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知道周圍很多家庭有私生子。他經常來往的狐朋狗友,有幾個就是私生子。
很多家庭因為私生子鬧得不可開,他們家卻沒有這種煩惱。
因為他擔心財產旁落,特意派私家偵探調查過父親。
父親在母親去世之后,有過往的友,卻沒有生孩子給自己添堵。
果然,老板聽見這話,眉頭鎖,心中既是茫然又是納悶:“……天方夜譚!”
面前的男子看上去跟張海年紀差不多大,那時候,他跟老婆關系如膠似漆,沒有任何婚外。怎麼可能有私生子?
安如故聽到他的話,古井無波:“可是你現在養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
在場眾人:“???”
直播間的觀眾:“???”
【男朋友是老板的兒子,老板的兒子不是他兒子,臥槽,真假爺居然在我邊?】
【好家伙,我像是瓜田里的猹,吃了一口大瓜。】
【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不是自己的……我掐指一算,老板頭上有點綠啊。】
老板第一時間也想到了這層,迅速扭頭看向張海,驚疑不定。
張海和自己長得不像,但兒子不像爸爸的況多了,他從來沒放在心上。
難道他老婆給他戴綠帽了?
安如故猜到他的想法,說道:“你養的兒子和你老婆也沒有緣關系。你老婆當時是在鄉鎮醫院生產的,對嗎?”
老板茫然不已,回憶半晌,點頭應是:“對,當時我們在外地談業務,在鎮上醫院的時候,突然發了,沒來得及趕回市里的醫院。那個醫院人很多,條件很差。我兒子剛生下來非常孱弱,被放進嬰兒房看顧,那個房間有很多小孩。”
妻子生產完之后,他們很快回到市里面,除了他們夫妻倆,本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
這個人說得太準了,準到詭異。
他心神微,不自揣那個可怕的猜測:“難道是醫生把我們孩子換掉了?”
安如故靜靜說道:“不是醫生主換的,只是管理混,抱錯了。”
老板唰的一下看向白糖的男朋友,眼睛睜得特別大,滿眼寫著難以置信。
剛剛沒仔細看,現在看來,他的臉型和眼睛有點像自己的妻子。
他聽見自己巍巍的聲音從嚨傳來:“你多大了?”
男朋友愣了半晌,老實回答:“二十二。”
張海心中咯噔一聲,笑容漸漸消失,他今年也是二十二歲。
他扭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父親地盯著對方,從眼睛看到鼻子,從鼻子看到,神越來越凝重,好像真的在思考對方是不是自己兒子。
莫名的心慌涌上張海的心頭。
明明這件事是無稽之談,他喊了二十多年的爸爸,怎麼會和他沒關系?但安如故的話像是有魔力,讓他不得不多想。
他立即走到父親后,抬手將他往樓梯上推:“爸爸,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我不是你的親兒子,誰是你的親兒子?”
他越說越急,聲俱厲。仿佛聲音越大,越能蓋住他的心虛。
然而父親卻抬手蓋在他的胳膊上,一把將他推開,沉聲說道:“你給我閉,我會自己判斷,不用你多。”
他走到白糖面前,將手里的手機出來,看著屏幕里的安如故,面深沉:“你還有什麼證據?”
安如故聞言,平靜地說道:“你和你妻子的型,都是o型,對嗎?”
老板怔了一下,毫不猶豫地點頭:“對,我們倆是o型。我們當時結婚的時候,覺得特別巧。”
“那你知道,你兒子是什麼型嗎?”
老板有些茫然,老婆去世很早,他忙于事業,很難出時間關注兒子。
型這點小事……他真沒在意過。
他于是扭頭看向張海:“你什麼型?”
張海自從聽到父親的話,臉煞白,吞了吞口水。
他出國之前,學習還不錯,知道兩個o型只能生出o型,生不出其他型來。
可他前段時間去檢,型是ab型啊!
他右手捂住左手,恨不得將脈中的全部,換o型。
那個人說的居然是真的,自己真的不是爸爸和媽媽的孩子。
那個賤人的男朋友才是他們的兒子。
他被偏,所以有恃無恐。反正父親沒有私生子,偌大的家業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繼承?
他側眸看向白糖的男朋友,他對那個人死纏爛打的時候,調查過的男朋友。
他不得不承認,對方比自己強多了。
對方家里很窮,經濟并不富裕,但是績不錯,還有一副好皮囊,沒有任何污點。
即使對方只是私生子,他也未必比得過對方。更不用說,他才是爸爸的兒子。
他遭逢大變,聲音抖,強撐著鎮定:“爸,我也不知道我什麼型。”
可老板縱橫商場多年,比他明很多。老板咬后槽牙,整個人如墜谷底。
張海居然在撒謊!
張海見爸爸臉這麼差,意識到自己撒的謊被識破了,靈一閃,頓時改口道:“爸,你這麼相信別人,我也沒有辦法,要不我們去醫院做個鑒定吧,這樣你就能放心了。”
只要他知道是哪個醫院,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他還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對,我確實要去做親子鑒定,你們把樣本給我,我一個人去。”
老板現在誰也不相信,只相信自己。
老板走到張海的背后,在他肩膀上拿起頭發。又來到白糖男朋友面前,問他要頭發。
男朋友面復雜,最終還是給了。
隨后老板獨自走出門去,走到車庫啟車子,離開小區,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去了。
一旁的白糖恍恍惚惚,仿佛第一次認識老板一樣看著對方。
看過安如故的直播,知道從來沒算錯過,此刻已經全然相信的話。
老板居然是男朋友的爸爸……
第一反應不是為了天降橫財而激,而是擔憂男朋友能不能接:“你會和他相認嗎?”
