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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改嫁前夫發小》 第52章(“現在我們應該再親一下)

連著幾天,林舒上班的教學就是唱歌,學生們高興,也覺得輕松,唱歌中也試著在黑板上寫幾個單詞讓大家認認,學生們一個個倒是有些興致,這麼一來,確實也學了幾個單詞。

舒和陸殿卿商量了自己的唱歌教學,倒是被他大力褒獎了一番,又道:“我去給你找一個收錄機,你可以帶到學校,放給學生聽,這樣也省的你自己費力氣唱了。”

舒:“這樣倒是不錯,不過也麻煩,再說剛開始,我還是低調點,先自己教幾首再說。”

一時又道:“不過我的歌都快教完了,你會唱什麼英文歌嗎?”

陸殿卿想了想:“我只會唱幾首最簡單的兒歌,看樣子你都會。”

舒:“我的婆婆那麼多才多藝,你怎麼沒多學一點?”

陸殿卿無奈地看一眼:“可能我比較笨。”

陸殿卿:“不過我記得我爺爺那里有一些老唱片,我小時候還聽過,回頭我翻出來,要是還能用,你倒是可以多聽聽。”

舒:“那敢好,你幫我找找吧。”

陸殿卿:“昨天我姑姑回來,這次老宅裝修的事,是來經手,所以周日的時候,你看看騰出時間,我們和一起吃個飯,說一下況。”

舒:“好,其實我能想到的,那天都告訴你了,一時也沒別的什麼想法,要做主,那就隨做主。”

知道陸殿卿那個姑姑,可是一個講究的人,那是超越于時代的生活品味,凡事益求,所以這麼一個姑姑來負責老宅裝修,覺得,就算要挑剔,那就隨便

反正越挑剔,最后自己住著也舒服。

陸殿卿看這樣:“姑母一向掐尖要強,其實我怕你和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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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放心好了,要怎麼著都,反正別問我,問就是不懂。”

到了周日的時候,陸殿卿帶著林舒去見了這位姑姑陸知義。

正如上輩子所記得的,果然是悠閑從容的模樣,那講究簡直寫在每一頭發里。

陸知義見到林舒,自然有幾分打量,很有些婆婆打量兒媳婦的樣子,眼神里也很有慈禧太后巡查秀的挑剔和居高臨下。

舒其實早料到這個了,便也不變應萬變,問什麼,就答,不問,就不說。

若說你覺得這個該怎麼辦,林舒就說不知道,我不懂,我不會,全由姑母做主好了。

最后陸知義看著林舒,淡淡地問:“你和殿卿結婚,除了親朋,這四九城,你覺得該請哪些客人?該擺多桌,該有哪些菜,又想著該用什麼茶酒才不失了面?”

舒心想這問題就有意思了,自己小門小戶,除了親朋還能請誰?請哪些人還不是陸家的關系。該用什麼茶酒什麼規格也不是自己能說的。

左不過一個下馬威,讓自己知道自己分量和無知罷了。

當下便道:“可是我沒嫁過人,怎麼會有什麼想法呢,姑母嫁過,姑母應該懂吧。”

這話聽得陸知義臉幾變,狐疑地打量著林舒。

當然知道林舒家世一般,還和雷家有牽扯,就這麼一個媳婦,嫁給自己家殿卿,不是應該求著捧著,小心翼翼低頭當小媳婦?

陸殿卿見此,便問起老宅廊子前壁畫的整修問題,陸知義聽了,也就不再搭理林舒,和陸殿卿討論起來。

其實房子怎麼著不是住?并不講究那麼多,關于舊家新補的漆到底是用什麼工藝好,實在是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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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聽著聽著,就有些困了。本來也不至于,不過昨晚學習到很晚,加上那些什麼補漆什麼布料什麼木骨,實在是太過乏味,聽得竟然上下眼皮打架,打起瞌睡來。

冷不丁的,陸知義突然看向:“小林,你覺得這個事怎麼好?”

