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自己還沒有被許小曼控制住不能彈,我取下手機鏈上的死神鐮刀,然而,將死神鐮刀抵在許小曼的手臂上,許小曼竟沒有一點反應。
死神鐮刀散發出淡淡的白,但對許小曼卻沒有起作用。
這讓我瞠目結舌。
教室中,無數個許小曼站了起來,他們同時朝我走過來。
冰涼的,突然之間全都撲向我,我被在中間,被無數只手又抓又扯。
這是夢。
一定是夢。
只有在夢中,死神鐮刀和聚魂十字架才不會起作用。
我定下心神,任由夢境繼續。
即便是夢,可在夢中被又抓又扯的疼痛卻是十分真實的,直到,無數個許小曼全都向我張開了盆大口,並開始嘶咬我,那疼痛以及恐懼,才讓我終於從夢中驚醒。
猛地睜開眼睛,我才發現自己趴在桌上睡著了,十月坐在我的旁邊,正專注地聽課,發現我醒了,他沖我淡淡一笑,然後湊到我耳邊小聲說:“你是不是一上課就睡覺?”
“……”
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陷在了許小曼制造的連環夢之中,此時的十月,在我看來有些不真實。
或許,自己還在夢中也說不定。
“你一進教室,沒撐幾分鐘就睡著了,我怎麼你,你都不醒。”
“你不是去圖書館了?”
“你才去圖書館了,我一直在聽課,是你一進來就開始睡覺好不好。”
“……”
十月面狐疑之,“你是不是做夢夢見我去圖書館了?”
“好像是。”
我的大腦陷一陣混。
冷靜了一會兒,我問十月:“我一進教室就開始睡覺?”
十月點頭,“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對,一直做噩夢。”
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十點二十五分。
這個時間,居然和夢中的時間一模一樣。
我懷疑自己還沒有真正醒過來,可能仍在夢裡,而且是和昨天晚上一樣的連環夢……
我保持著警惕,一刻也不敢放松。
十五分鐘之後,下課鈴聲響起。
聽到鈴聲的那一瞬間,我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臉這麼難看?”十月幫我收拾著桌面上,連封皮都沒有翻開的書本,喃喃地說:“要是不舒服,我就送你回去。”
“沒關系。”
“就你現在的狀態,本沒辦法認真聽課,還不如回家好好休息,養足神以後,再把落下的課程補回來。”
十月的話說得沒錯,可就眼下的況,即便是在家裡休息,我仍然會被噩夢糾纏,必須盡快把許小曼抓住,否則,我會被折磨的瘋掉。
我能覺到自己已經有些分不清楚現實和夢境了。
剛剛,若不是下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都鬧哄哄地走出教室,我會以為自己還在夢裡面。
“黑白無常那邊有沒有許小曼的消息,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抓住?”
我沒辦法心平氣和。
十月苦笑道:“黑白無常會想方設法抓住許小曼,你放心好了。”
“我放心不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瘋的。”
“做了什麼?”
“一直出現在我夢裡,搞得我現在神經都快衰弱了。”
“夢裡?”
十月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我,忽然,他角一揚,角扯出一抹冷的笑。
“你覺得,現在是夢,還是現實?”
他忽然的反問,令我不由呆住。
發現他角的笑意越來越深,還帶著一邪氣,我忽然不太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十月了。
我本能地往後退了退。
此時,教室裡的學生已經走了,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忽然,‘砰’地一聲巨響,教室的前門和後門同時關閉。
由於所站的位置比較靠近後門,我不假思索地沖到後門,試圖將門打開,可用力拉了半天的門把,門卻怎麼都打不開。
“別白費力氣了。”後,傳來了十月的聲音。
他的聲音已經發生了變化,其中還夾雜著一個低沉的人的聲音,那聲音我再悉不過,是許小曼。
料到這一切仍然是夢,回過頭時,看到原本站在後的十月,已經變許小曼,我並沒有到很震驚。
“你到底有完沒完?”
我忍不住沖冷喝一聲。
惻惻地笑了,“這不過是個開始,怎麼,你已經忍不了了?”
“你也不過如此。”
我開始用盡方法,試圖激怒,“你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一旦現,就會被我抓住,所以你沒膽子面,只敢在夢裡嚇唬我,你就是個膽小鬼,只配裝神弄鬼,故弄玄虛,但你別忘了,你的這些把戲,對我沒用。”
許小曼面微冷,“或許吧。”
“你認為黑白無常抓不住你,可你敢在他們面前現嗎?”
沒等開口,我搶著說:“你不敢,因為你知道自己會落在他們手上,他們會用鐵鏈牢牢捆住你的手腳,讓你掙不得,到那時,你會像只狗一樣,被他們用鐵鏈牽回地獄。”
“你說什麼!”許小曼黑著一張臉,臉上起了一管的紋路,怒視著我,咬牙切齒道:“你說誰像狗?”
“同樣的話,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而我會取代你,為新的死神。”
“做夢。”
“我們走著瞧。”
許小曼形一轉,消失不見。
環視著空無一人的教室,確定許小曼已經離開之後,我拼命讓自己冷靜,拼命告訴自己,這是夢,也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無論我怎麼嘗試,依然被困在夢中。
‘轟——’
一聲巨響,地面巨烈地搖晃起來。
我地抓住門把手,想逃出去,但門還是打不開。
牆壁出現了長長的裂,天花板正中央的大吊扇‘呼呼’地轉起來,速度很快。
眼看著大吊扇由於轉速過快,連接天花板的地方冒起火花,伴隨著‘劈哩啪啦’的電流聲,吊扇搖搖墜,馬上就要掉下來,我頓時心裡發慌。
我開始沒命地撞門,門撞不開,我就朝窗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