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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小相公》 第20章 把酒話桑麻.

 因為沒有電燈的緣故,太早起床看書,也看不見字,而且點燈看書也傷眼,因此課程安排在辰時八刻。

 也就是早上八點鐘。

 這對于許懷謙這個不好,早起不來的人來說,簡直就是福報。

 他辰時起床,洗漱臉過后,去膳堂吃了飯,吃了藥,還能拿茶壺給自己燉個燕窩喝。

 等他慢悠悠忙完這一套,去到學堂,正好開始上課。

 學堂里的位置不按排名也不按績,只按先后進書院的順序坐,越早進來的位置就越靠前,像許懷謙和段祐言這種才考進來的,就只能坐最末端的位置。

 這樣其他同窗和夫子一眼就能看出兩人是新來的。

 昨天他們來學堂領書放書案的時候,學堂都下學了,今天他又掐著上課的點才進學堂,還沒有來得及跟其他人結

 許懷謙想,以后大家一起讀書的時間還很長,不急于一時。

 不過等到上課的時候,許懷謙心就不是那麼妙了,一個小時一堂課,中間不歇氣也就罷了,給他們授課的夫子還喜歡搖頭晃腦地帶著他們讀書。

 這可苦了許懷謙,他不好,老咳嗽,嗓子也不太好,平日里說話都溫聲細語的,更別說是這麼用力地去晃頭讀書。

 他想了想,站起來跟授課的夫子說:“夫子,學生從小弱,一誦讀就頭暈,可以免去誦讀這一項麼?”

 他覺得書院里瞧著一本正經的山長都好說話的,這位瞧著和氣的夫子應該也不會太為難人?

 哪想,他們這個丁班,是書院里出了名的幺蛾子班,夫子一聽他這要求,還以為他這個新生在搞什麼幺蛾子,當即拒絕了:“讀書當勤勉,這朗誦一項更是如此,正所謂,書讀百遍,而義自現,不能因不想讀而找借口不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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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子以為許懷謙在找借口不朗誦,但昨天剛給許懷謙把過脈的段祐言知道,許懷謙他是真的不好,不是再找借口。

 于是站起來仗義執言道:“夫子,我可以作證,他的的確不好,你就免了他的誦讀一項吧。”

 許懷謙激地看了眼段祐言,他想都沒想過段祐言會在這種時候幫他頂撞夫子,段祐言回了他一個不客氣的眼神。

 昨兒許懷謙也幫過他。

 原本夫子看在許懷謙那是有點瘦弱的態上,想說那這堂課就不誦讀了吧,結果一看他兩在哪兒眉來眼去的激,以為他兩聯手給他上幺蛾子,氣得不行:“讓你誦讀,又不是要你命,如何就讀不得了……”

 一聽到要命這兩個字,位置坐在較為前面一點的裴舒就心道了,可不就是要命了!

 昨兒許懷謙不僅嗑了,夜里就寢的時候還咳了好幾回,怕打擾到他們,還自己到號舍外咳了兩回。

 也是個可憐的。

 而且昨天他咳多多都很自己有點關系,裴舒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夫子,我與他同寢,”裴舒想了想也站了起來,“能證明他的確不好,說不準這誦讀真的會要了他命!”

 裴舒也是出于好心,那知他平日那囂張跋扈的所作所為早在丁班沒什麼可信度了,一聽他兩還同寢,這下更認定他們蛇鼠一窩,合起伙來欺瞞他,更氣了,一甩袖:“休得胡言,只是讀個書,哪會要人命,勿要再胡言語,繼續讀書!”

 沒有為他求到,段祐言和裴舒同時朝許懷謙看過去,向他詢問怎麼辦?