舒一臉茫然地看向陸殿卿,心想不帶這樣的,還能突然提問?

陸殿卿從旁,笑而不語,竟然也不解圍。

無奈,只好說:“姑母,您剛才說什麼來著?”

舒:“姑母和殿卿所說,太過高深,我學識淺薄,實在不懂。”

陸知義起眼皮,淡淡地道:“不懂的話,還是要學,以后你是要站在殿卿邊的人,如果百事不懂,不得讓人看笑話,這些雖然不是什麼要的學問,但還是應該知道,不然和人聊起來,一問三不知,難免貽笑大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陸家娶了什麼樣的兒媳。”

舒再次看向陸殿卿,誰知道他依然沒有出口的意思。

只好著頭皮道:“姑母,如果要看笑話,那就只能看笑話了,這些我確實不懂,學的話,腦子不好使,也學不會。”

陸知義愣了,看著,半響沒說出話來。

之后,用嘲諷的目向陸殿卿。

陸殿卿神態自若,誠懇地道:“姑母,子一貫如此,我早已習慣了,既然是嫁給我,我自己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不懂,那姑母做主就是了,有什麼問題可以和我商量,倒是不必非要去學什麼。”

陸知義是萬萬沒想到他這麼說,這就是護著媳婦隨便瞎胡鬧了!

深吸口氣,看看陸殿卿,看看林舒,好笑地道:“好。”

兩個人終于離開后,林舒也有些無奈:“你怎麼也不幫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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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殿卿笑道:“你自己不是也應對得很好?”

舒想想剛才:“你姑估計被我氣死了。”

陸殿卿:“這些事,不懂就不懂,都是老一輩的講究了,也不是什麼要的,你又不需要去故宮修文,懂這些有什麼用?所以我說你應對得好,與其以后后患無窮,倒不如現在讓我姑母念頭斷個干干凈凈。”

舒想想也是,他這位姑母現在五十多歲,解放前那絕對的是頂尖的千金大小姐,兩個哥哥一個弟弟,還有寵自己的父親。

又命好,嫁的丈夫也有出息,全都趕上了好時候,過去十年別人最難的時候,照樣日子過得舒坦。

可以說,這位千金大小姐這輩子就沒吃過任何苦頭,上的大小姐做派可以說貫徹一生。

陸殿卿的母親在香港,除了母親外,最親近的長輩就是這位姑母了,于是這位姑母看起來很有挑起婆婆大梁的意思,以后不了對自己各種教誨調理。

自己今天來這麼一出,只盼著早日斷絕了念頭,可別想著改造,放自由好了。

舒長出了口氣:“那你姑母生氣了,會怎麼樣?”

陸殿卿:“應該會和其它長輩提起你。”

陸殿卿:“沒然后,我家里長輩對于我姑母是什麼子比較清楚,他們自然會有他們的判斷。反正你確實不懂,裝也裝不來,裝也沒意思,就這樣吧。”

舒:“……”

好像也有道理。

狐疑地著他:“對于這種事,你好像還有經驗?”

陸殿卿笑道:“這是我從小見慣的戲碼,習慣了。”

舒:“什麼意思?”

陸殿卿卻不提了:“陳年往事,不值一提。對了,以前一些老唱片都在我爺爺那里,我那天整理了下找出來,現在帶你過去看看。”

舒:“好啊!”

不過一時想起來:“我們是不是還得拍結婚照?”

陸殿卿:“順路,先拍照,然后再去東民巷,我們可以在那邊吃個飯,上次你不是喜歡吃東安市場的酪嗎?”

舒便來了興致:“好!”

當下兩個人先趕過去照相館,拍了結婚照,因為陸殿卿臉上的淤痕還有些印,便涂了一層

舒憋笑:“再打扮打扮,可以上臺演戲了。”

陸殿卿不悅地掃了一眼:“說話。”

拍好照片,照相師傅看他們兩個長得模樣出挑,很有興致,開始勸說他們拍婚紗照。

“一般人都沒拍過,多時髦洋氣啊!我們店里這是頭一個引進的!”

