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好了,就聽到后腳步聲。
說完這個,大家都不吭聲了,連那邊表姐表弟都不敢接這話茬,好在姑丈說起自己的鐘表:“等會帶著小林過去看看,我那些鐘表有些年頭了。”
陸殿卿單位在國外的多,這種況,早早結婚的。
陸殿卿:“我想起來了,我們應該去申領安全套。”
林舒雖然饞,但并不想要,便忙說:“我可能對魚蝦類過敏,不能吃。”
陸殿卿:“上車。”
吃完飯后,果然去看了姑丈收藏的鐘表,都是上個世紀英法制造,帶著琺瑯和燒藍的裝飾,華麗,還有很多奇巧機關,能自打開。
陸殿卿磨牙,很不友善地看著,臉都是黑的。
林舒拼命捂著,生怕笑出聲,但實在不行,這怎麼忍?
林舒:“也有道理……”
陸殿卿瞥一眼,明顯是不滿。
林舒:“那東西我又不戴,是你戴,當然你去要!”
“這畢竟是老東西了,現在再想弄到不容易,留給子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敗了,上繳給國家,也算是給國家留個東西。”
林舒:“干嘛去?你不認道了?”
陸知義:“為什麼?”
林舒趕上車,反正胡同里也沒什麼人,毫不客氣地從后面摟住他的腰,歡快地道:“我要吃蝦耙子!我還想吃炸醬面!”
林舒:“孩子?”
林舒抿,笑看了陸殿卿一眼,卻見他神正經,一不茍。
陸殿卿拿著那兩個小玩意兒:“同志,請問可以多給幾個嗎?這才兩個,不是用兩次就沒了嗎?”
林舒手掐他腰:“我看你還想挨掐!”
陸殿卿在耳邊低低啞啞兩個字。
陸殿卿:“今天我要是不及時說話,我看你能和我姑母打起來。”
陸殿卿:“舒才二十一,這麼早生,就算能拿到指標,別人也說是開了后門,回頭傳出去,別人不會追問底,只會以為是我父親為我開綠燈,對父親影響也不好,現在正是他的關鍵時候,還是要謹慎。”
工作人員:“對啊,寫著一次使用。”
林舒一聽:“瞧瞧,這都什麼事,敢娶媳婦是為了有人照顧家里!”
這國懷,聽得林舒頓時多了幾分敬佩,連帶著對陸知義的那一份小小不滿也煙消云散了。
總算笑差不多了:“好了,趕回家吧,我想吃蝦耙子,我們蒸了吃!”
陸知義:“你看你父親年紀大了,今年眼看著五十八了,這個年紀也該盼著孫子了,你進了門,左右也沒別的要事,趕生個一男半的,也算是給家里開枝散葉了。”
心里卻想,算你發言及時。
陸殿卿面無表:“很好笑嗎?”
再說了,那一百元的紅包實在是局氣。
陸殿卿一直沒說話。
就這麼到了家,打開大門,林舒拎著那蝦耙子進廚房放下,陸殿卿上門閂放自行車。
林舒想了想,沒說話,一時倒是想起剛才陸知義說的。
陸殿卿:“你故意推我進去要,自己躲著。”
林舒也就笑了,想起陸殿卿說起生育指標的事:“真的假的,你們單位那麼嚴?”
陸知義:“殿卿吃,帶回去給殿卿蒸了吃。”
旁邊一五十多歲婦噗嗤笑出聲,抬頭看向陸殿卿:“小伙子,悠著點,別那麼勤快不就行了!”
陸知義聽著陸殿卿說的,也覺得犯難,最后嘆了一聲:“這事,其實還是能想想辦法,我回頭問問吧……”
正談得融洽,陸知義問起來林舒的工作:“其實這個工作倒是也還行,中學老師,清閑,有寒暑假,以后懷了孩子也方便,更能有清閑功夫養孩子。”
陸殿卿:“這兩年晚婚晚育一再強調,北京各單位確實抓得很,不過我們單位特殊況,直接說不趕結婚去了國外家里就沒人照顧了,一般都會批準,至于生孩子,更是隨緣。”
林舒學著那阿姨的聲音:“小伙子,悠著點,別那麼勤快不就行了!”
陸知義:“我怎麼記得你們單位指標不張?”
于是這才算完。
等出了胡同,陸殿卿道:“你不吃蝦耙子?”
如果能早點生,當然心里早點踏實,不然懸在心里也是一個事。
陸殿卿也就沒客氣,謝過陸知義,告別了姑丈等人,拎著蝦耙子出去。
林舒見此,耍了個小心眼,推著陸殿卿去問,自己躲辦公室外面,假裝不認識他。
林舒躲一邊,這些話都聽得真真的,早憋不住想笑了,看他出來臉紅耳赤的樣子,更是忍不住。
很快中午飯上來了,飯菜是很講究的,看得出,應該是心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