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阮卿正想稱贊廿七兩句,忽然眼神一漂移,盯著臺,愕然:“你把服也洗了?”
夏天要每天換洗,阮卿一般是攢兩三天攢個三四件服一起扔洗機洗。這兩天換下來的服原本都還在洗筐里攢著呢。
但現在,攢著要洗的服都在臺晾上了,已經被太曬干了。
廿七賢惠一笑:“看到換下來的服都在筐里,想著是要洗的,就洗了。”
阮卿太,又想起來問:“手洗的嗎?”
還沒來得及教他用洗機呢。
不料廿七說:“洗機洗的。“
“……哈?”阮卿詫異了,“你怎麼會用洗機?不不,你知道那個是洗機?”
回憶起來,到現在,一次都沒跟他提過洗機。因為服都還攢著沒洗,也從未在他面前演示過如何作洗機。
他怎麼就知道洗機了?
“那麼大一個東西擱在那,想看不到也難。”廿七說,“我好奇瞧了兩眼,看到什麼綜合洗、快速洗、輕洗……想了想一戶之家有什麼要洗的?最該是服了。因為不會用,就上網搜了搜,真能搜到。你說的沒錯,‘網上’真是什麼都有。”
“等下!”阮卿更驚奇,“你怎麼知道該搜索什麼關鍵詞?”廿七晃晃手機:“這個,手機。”
又指指電視:“那個,電視機。”
他說:“我想了想,這東西如果真是洗的,合該‘洗機’,我就搜索了‘洗機如何用’,我用的拼音。果真搜到了。”
洗機怎麼用,網上講得明明白白。除了各項功能,還提及了洗、消毒和順劑。
這些東西就擱在洗機上方的擱架上,廿七對照著一樣樣都找出來,按照網上教的方法使用了。
作非常標準。
阮卿聽了心復雜。
其實以前玩論壇的時候就看到過討論“古人穿越到現代到底能不能適應”的話題帖子。現在真的很想回去回復:能,而且適應得非常好。
古人只是知識累積不如現代人,但并不是比現代人傻,相反,很多古人甚至很聰明,遠超現代人。
因為現代人看過太多先例,所以很多時候理事用的是(直接或者間接的)經驗而非智力。
古人沒有經驗可以借鑒,就得自己腦子,靠智力解決問題。
廿七很明顯是一個有很強的手能力,又會腦子,學習能力很強的人。
你給了他工,教會他方法,他就能自己學習進步。
阮卿看著不用教自己就學會了怎麼用洗機的古人,有種老母親般的欣與失落。
廿七接著說:“我還搜索了‘網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咦?”阮卿,“搜索到什麼結果?”
廿七說:“有個‘百科’的類目,解釋了一個作互聯網的東西。”
這,這進步也太神速了吧。簡直從刀耕火種,一下子到了神舟飛船。
阮卿正想表示驚嘆,廿七說:“我沒看懂。”
阮卿:“……”
阮卿扶額。
問:“你是對這個很興趣?”
“是。”廿七說,“把服洗上之后,我就好奇這個‘網上’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問:“你能用我能聽懂的話解釋一下嗎?”
“可以,可以。”阮卿兩手合十抵著鼻尖垂眸沉思,“讓我想想怎麼組織語言……”
“這樣,我簡化一下用詞,服務啦、終端啦什麼統統簡化,你只需要知道一個詞就行,就是電腦。”
廿七指指書房,又指指筆記本:“那個和這個?”
“這兩個都是個人用的,其實是非常小的……嗯,你就想象我的車,我的車就是私家車,可你看馬路上還有更大的公共汽車,還有你沒見過的大火車,像長龍一樣。”阮卿竭力解釋,“電腦也是這樣,有大概幾十億臺這種小電腦,也有不知道多臺大型電腦和巨型電腦。”
“這些電腦本來是一個個獨立的,每個電腦里面都有許多東西,文字的或者圖片的和視頻的。”
“有一天,人們決定把這些電腦通過某種技互相連接起來,這樣一個人在自己家里用自己的電腦,就可以看到世界上無數的電腦提供的無數的容,包羅萬象,無所不有。”
“把電腦看作點,那麼多的點互相連接,就如同一張網,這個全世界互相連接的網,就作互聯網。”
“我們平時說的網上,就是指在互聯網上。我們說上網,就是上互聯網上去找自己需要的容。就像你去搜索‘洗機’。”
廿七穿越了兩天了,臉上第一次浮現出了可稱之為“茫然”的神。
阮卿停下,問:“是不是不能理解?”琢磨著怎麼再講得更簡單一些。
“能理解。”廿七卻說,“你講的我都聽懂了。”
阮卿看著他:“那……?”
