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吃飯就開始監視他們的三名族也在其中。
籠子一共分了兩組,多的一組和的一組,分別放在大廳的兩側。
當看清楚的那一組都有誰時,玩家們剛才還坦然接被吸命運的臉上漸漸變得惶恐起來。
隨著一個接一個的籠子挪過去,人們很快發現,挪過去的都是今天上午吃飯時發出聲響的那幾名玩家。
他們左顧右盼,一個個惶恐地抓著籠子上的欄桿。
為什麼要把他們單獨弄出來?!
上午不是放任他們發出聲音了嗎?!
族們到底想干什麼?!
難道是要等著晚上才秋后算賬?!
一個接一個的念頭不控制地卷心頭,其中有個玩家實在不了這種神折磨,抓著欄桿大:“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挪出來?!”
高位上的默先生冷冷掃了一眼,吐出四個字:“聒噪,閉。”
短短四個字,那名玩家立刻停止了喊。
他垂下手后,兩條手臂環住膝蓋老老實實坐在箱子里,聽話得像個沒有生命的傀儡娃娃。
表從惶恐變得呆滯,眼神也癡癡傻傻。
其他玩家見狀臉大變,互相對視換信息。
百里辛輕抿,澄澈的雙眸下是暗涌的波濤。
這就是默先生的對視控制能力,本族有的支配能力已經是個bug,現在默先生只需要一個對視就可以完全控制對方的心智,讓對方為自己的傀儡,簡直是變態一樣的存在。
如果想要殺他,絕對不能和他對視。
將早上發出聲音的玩家都放在了一邊后,侍衛們立在了一邊。
侍衛首領半跪在地上:“尊敬的主人,左邊這些是今晚的高質量食材,右邊這些是吃飯魯的低劣食材。”
百里辛一直在暗中觀察所有族的作,當侍衛首領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些打扮致的族臉上立刻出了貪婪興的表。
默先生雙疊,側頭,手臂懶懶撐著額頭,“嗯,那就先開始今晚的熱游戲吧,把他們放出來。”
周圍,響起了族興的低吼聲。
的那一組籠門被一一打開,但這次他們卻不像昨晚那些到驚嚇后疲于逃跑的玩家,他們一個個躲在籠子里面,沒有一個人走出來。
有名玩家死死抓著籠子,僵地扯出一個要哭不哭的微笑,“出,出去干嘛?我上午吃飯的時候一點都不魯,只是不小心鋼叉劃到了餐盤,只出了一個小小的聲響啊。”
“我,我有話要說。”戴著眼鏡的玩家到籠子里大,“不是我,弄出聲音的不是我,我是被人推了椅子才發出聲音的,該來這邊的是那個人才對!”
默先生聽到這句話似乎來了興致,他依舊撐著那柄拐杖,優哉游哉走到眼鏡面前,“是嗎?你給我指一下,是誰推的你。”
眼鏡在對面掃了一圈,手指很快鎖定了目標,恨恨道:“是他!就是他!”
被他指著的那個玩家個子很高,他臉“唰”地一白,隔著中間空曠的大廳喊道:“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我不是故意的!再說你自己的椅子,為什麼不好好抓牢!”
“放屁,我推你你一下你試試你的椅子會不會!你這個混蛋,憑什麼是你犯的錯,卻讓我背負死亡!該死的人應該是你!”
“呵呵,”空曠的大廳中,默先生惻惻笑了兩聲,“他們,還有他,都弄出來,把武給他們。”
不管這些玩家有多不愿,在族強悍的力量之下,他們只能像小一樣一個接一個被拎出了籠子。
加上后來被指出來的那個大高個,一共七名玩家。
他們驚慌失措地站在大廳中間,不知所措。有的玩家向旁邊籠子里的玩家送去求助的眼神,換來的只是一個接一個的莫能助。
這幾個玩家更絕了,他們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這種凌遲死的覺,比直接殺了他們更加難捱。
“游戲規則很簡單,武到你們手里,站到最后的那個人將獲得免死權。”
默先生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眼睛在下面掃了一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百里辛總覺得那雙視線在自己上停留的時間格外長。
默先生:“給他們上號碼,還是老樣子,下注吧,猜對的族可以獲得今晚優先挑選食的資格,還能單獨用食,猜錯的只能吃這些死掉的殘羹冷炙。”
寫著數字的號碼牌很快被粘到了七名玩家背后。
幾個舉著號碼牌的侍衛分別站到了大廳中不同的位置,興致盎然的族們觀察了一下玩家,開始朝著各自心儀的號碼牌后面移。
幾分鐘后,所有的族全都站好了位置。
剛才那個被默先生下了詛咒的玩家依舊癡癡傻傻,聽到默先生“游戲開始”的聲音后,這名被控制的玩家率先發起了進攻。
在其他玩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拿起了腳邊的刀,快狠準地了旁邊玩家的膛里。
叮!玩家死亡x1,目前剩余玩家35人。
這是一場的凌。
高高在上的族,站在食鏈的頂端,毫無人道地殺著自己的食,只為了滿足一時的刺激。
百里辛藏在星辰下目波濤更加洶涌,巨浪放肆地拍打著懸崖峭壁。
“我鯊了你!”
見了之后,大高個忽然刺激地大一聲,沖著眼鏡砍去,“要不是你,我本不用這樣!你自己死就好了,為什麼要拽上我!”
眼鏡也紅了眼,堪堪躲過大高個的刀,反手拿著短劍攻擊,“怪我?!我還怪你,你的錯,死的卻是我,憑什麼?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墊背!”