 見夫子這條路不通,許懷謙在想要不要再找山長說說,他看山長嚴肅是嚴肅了點,但還好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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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上段祐言和裴舒詢問的眼神,搖了搖頭,讓他們別為自己說話了,熬過這堂課再說吧。

 說著,就自己坐了下去,率先拿起書本強忍著不適,開始讀了起來。

 段祐言和裴舒一看他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呢,讀唄。

 夫子重新拿起書帶著學子誦讀的同時,眼角余還留意著許懷謙一行人,見他們個個都乖乖拿起課本讀書了。

 尤其是最先說自己不適的那位學子,率先做出了表率,心道,這不是可以讀嘛,非要整些幺蛾子彰顯自己的不同。

 他拿著書本,搖頭晃腦地讀在許懷謙面前,正好把他今天要講的這章容給讀完,放下書本,正想訓斥兩句許懷謙,要他以后端正讀書的態度。

 然后就看到——

 強忍著不適又是晃又是搖到許懷謙好不容易堅持到他讀完,實在是忍不住了,往手帕上吐了一口

 還不是,整個就是一口鮮紅的鮮,紅艷艷的,落在白的手帕上,分外刺眼。

 剛還的許懷謙隨著這口吐出臉瞬間蒼白了下去,他勉強上鮮,抬起頭來,正想跟走到他面前的夫子解釋。

 夫子兩眼一翻,直接暈了。

 看著直在他面前倒下的夫子,許懷謙拿著手帕作一頓:“……”

 這究竟是誰的不好?

 夫子這一倒全班都炸開鍋,段祐言和裴舒帶著幾個學生把夫子送回了夫子的號舍,并尋山長找了位大夫來給他看病。

 大夫用銀針把夫子給扎醒,他醒來的第一句就是:“別管我了,快去看看我那學生吧!他吐了!”

 別說,雖然夫子沒有答應他不誦讀的請求,但他醒來后第一個想到的是許懷謙,許懷謙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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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站了出來,朝夫子行了一禮:“夫子,學生沒事。”

 但不知道為何,夫子一看到許懷謙張那吐過還蒼白著的臉,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

 許懷謙尷尬地愣在哪里,他什麼也沒有做啊。

 后來夫子徹底清醒過來,了解清楚許懷謙的后,再也不敢把許懷謙怎樣了,甚至看到許懷謙上他課,一搖頭晃腦就心律不齊,呼吸難,然后立刻制止他:“既然不適就不要誦讀了。”

 許懷謙被迫得了這位夫子的特權,可是卻失去了友權。

 原本他是想跟班上的其他同學搞好人際關系的,畢竟,大家都是同窗,而且家都又在附近,這以后有個什麼,也有個同窗同鄉的誼。

 結果被這位夫子這麼一搞,他當眾吐氣暈夫子的事在書院里傳得沸沸揚揚,這下全書院的人都知道他是個,不能惹不能不能的琉璃人。

 他們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給折騰死了,他家里人會找他們麻煩,也怕把他給折騰死了,耽誤自己考科舉。

 現在考科舉名聲可是很重要的,背上一條人命,他們的前途可就徹底毀了,誰也不想自己好端端的丟了前途,就只能對許懷謙敬而遠之了。

 就連一向好說話的山長,也把他去威嚴堂,也就是校長辦公室,讓他寫了個軍令狀,一旦在書院有任何不妥的之,或者在書院發生任何意外行為,丟了命,一律與書院無關。

 不然他都不敢讓許懷謙繼續上學了!

 許懷謙寫完軍令狀回來,整個人的心都跌到了谷底,本來開開心心來上學的,現在弄了這個樣子。

 他也是無奈得很,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這病懨懨的,但他沒有辦法啊。

 “師兄,師兄,你別氣餒,”午間在膳堂吃飯的時候,章秉文見所有人都離得他們遠遠的,知道許懷謙心不好,給他打了一份飯,安他道,“他們怕你,我不怕你呀。”

 “我相信我師兄,一定會克服病魔,活得長長久久的!”