廿七長長吐出一口氣:“只是想到原來世上無數人坐在自己家中,就能與千里萬里之外的其他人連接在一起。坐在家中便可見自己生平未見,解人生不解之,一張巨網籠罩大地……不使人心生渺小之。”
阮卿失笑。
笑完又覺得有意思。
這種“有意思”就從眼睛流了出來。
其實之前阮卿也笑過,也眉眼靈,生氣。但那時候廿七還在適應這個新世界,暫時不會去想別的事。
可自從昨天晚上他有了要娶的想法之后,如今再看,每一眼都和之前不同。
那眸子笑意流淌,烏黑明亮,又紅貝齒的模樣,讓廿七怦然心。
這種覺很陌生。
廿七這一生,這還未曾驗過這種心。
他二十七了,在古代已經是“快要做祖父”的年紀了,當然也不是什麼子男。為十大金牌殺手之一,在閻王殿里也有自己的貌侍姬。
但回想起來,他這一生,未曾與什麼子有過平等的來往,自在的流。
偶與外面的子打道,也常常是因為做著殺人的生意,喬裝了份。
人命取走,黃金到手的時候,也是那份消失,活人匿的時候。
全當不得真。
他一直淡然冷靜,說話婉轉溫和令人舒適,這一瞬的怔愣令阮卿挑了挑眉:“?”
“茄子!”廿七反應過來,略略提高了聲音,“晚上吃茄子,你想吃燒的還是炒的?”“你還會燒茄子嗎?”阮卿又驚又喜,“會燒當然燒著……”
“啊不不不。”又假假地說,“燒有點麻煩吧,要不然直接炒也行。”
“不麻煩,不過是過一遍油。”廿七說,“牛大姐說了,燒茄子的味道甩炒茄子十條街。”
阮卿大加同:“那是當然了。”
時間還早呢,就是燒茄子也不用現在就燒。阮卿拉開冰箱門,取出兩罐冰可樂遞給廿七一罐:“今天都看什麼了?”
說的是在筆記本電腦里給廿七準備的那些學習資料。
廿七接過來喝了一口,冰涼沁潤的覺有效住了剛才心臟的異樣,回憶了一下,告訴阮卿:“看了四大發明,看了一個番人燒熱水,一個番人放風箏,還有造鐵船,還有做燈。還有照相和電話是怎麼來的,也都知道了。”
他頓了頓說:“中原雖然有四大發明,可這些像法神通一樣的東西,為什麼都是番人發明的?”
實在令人困。
中原地靈人杰,古往今來出過多風流人,怎地現今世上許多事,卻都來自外番?
“嗐,歷史原因,一言難盡。”阮卿說,“你先看看那些歷史紀錄片吧,等你看了以后我再給你講什麼‘穿清不造反,……咳穿電鉆’。”
廿七:“看了一些,還沒看完。你們這邊秦果真二世而亡,后面那個漢倒是很強盛,所以你們的字漢字?”
“咦,你們不漢字?哦,對了,你們沒有漢朝。”阮卿恍然,又問,“那你們的文字什麼?”
廿七告訴:“古稱秦字。外番外夷又稱中原字、中國字、上國字,或者干脆直接簡略了,就稱國字。”阮卿轉念一想:“那還有漢族這個稱呼嗎?”
“自然是沒有。”廿七在歷史紀錄片里看到了“漢字”、“漢族”的來源解釋,“外番稱我們為中原人、中國人、上國人。”
雖然歷史線不是太一樣,但是華夏脈主宰神州并影響周邊的大形勢還是一樣的。
還是中央之國,天/朝上國。
阮卿呷了口可樂:“你看到哪了?”
“唐朝。”廿七贊賞,“你們的漢朝、唐朝都不錯,對了,那個李白寫的詩真是好詩。”
阮卿差點被可樂嗆到:“咳咳咳咳咳!你們沒有李白?”
廿七搖頭:“從未聽說過此人。”
怎麼就沒有李白了呢?