舒看了看,其實興趣不大,甚至覺得那個婚紗太過繁瑣,太多綴飾,有些稚傻氣,還不如穿著簡單的西裝和襯衫拍,這樣至不會留下濃重的時代氣息,就是再過十幾年,不會特別老氣。

拒絕了拍照師傅的盛邀請,兩個人趕過去東民巷。

民巷很有些歷史了,據說元朝時候就有了,那時候還東江米巷,到了乾隆時候,東江米巷的達子館了專門接待外國使臣的迎賓館,南京條約之后,這里一度淪為國中之國,中國人不許居住在此,就連清朝皇帝祭祀的堂子都因此北遷,一直到解放后,這里才煥發了新貌。

不過因為這些歷史,東民巷也保留了大量的西洋建筑,為迥異于周圍胡同的一道風景線。

陸殿卿爺爺的宅子是一中西結合的宅子,紅磚砌墻,里面是磚木結構的,雕花的門窗罩,在周圍一片西洋建筑中,并不起眼,甚至略顯寒酸。

陸殿卿拿了鑰匙打開門,帶進去,里面現在沒人住,院子里有飄零的銀杏葉子,靠墻有一石桌,旁邊是綠意盎然的葡萄架,上面葡萄眼看著要結果子了。

這麼走進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胡的意思是,回頭白紙坊的房子退還給政府,就搬到這邊來,也能順便照顧我爺爺的起居。”

舒有些驚訝:“為什麼?我以為會和我們一起搬過去新街口。”

上輩子就是這樣的啊,現在自己和陸殿卿結婚,結果不搬過去了。

想起那天胡的話:“該不會和那天的事有關吧,其實的,老一輩人都這個想法,我又不會因為這個就惱,我本不會在意這個。”

陸殿卿:“不會,我沒說什麼,是胡自己的意思。”

他略沉了下,道:“的意思是,我們剛結婚,在的話,怕不自在,所以干脆住這里,況且也喜歡這里,說是做什麼都方便。”

舒:“其實也沒什麼不自在的吧。”

陸殿卿聽了,側首看一眼,低聲道:“我覺得可能確實有點不太方便。”

本來這話也沒什麼,但是林舒卻一下子多想了,臉上竟然有些紅,便聲嘟噥道:“你都在想什麼!”

陸殿卿的聲音便有些沙了:“嗯?我想什麼,你覺得我在想什麼?”

舒好笑,瞪他一眼:“好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陸殿卿卻住了的手指:“這邊。”

于是他帶過去了朝東的一間房,并不算大,不過里面布置得還算干凈整齊,有床,有一個小小書架。

“我小時候住在爺爺這里的話,就住這個房間。”

舒聽了,便好奇起來,不過因為太久沒住了,其實也看不出什麼,只有旁邊相框里的照片,有一些陸殿卿的痕跡。

湊過去,看到里面的小男孩不過四五歲的樣子,穿著小小的背帶,小紳士氣派十足,頭發微卷,深邃的大眼睛,皮很白。

笑了:“你小時候真好看,像個洋娃娃!”

陸殿卿:“應該是我兒園時候照的了。”

舒看后面背景,確實是兒園的樣子,是很講究的那種兒園,靠窗戶的位置還擺放著鋼琴。

嘆道:“你小時候上這麼好的兒園。”

小時候干嘛,上樹掏鳥下河撈魚?兒園,沒這麼一回事。

陸殿卿:“就是那天說的教會兒園,解放前就有,我現在想想,是很西式的兒園,鋼琴,圣誕樹,啟蒙式教育,什麼都有。不過等我上小學,這兒園就沒了。”

也不是沒了,確切地說是被改了,很社會主義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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