 章秉文也不是盲目自信,打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看許懷謙這樣了,以前私塾里的人還有村里人都在背后說許懷謙瞧著是個短命的,以后一定命不長久。

 可他從小到大看了許懷謙這麼多年,許懷謙除了有點不好以外,活得還久的呀。

 起碼比之前說過他命短的人活得久,他記得以前說過許懷謙命短的死了三個。

 一個下河淹死了,一個被蛇毒死了,還有一個直接運氣不好吃飯噎死了。

 章秉文把這些說給許懷謙聽:“你看,他們說你命短,他們自個的命也短的,跟他們一比,師兄你算是活得久的了。”

 許懷謙把自己碗里的夾給他,準備堵住他的

 結果章秉文會錯意,又把這還給他:“師兄,你弱,你吃。”

 “我不吃,我得謝謝你,謝謝你還陪著我。”許懷謙又夾還給他,也謝謝你拿死人安我。

 章秉文還要把還給許懷謙,買了飯菜端過來的裴舒實在不了:“你兩夠了啊,一而已,想吃再去買一就是,夾來夾去,惡心死了。”

 “再說你一個丙班的天天跑來我們丁班這兒吃飯是不是不太好。”

 甲乙丙丁都有各自的號舍和飯堂,起碼許懷謙就很見到甲乙兩個班的人,據說是為了不讓丙丁的人太過于結甲乙的舉人秀才,既耽誤自己的學業又耽誤他們的學業,書院故意分開的。

 什麼樣的人就該和什麼樣的人待一塊,想要結舉人秀才,行啊,那就努力考上來吧。

 章秉文啃著,對裴舒翻了個白眼:“飯菜都一樣,我過來吃飯怎麼就不好,再說了我陪我師兄吃飯還得給你打招呼啊?”

 “你們丁班的人都把我師兄給孤立了,還不允許我這個丙班的人來給我師兄送送安?”

 “——請把你們丁班收回去,”章秉文說的話裴舒不聽了,“我雖然也是丁班的,可我跟他們可不一樣。”

 說著他看了眼許懷謙:“我好歹還算是有點良心。”

 他總覺得許懷謙接連兩天咳是因為先前勸架惹氣的,他以前在家不聽話的時候,他娘也曾經被他氣的咳來著。

 “我師兄命薄,你可別來沾邊啊。”章秉文推了推他,“萬一我師兄因你出了什麼事,你擔待得起嘛。”

 “怎麼就擔待不起了!”裴舒一臉無所謂,“大不了就不科舉了唄,反正爺家里有錢,躺著吃也夠爺我吃一輩子的了。”

 “有錢了不起啊!”章秉文里罵著,但還是沒有去推裴舒了。

 “就是了不起啊。”

 他兩打鬧的時候,排到最后買上飯的段祐言也端著碗筷走了過來:“也加上一個我吧,反正我跟你兩一個宿舍,也被他們給打上你們一派的標簽了。”

 段祐言年紀比在場所有人都大,他今年都二十有五了,在他看來,書院里搞得那個什麼孤立,簡直就是小兒把戲。

 你孤立我,我還孤立你呢。

 而且他給許懷謙把過脈,知道許懷謙脆弱是脆弱了些,但其實還好,還是有一生氣在的。

 是因為他的五臟六腑到了刺激,承不住,會溢出來,不得不吐出來。

 看著嚇人,只要注意些,不刺激他就好了。

 可能因為跟段祐言一塊幫許懷謙頂撞過夫子,裴舒這會兒看段祐言還順眼的,而章秉文也因為段祐言曾經幫他說裴舒,看他也還順眼的,因此兩人都沒有對段祐言的加發出反對的聲音。

 唯獨——

 他們同時看向他們討論的主角,此刻正在默默飯的許懷謙。

 裴舒向他問去:“你怎麼不說話呀。”

 許懷謙茫然地抬起頭:“說什麼?”

 “說同不同意我們一塊加你啊。”裴舒真是對許懷謙無語極了,合著他們討論了半天,人家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哦。”許懷謙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湯,順了順,“原本我都想好了應對之策,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強同意加你們吧。”

 三人一聽許懷謙答應了,欣喜了一下,又忙問他:“你想好了什麼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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