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下了地獄后，下輩子投胎還能不能有這麼好的出，還能這麼肆無忌憚去辱別人。”

　沈家人奔潰了，怒罵他，甚至要沖出旁聽席。

　可張霖本無所謂，只問法：“還要我說嗎？”

　法讓法警控制了下場面，如果沈家還鬧就請出去了，他們這才安靜，只是憤憤且怨憎。

　于是張霖繼續說：“再后來你們就都知道了，然后就是姜曳，起初我最不明白為什麼讓我殺姜曳，當時，我已經知道秦谷跟姜曳有關系。”

　“我一直都記得我媽出事那會，是當時還在酒吧駐唱的秦谷拿出了三萬塊給我，我跟妹妹從未想過拖累他，可何用他的賬號跟我說如果不是曹家用錢買通了以前在酒吧那些人，讓他們撒謊，誣蔑我妹妹是自己賣給曹昀，而非□□，如果不是曹家仗著錢疏通關系，那場控訴也不會失敗，曹家就是個臟坑，上下幾個沒有好東西，就像曹昀的哥哥，他們都害了很多像我妹妹這樣的人，可哪怕殺了曹昀，曹家也還在。”

　“他說得沒錯，我被說服了，也想讓曹家付出代價。”

　“他又說曹家不好對付，得找個厲害的，像何以前跟曹家聯系，知道曹家不，他跟一個司徒天海的人有過節，但每次都是曹家跟他老婆娘家的人庇護他，本來就跟他們有仇——只有一個兒，如果兒因為這件事死了，一定會把帳算在曹家上，萬一找到什麼曹家犯法的證據，那我就大仇得報了。”

　姜曳雖然猜到了何這狗賊說服張霖的理由，可真正聽到了，心還是臥槽了。

　這狗賊！

　在場的人也都無語了，這都行？

　他們忍不住看向司徒天海跟姜曳，前者還好，大概早就猜到了，表淡淡的，但兒就沒那麼多城府了，一臉無語，若非顧念場合跟教養，恐怕早已白眼掀翻天靈蓋了。

　事實證明，何是真的行，因為他真的說服了張霖，而且還增加了重量級砝碼。

　“他還說這倆母魅力大，司徒天海現在的男朋友背景特別厲害，到時候肯定幫對付曹家，那姜曳也不是省油的燈，男朋友一茬一茬跟韭菜似的，沒幾個簡單的，肯定也幫報仇。”

　張霖話說得平靜，但打量倆母的眼神就更多了，連陪審員們都多看了幾眼，了解們的人都知道，這種說法對們而言絕對是侮辱的。

　靠男人？

　呵呵。

　可兩人都很有法律神，不會在法院鬧事，哪怕心再呵呵噠，表面也能一派風輕云淡，只是姜曳翻了個小白眼。

　何啊，老何，你厲害，你真的厲害。

　艸！

　姜曳都后悔只他一只眼睛了。

　都代到這份上了，也差不多了，后來法庭宣判張霖死刑，而已死的何也被判了應有的刑罰......

　散場的時候，張霖被法警著出審訊臺，忽然頓足朝姜曳這邊看來，姜曳與他對視。

　察覺到這人不再如當初追殺那會兇殘又偏執，難道是想跟道歉？

　秦海等人也是這麼猜想的。

　結果張霖既認真又嚴肅說：“如果我的妹妹有你這麼狡猾詐果決狠辣就好了。”

　這是夸人嗎？

　姜曳深吸一口氣，哼哼說：“不會夸人你可以別夸，還有你想殺我也不全是因為被何騙了，更因為你是在替你妹妹鳴不平吧，覺得我占著出，從你妹妹手里搶了秦谷似的。”

　“說實話，我姜曳從小到大從來不需要搶男人，這世上男人多的是！”

　這話說得很隨意，但并不是開玩笑，也不介意在場的人看到的野心跟不屑，當然，看起來也兇的。

　就是絕對不會被男人掌握的那種玩家。

　張霖懵懵的，又當著眾人的面來了一句，“那我妹妹要是有你這麼花心無就好了。”

　姜曳：“？？？”

　秦海差點笑出來。

　MD，別拉我，老娘爬出去弄死你！

　姜曳氣炸了，抓著欄桿要懟他，還是老母親司徒天海拉住人。

　不過沒捂住姜曳的。

　“我覺得你妹妹還要學我一點——那就是永遠別犧牲自己為男人博前途，還傻乎乎不告訴他。”

