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承掃了一眼手機屏幕上的名字接了起來。
沫:「……」
這人怎麼能隨便接別人的電話?
「沫沫,氏的事我會派人去管,你先好好休息,回頭出院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的人已經在了。」
厲北承按掉了電話。
沫一臉懵。
電話那頭的盛祁也是一臉懵。
他沒想到厲北承居然來真的!
「北承哥…厲,您……」
沫結結的開口。
之前也想過求厲北承,但是想想他對自己厭惡的態度,也就放棄了那種念頭。
誰知道這人會主出手。
聽著識趣的改了稱呼,厲北承有些煩躁。
其實,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追在後,一口一個北承哥哥喊著。
現在改了稱呼,他反倒是不自在了。
只是這是他要求的。
高傲的太子爺即便心裡憋屈,也不可能會說出來。
鵬濤在公司里做著周的部署,喜滋滋的換掉了志峰的人。
昊天的手段更狠毒,他查出了那些忠於志峰的人某些事,利用他們的弱點迫他們辭職。
甚至,父子兩人正在想辦法收購董事手裡的份,還有一些散,以此漸漸的增多手中的權。
可惜的是他們父子兩個的權加起來,比起沫手裡的權還是差了許多,仍然不能拿到公司的絕對權力。
下午的時候,鵬濤召集高層開會,想利用公司里的高層將沫趕下臺。
就在這時,秦通推門而,所有人都愣了。
誰不知道秦通是太子爺的特助。
而且許多人也都知道厲北承從氏帶走了差點死掉的沫。
至於沫為何會被困在電梯里,就算不知道的也能猜得出來。
商場如戰場,一向都是這麼殘酷。
「秦助理,您這是?」
鵬濤有些忐忑的站了起來。
「是這樣的,沫小姐不適,特意委託我們總裁暫且理氏的事,總裁將執行權給了我,有什麼事大家可以跟我說。」
「……」
「執行權哪裡是隨便委託就能委託的!」
「就是,沫是氏的總裁,不來理工作算什麼!」
鵬濤的幾個心腹囂起來。
他們很清楚,這事一旦厲北承手,他們就只能在下面憋著,永遠沒出頭之日。
秦通一臉漠然的看著喧鬧的眾人,「我來,只是通知你們一聲,不是徵求你們意見的。」
「這是這幾日的工作計劃。」
秦通的人把計劃發了下去。
眾人看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愧是厲北承的人,辦事是真的狠吶。
秦通又說了幾句,便帶人離開了,只剩氏一群高層你看我我看你,目瞪口呆,完全回不過神來。
「散會!」
鵬濤氣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只留下了幾個心腹在。
「總,厲北承可不是好惹的,萬一他鐵了心幫沫,沫這個總裁,誰也拉不下來。」
「是啊,總,再說了咱們也不敢跟厲北承抗衡啊。」
別說厲北承已經命秦通手這些事。
就是厲北承不手,只言明了要護著沫,就沒人敢手!
南城是厲家的地盤,哪個不要命的敢跟太子爺板?
鵬濤真是氣的牙,之前他想方設法要兩個兒其中的一個可以跟厲家聯姻。
甚至菲在厲北承面前還能說得上一兩句話。
他們沒想過厲北承會站在沫這邊。
畢竟厲北承之前最討厭的就是沫,可沫偏偏就完的翻了盤。
鵬濤冷著臉不說話,厲北承是個意外,瞬間打翻了他所有的計劃。
昊天也皺起了眉頭。
對待別人,他並不在乎,但是厲北承這個對手到底多難纏,他是知道的。
「爸,先按兵不。」
昊天沉默片刻才道:「我就不相信厲北承能一直護著沫,萬一哪天沫得罪了厲北承……」
沫在醫院休息了半天便溜去了重癥監護室。
珩的況沒有任何好轉。
即便錢每天如流水般一樣從賬戶上劃走,珩還是滿管子躺在那一不。
「病人的家屬是嗎,王大夫找您。」
有護士急匆匆的走來。
沫心頭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急匆匆的去了珩主治大夫的辦公室。
「王大夫,我哥的況怎麼樣了?」
王大夫抬頭看了一眼沫,微微嘆了口氣,「小姐,你哥的況不太好,再治療下去也就這樣了。」
沫臉一變,「您什麼意思?」
「我要我哥活著,不管用什麼葯,花多錢,再高的醫藥費我們都會支付的!」
「小姐,並不是醫藥費的問題,你哥能保住命已經不錯了,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就要看病人自己的造化了。」
沫險些癱在椅子上。
「王醫生,您的意思是我哥他……」
植人,不是最壞的結果,卻也不是好的結果。
命是保住了,可什麼時候醒來誰也不敢保證。
也可能一天兩天,一年兩年,十年八年,還可能是一輩子。
王醫生點了點頭,「這幾日準備下吧,你們是要轉去療養院還是……」
放棄兩個字,王醫生沒說出來。
看得出沫對自己哥哥那種深沉的。
但是一個小姑娘,又怎麼能撐起這一切呢?
倒是有專門的療養院可以照顧這種特殊病人,規模有大有小,條件有好有差。
但即便是最差的療養院,照顧這樣的病人,一年也要十幾萬的照看費,並不包括治療費。
所以許多病人的家屬要麼選擇放棄,要麼帶回家自己照顧。
「王醫生,就沒別的辦法了嗎,我求求您再努力一下好不好,我哥還年輕,他不能一輩子躺在病床上。」
「王醫生,我求您了……」
沫忽然抓住王醫生的手,眼淚不控制的落了下來。
現在唯一能撐著的就是哥哥,接不了這樣的結果。
「小姐,您別這樣,我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你哥哥這況,我實在無能為力了。」
「小姐……」
沫無力的跌在了地上,眸中滿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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