阮卿跟廿七對了一下歷史,搞明白了。原來在對應唐朝的那個時代,廿七他們那邊沒有安西都護府。
所以詩仙他爹可能就不在那邊,也就沒娶他媽,也就沒生出他來。
有可能是娶了別人,生了別人。也有可能是本連他爹自己都不存在。
“你們沒有李白,可太憾了。”阮卿替廿七那邊的歷史線惋惜。
廿七卻不這麼想,他比阮卿看得開的多:“沒有李白,但有張白、趙白、王白。”
他一手抱著,一手微微晃晃可樂。
“華夏神州,地靈人杰,何時缺過驚才絕艷的靈秀之人。”
年輕男人眸晏然。
他這個年紀在現在經常會有人說“還是個孩子”,為其種種不負責、沒擔當的行為找借口。
比起同齡的所謂“大男孩”,廿七的眉眼間卻有一種好像經歷過滄桑后看破塵世的超。
長發松松地扎起,鬢角有一些碎發垂下,薄薄的,真的好像言小說男主。
阮卿可樂罐抵著,怦然心。
廿七還沒有學到生的荷爾蒙,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覺得,阮卿那雙烏亮有神的眼睛再這麼直直地看著他,他可扛不住了——心猿意馬本控制不了。
但要是被當作登徒子可糟糕了。
如果覺得他人品不好,別說嫁娶了,可能還會把他掃地出門,不收留他了。
他可還要徐徐圖之呢。
廿七“啪”地把可樂放下:“我先把茄子炸了。”
目不斜視地從阮卿邊走過去了。
簡介:【重生+虐渣+打臉爽文+甜寵+馬甲+偏執霸總VS小撩精】上一世,洛暖顏腦袋進水,被人陷害慘死……如今涅槃重生,她在海邊一覺睡過了頭。偏執霸總墨二爺一把圈住
父母雙亡,知眠孤單長大,直到她遇到一個狂妄不羈的少年,成爲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她被他領回家,和他戀愛,一腔愛意卻只換來他對狐朋狗友說:“養只貓挺好玩兒的。” 那晚暴雨夜裏,她拖着行李箱離開。 她剛走時,朋友問起,男生只滿不在意:“鬧脾氣而已,過幾天就回來了。” 沒想到,她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 段灼,某類生存競技運動某隊隊長,所有人都知道他右手手腕口上有個刺着“ZM”二字的紋身。 有朋友問這有什麼特殊含義嗎,他沉默後,自嘲一笑: “我最愛的。” “但弄丟了。” 直到有人看到他出現在知眠的漫畫展上,大家恍然大悟,然而問起知眠,對方只是淡笑:“我不認識段先生,ZM可能是他養的一隻貓呢。” 晚上,段灼把知眠困在車旁,他眼底血點赤深,試圖拉住她:“九兒,跟我回家。” 知眠往後退了步,看着他,神色平淡:“我早就沒有家了。” - 段灼領隊拿到世界冠軍後,幾天後記者就拍到商場裏,他牽着個烏髮紅脣的姑娘。 女生咬了口冰淇淋,他吻上她的脣,冷厲的五官卻滿了溫柔寵溺。 當晚,熱搜爆炸,段灼換了條置頂微博: “這輩子我吻過的,一個是槍,一個是你。前者是夢想,而你是信仰。@知眠”
【甜寵+雙潔+寵妻 沒有白月光 好孕+年齡差+不聖母】【狠辣霸氣忠犬霸總VS軟糯純欲小嬌妻】秦厲,厲鬼的厲。京市出了名的陰狠毒辣大佬,手段駭人又不近女色,卻又是萬人愛慕的高嶺之花。林謹,謹言慎行的謹。家境淒苦的小乖乖,考上夢寐以求的大學,父親卻突發疾病。親媽弟妹為了醫藥費,逼她棄學嫁給包工頭。林謹不妥協,到酒吧打工賺錢,卻被當做禮物送給紈絝子弟。母胎單身的狠厲秦爺,看到林謹又倔又無助出手了。他說:“我看上她了。”林謹以為那荒唐的一夜,隻是浮生一夢,她與秦爺再無牽連。卻不料,兩個月後查出懷了雙胞胎。高冷狠辣的秦爺,從此走下神壇,成為二十四孝老公和忠犬。小乖乖從此成為掌心寵,天天被秦爺攬腰寵,羨煞多少人。但網上流言四起,惡毒的話和捏造的緋聞,變成鋒利的刀。吸血鬼家庭的蠶食,變成了銳利的劍。刀劍合璧,讓林謹哭紅了眼。妻奴秦爺,抱著嬌妻溫柔低哄,“乖乖不哭,天涼了,惹你的人該啟程去西伯利亞挖土豆了。”
兩年前,她為救重病的父親嫁給他。她奉上真心,滿足他的一切需求,以為能得到他的愛。殊不知他的月白光一醒,他立刻提出離婚。“如煙醒了,我們離婚吧。”男人絕決的話,讓她心灰意冷。她同意離婚,他卻改變主意,用盡一切手段把她困在身邊,一手打造只屬于她的愛之牢籠……她受盡委屈和折磨,為了離開他重新開始,她大著肚子逃跑。多年后再遇見,她身邊有了別的男人。歐陽澈紅著眼擁她入懷,聲音溫柔繾綣,“寶寶,玩夠了嗎?玩夠就回來。”韓思諾“滾,誰是你寶寶?叫我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