　張霖笨一些，當時不理解，但秦谷反應過來了，他呆了。

　——————

　張霖這個人，既可悲又可憐，張可瑩更是無辜，但姜曳這人的跟理智門兒清，可是學法又搞商業的，怎麼可能太緒化，所以可沒打算對張霖多仁慈，而對多讓沾了一些因果的秦谷也沒了好。

　一碼歸一碼，你坑了我一次，讓我差點掛了，倆保鏢大哥也傷筋骨一百天，我讓你難八年十年的不為過吧。

　所以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兩人尤其是秦谷emo了。

　他聰明，明白過來原來他那次在酒吧忽然被經紀人看上是因為對方是曹昀安排的，而這也是張可瑩被□□后妥協的條件之一。

　三十萬為了媽媽。

　這一個卻是為了他。

　秦谷很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更沒有勇氣再看姜曳。

　————————

　出法庭后。

　姜曳瞧見曹家跟沈家還有賈家的人在前面吵鬧，估計是說自家孩子都是被曹昀拖累的蕓蕓，吵著吵著就要打起來了。

　“媽媽，咱們快躲開，不吉利。”姜曳拉著司徒天海的袖子就要跑開，但被曹家的人攔住了。

　曹湘。

　這人倒無惡意，只是和氣說：“司徒士，姜小姐，我想你們對我們曹家有所誤會，如今案子塵埃落定，我哥也算是罪有應得，但往后......”

　他顯然想讓自己即將繼承的曹家恢復往日的強大，而非如今四面楚歌的境地，起碼比起其他曹家人，他是干凈的。

　像一張白紙一樣。

　司徒天海沒說話，因為不是商圈的，如果接話，顯得坐實了確實對曹家有所準備似的。

　而且來這之前，家里的大寶貝就說了......沒說話，只是轉離開，因為那個認識的法在朝招手，估計要說事。

　媽媽一走，大寶貝就放飛了。

　“曹三公子客氣了，其實今日我來這里的目的也不只是旁聽，最主要還是想見你。”

　曹湘驚訝，“見我？”

　姜曳：“是啊。”

　沒有多說，只用那般多的桃花眼瞧他，一切盡在不言中似的。

　張霖跟何從雖然屬于騙子跟被騙的冤大頭這種關系，但他們對于姜曳的判斷倒是準的——這姑娘能找到那麼多高質量男朋友，是有兩把刷子在上的。“

　曹湘笑了，并沒有為此出多油膩的姿態，反而手跟一握。

　“以后就是朋友了。”

　姜曳回以一笑，“當然，以后如果曹哥有機會，一定要賞與我吃個飯，大家談談生意。”

　“好。”

　在外人看來，這無疑是兩個矛盾和解了。

　也對，商圈里哪有什麼永遠的敵人，何況這兩人又沒有利益沖突，如今曹湘即將上位，對于姜曳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

　不過秦海忽然出現，喊住了姜曳，似乎要談一下案子的事。

　案子不是結束了嗎？

　姜曳也沒多想，跟著走了。

　曹湘站在后面看了一會，笑了笑，跟其他曹家人打了招呼就走了。

　外面停車場上，他上了車后，看了一眼不遠的法庭，挑眉笑了下，而后看向后視鏡里的自己，涼薄，眉眼淡漠。

　價值千萬的車子啟起來，緩緩行駛出去，很快駛車道。

　——————

　警局里，“秦警，有啥事嗎？不過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你先說？”

　姜曳被帶到警局后，約猜想秦海在案子結束后還把喊來，難道是在何那發現了什麼關于自己的線索嗎？

　這老狗不會把無限空間的事暴了吧。

　姜曳心里有些恐慌，但表面上裝得一派單純。

　秦海把帶到接待室，拿出了一個證袋，從里面取出了一些照片，其中第一張被他用修長的手指推送到了姜曳面前。

　“這是在何私人品里面一本筆記本里面查到的，里面不僅夾著很多關于你的拍照片，還有一些記錄文字，其中這一條，我們不太明白。”

　姜曳低頭，看見紙張上寫著一行數字——3046。

　在數字的邊上還畫了一個箭頭，備注著：小百合，姜曳。

　姜曳：“......”

　3046是的編號，至于小百合跟姜曳就更不用說了。

　老狗，死了還擺我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