在極度的恐懼和求生之下,這七名玩家開始漸漸瘋狂起來。
百里辛皺眉看著這七名玩家,忽然發現有個玩家僵了一下。
持續時間非常非常短。
百里辛愣了愣,怕自己看錯了,凝眉看的更加仔細。
看了一會兒,他發現不是那個玩家,除了一開始到對視控制的玩家,其他五名玩家的也是這樣,每隔幾秒就會呆滯一下。
就好像被控制了,做出了并不想做出的作,但是又有那麼一瞬間會離控制,不過離的時間很短暫。
被控制的,什麼時候被控制的?
難道剛才默先生說話的時候,他們就被控制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默先生的支配控制能力不僅僅局限于對視,甚至可以用語言就直接控制對方?
無意中的發現,讓百里辛意識到刺殺默先生的難度又增加了。
不過他得到的信息也更多了。
任何能力都有其破綻,默先生的控制能力應該也不是無解的,如果隨便開個口就可以控制別人,那他就真的可以稱霸族界,而不是因為害怕被控制反手殺了握著自己肋的三代族。
這些玩家每個幾秒就會離控制,他們是怎麼離的?
百里辛又看過去,發現了一個細節。
每次拉到傷口或者到重傷,玩家們都會因為疼痛清醒那麼一下,可接著又重新陷被控制的深淵。
疼痛,可以掙控制。
那發控制呢?
旁邊籠子里忽然發出一聲悶響,被聲音吸引,百里辛看過去,就見一名臉慘白的玩家發了瘋一樣用撞擊著籠子。他眼神迷離,就像被控制了一樣。
百里辛沉。
他記得這名玩家從剛才開始就被嚇得瑟瑟發抖。
又聯想到剛才那六名玩家的表現,百里辛登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恐懼,是默先生發語言控制的條件。
越恐懼的人,越容易被他控制。
相比于對視控制的穩定,語言控制范圍更廣,但不夠穩定,還需要恐懼作為先兆條件。
百里辛看向不遠的族,他們的視線大多不在大廳中打斗的玩家中間,而是放在了默先生上,眼里又是傾慕又是惶恐。
是在利用控制更容易到驚嚇的人類,殺儆猴來控制其他族嗎?
所以在這一場游戲里,人類是食、玩、道、廢,唯獨不是有自由的生靈!
殺意忽然涌出,下一秒又被狠狠下。
默先生朝著百里辛瞥了一眼,百里辛立刻低頭避開了默先生的視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到大廳中最后一個人也躺在泊中,這場上位者的游戲才告一段落。
叮!玩家死亡x5,目前剩余玩家30人。
默先生的語氣十分憾:“可惜了,諸位都沒有選對,看來這次還是我自己贏了。那今晚這些高質量食就都屬于我,只能委屈各位吃地上這些殘羹冷炙。”
一個個鮮亮麗的族,立刻化猙獰的惡魔,朝著地上還流淌著溫熱鮮的玩家撲去,生怕晚一秒都會被其他族搶。
看到族的狼狽之相,默先生扯蒼白俊的臉皮,詭異地笑了起來。
在一眾狼吞虎咽的族之中,默先生撐著拐杖緩緩來到了剩余的29個籠子面前。
“讓我看看,今晚該用哪個食。”
百里辛低著頭,卻能明顯地到一雙不懷好意的冷視線看向自己。
拐杖敲在地面上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百里辛面前的線被一個巨大的影完全遮住。
默先生得意殘忍的尖銳聲音響起,“恭喜你,今晚就是你了。”
百里辛:“……”
恭喜個屁,這個喜給你你要不要?
29選1,等于1選1,這該死的幸運度。
籠子被打開,默先生手指進來,馬上就要勾在百里辛的皮帶上。
這期間百里辛全程低著頭,腦海里卻在快速滾過之前那三句話。
信仰、絕、懺悔、萬寂靜、神圣……
這三句話和默先生的名字到底有沒有關系,還是有有其他含義?或者真正有關系的只有玫瑰夫人房間里劃出來的那一句“當萬寂靜之時,神圣必將親臨”?
目掃過地面,剛才眼鏡用的短劍就在他籠子的不遠。他有把握能夠拿到短劍刺進默先生的膛里,但不知道默先生的名字一切無濟于事。
現在要怎麼辦?認命地被吸?
還是隨便試一個可能最大的名字賭一把?
對了還好,如果不對的話反而會打草驚蛇,以后很難再找到襲默先生的機會。
尖銳的長指甲已經到了百里辛的皮帶,只差一點那冰冷的手指就可以皮帶之中,將百里辛從籠子里拖出來!
就在指尖馬上就要到皮帶時,一道滅頂的力驟然從這座大廳的上空襲來。
那道如末日般的迫中帶著滾滾怒意,如熔巖般灼燒著一切。不過眨眼功夫,這片空曠廣闊的大廳就被那道迫得人不過氣來的力席卷。
已經吃瘋了的族們紛紛收起尖銳的獠牙,驚恐地滿地打滾。
侍衛們早就雙膝跪在了地上,曾經鐵板一樣的脊背被用力彎,他們匍匐在地上,頭深深埋在手臂中。
所有族都跪倒在地,就連那個不可一世的默先生都恍惚了幾下,膝蓋重重摔在地上,單膝跪地。
默先生臉大變,脖頸強撐著頭顱抬頭看向大廳上方。
在大廳之上,只聽“嘭嘭嘭”的幾聲巨響,鑲嵌在上空的玻璃窗悉數震碎,水晶燈堅強地晃幾下后,隨著一聲破裂聲響,也紛紛化了無數殘片,從上空墜落。
在漆黑幽深的夜空之下,穿一白晚禮的金發男人閃著巨大的羽翼,懸于半空。
紅的眼睛冷冷凝視著下方,俊銳利的臉上此刻暗藏著怒意。
他是這片星辰中的王,俯瞰眾生,立于一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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