮子底下傳遞膠囊的就會陡降檔次。

 嶼深吸一口氣,拳頭抵著下,在腦海中想象著那個畫面。

 良久,嶼開口道:“要不我們來試一下。”

 “怎麼試?”

 “還能怎麼試?你來親我啊,我來觀察你的表。剛才借位吻你應該學會了吧?學會了的話我就不用擔心試太多次,都得腫。”出兩只手,朝對方招了招,“來吧來吧。”

 據劇本,在臉上擺出戒備和帶著冷意的表,這個時候的主角應該還不知道嚴野是自己的同事。

 他很快進了戲中的場景——周圍是起哄和看熱鬧的人,其中也有白仲行的手下在暗暗觀察。而嚴野,這個號稱白穎心腹以及白家瘋犬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嶼一睜開眼,就看見顧蕭惟含笑的眼睛,帶著三分玩味和七分警告。他的笑容越是隨嶼的神經就繃得越

 下一個瞬間,顧蕭惟一把掐住了嶼的下,手指的力量讓嶼不得不抬起頭來張開,他向后倒下,用胳膊撐住了自己。

 顧蕭惟的吻猛地落了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嶼的心臟差一點從嗓子眼里蹦出來,直到顧蕭惟狠狠吻在他掐住嶼的手指上。

 他的臉緩慢而用力地側過角度,無聲而沸騰的浪鋪天蓋地,嶼攥了拳頭,他的臉被顧蕭惟的手轉向各個角度,這一次顧蕭惟的鼻尖和他靠在了一起,嶼有一種真的被對方強吻的錯覺。

 很快,顧蕭惟就放開了他,問道:“這個怎麼樣?”

 他的聲音低沉中帶著一點嘶啞,仿佛真的經歷過一場魚和水。

 “你……這不是很厲害嗎……”嶼張了張,好不容易才說出了這句話。

 “是嗎……”顧蕭惟低著頭像是在回顧自己剛才的表演,然后說了句讓嶼氣吐的話,“說明學長你的吻戲不怎樣。”

 “我不怎樣?”

 殺傷力不大,侮辱極強。

 等等,這家伙是……想用激將法?

 顧蕭惟啊顧蕭惟,一個吻戲你都要跟我一爭高下……這輩子除了你還真沒誰了。

 還好上輩子演話劇沒有吻戲,不然嶼真的難以想象自己跟顧蕭惟徹夜研究吻戲怎麼演的畫面。

 “我吻戲行不行先放一邊,但這個吻對于嚴野來說有點不大對。你不覺得這個吻力道有點大,了戲謔的分,有點……有點……”嶼在腦海中搜索描述的詞句。

 “有點什麼?”顧蕭惟問。

 “求而不得?”嶼回答。

 顧蕭惟沒有反駁,他好像也認同嶼的說法。

 “要不你當一下主,我來試試?”嶼試探地問。

 沒想到顧蕭惟點了點頭,同意了。

 嶼立刻手示意對方待在原地:“你坐著別。”

 老麻雀也需要醞釀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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