男朋友并沒有因為自己多了個有錢爸爸而特別激,思索良久說道:“如果他期待我的話,我會和他相認,如果不是的話,就算了。那是他的財產,又不是我的財產。”
他沒有說的是,如果這個親生父親對待張海很好的話,他也不會跟他相認。
張海欺負他的朋友,對他來說是仇人,他無法跟他共一室。
他畢業于不錯的大學,剛剛從象牙塔中走出來,里是有些書生意氣在的。
廣廈千間,夜眠只需六尺。良田千頃,日食只需三餐。千金難買他和朋友高興。
正當兩人聊天的時候,張海眼睛中滿是紅,手上的青筋炸起,像是想到什麼,朝著廚房走去。
這時,話筒里傳來安如故的聲音:“你們先離開,他要行兇。”
白糖和男朋友:“?”
他們大驚失,連忙走到大門面前,將門打開。
直播間的觀眾頓時慌不已。
【每當我覺得他已經夠惡心的時候,他總能刷新我的認知,他連人都敢殺…】
【我報警了,但是本來不及。】
【嗚嗚嗚嗚嗚嗚好可怕,我不敢看手機了,待會大家跟我說,有緣人安不安全吧。】
張海拿著刀,從廚房中沖出來,腦海里只剩下一個想法。只要把他殺了,大不了坐幾年牢,父親還是只有自己一個孩子,不可能不保自己,一切都會重歸正軌。
他眼中閃過兇,朝著兩人飛奔而去。
旁邊的保姆現狀,不大聲尖,朝遠跑去,殺人了!
然而這時,一陣恍惚撲面而來,仿佛有什麼人將他的靈魂了出來,關在小盒子里。
意識存在,但卻沒有辦法彈。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漸漸失去力氣,重重倒在地上。手里的刀刃也掉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哪里見過如此靈異的場面,恨不得當場昏過去。
結果靈魂無比清明,只能清醒地坐牢。
網線的另一端,安如故將鎖魂符咒留下的灰燼收拾干凈。
鎖魂符咒可以鎖魂鎮惡,不僅對鬼魂有效,也對活人有效,因為活人也有靈魂。
直播間的人害怕極了,卻久久沒聽來尖聲,心中疑不已。
白糖跑遠了之后,驚慌失措地往后看,心中放松不,拿起自己的手機:“主播,太好了,他沒追上來。”
安如故說道:“我用了一張符咒,他現在沒法彈。你們直接報警,將他抓起來。”
觀眾們聽到好消息,高興不已。無數彈幕在慶賀劫后余生。
【姐妹們,快把主播牛打在公屏上!】
【有緣人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這日子真的越來越有判頭了。】
【人渣快去監獄踩紉機吧!】
安如故讓有緣人去報警之后,便掛掉了電話。
掐指算了算,如果這件事不被破的話,張海會越來越肆無忌憚,把家族企業敗,氣死老父親,最后患了臟病死了。
被破之后,他的未來也好不到哪里去,將會啷當獄。出獄之后,混跡社會,還是會得臟病死去。
有緣人的男朋友格良善,在商業上的能力不差。即使沒有被父親找回來,中年也會事業有。
直播間的人還在討論第一位有緣人,安如故則是聯系了第二位有緣人【最吃雪糕】。通好之后,便撥通電話。
一個十七八歲的子出現在屏幕中,比較特別的是,好像在吃飯,周圍有很多子。
鏡頭一掃而過的子皆容貌靚麗,青春洋溢。
們談天說地,笑意盈盈,關系看起來好極了。
“你這個甲在哪里做的?好漂亮。”
“在市中心一家店做的,你要嗎?我給你微信。”
“我要,謝謝你。”
雪糕大概是直播間最年輕的有緣人。
笑著對鏡頭擺了擺手:“主播你好啊,我是雪糕。”
“你好。”
還沒等安如故說,已經將高能禮炮打賞出來,顯然非常知道規矩。
雪糕顯然話特別多,說話語速特別快,低聲音說道:“主播,聽說你算什麼都厲害,事業,姻緣,前程都能算,而且還能抓殺人犯。
我想算算,我和我男朋友能不能考上一個大學?”
【好家伙,高中生啊,我看你倆加起來還沒我鞋碼大。】
【未年不要天的,多讀點書比什麼都重要,不然將來會后悔的。別問我為什麼知道的,說多了都是淚。】
雪糕看見這些質疑自己的彈幕,撅了撅,說道:“我年了,你們放心吧,我有努力學習,跟我男朋友關系也好著呢。”
“今天我男朋友過生日,我跟他親朋好友一起吃飯。”
“不過他爸不讓他早,不能讓話傳到他爸爸耳邊去。
所以他說,別人問我是誰,就說是表妹,他好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