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歌在路上接到莫菲菲的閑聊電話。
莫菲菲一聽說最快今晚回來, 死乞白賴非得跟著一起去,還好能買的上機票,只得中途拐了個方向去接莫菲菲。
莫菲菲玩心重, 趁著還沒登機, 拉著蕭以歌在機場附近的商鋪四逛。
進了家茶店點了兩杯茶,莫菲菲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凌海又不是沒有好的心理醫生, 你怎麼非得親自出馬去請專家?杭杭有那麼嚴重麼?”
這不是最近還發朋友圈跟蕭以歌秀恩呢麼, 也就這麼幾天沒見,不至于到請專家上門的地步吧。
蕭以歌喝了口茶, 笑容淺淺:“我能找到更好的, 當然要給更好的。”
當然知道凌海也有優秀的心理醫生,但有能力找到更好的,自然就不想退而求其次。
就像蘇杭也得到喜歡坐蘇杭的托車后座, 可依舊想要給自己能給的最好地步。
“咦惹……”莫菲菲摟住自己雙臂了, 麻得起了一皮疙瘩。
“你跟姚紀安是不是定了?”蕭以歌饒有興味地扯開話題, 不想跟莫菲菲聊太多蘇杭最近的不佳。
那天蘇杭興沖沖回來, 不止跟說自己想通了,也提到在姚紀安家里見到姚紀安準備做兩個人的晚飯。
這顯然是姚紀安心了, 也算莫菲菲如愿以償。
莫菲菲剛才還皮疙瘩呢,這下子蕭以歌一問到的事, 就地喝了口茶, 嘿嘿嘿地笑個不停:“哎呀, 干嘛問這麼直接, 我還沒打算公開呢。這才哪到哪啊,人節再公開也不遲嘛!”
蕭以歌笑得曖昧, 以茶代酒跟杯,“恭喜, 今年人節可以撒狗糧了。”
莫菲菲的話癆屬怎麼也改不掉,臉上還在害,上就甜甜地嘮叨開了:“你說這商也是口嫌正直,明明就是喜歡我,我提這麼多次談,就是不同意!但是等我發脾氣不愿意見了,就厚著臉皮來哄我,這不春節前,我說反正也不能談,趁早散了得了。
答應了沒兩天,大除夕的捧著花上我家樓底蹲我,你說這不是犯賤呢嘛!我當時以為舍不得我這個優秀炮友,畢竟我長得好技好,這打著燈籠都難找,好家伙直接提要跟我談,這我不得馬上答應再好好?!”
幸好們坐在角落,附近的桌椅沒有客人,不然非得被莫菲菲的大尺度給吸去目不可。
蕭以歌喝著茶,越聽笑意越深。
手機在大口袋地響,看著蘇杭的名字接起電話,莫菲菲也暫時停下來等。
電話對面的蘇杭微著氣:“以歌,別去了,不用去了。”
“怎麼了?”蕭以歌疑地問,順便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時鐘,登機時間快到了。
蘇杭稍微平復著呼吸,盡可能組織著重點言辭:“程之昂發病不是我的緣故,是程昱哲。我沒事了,程之昂的死跟我沒關系。”
蕭以歌坐直子,又是驚訝又是喜悅:“真的?”
原諒此刻的緒,對程之昂并沒有什麼過分的恨意,并不想為程之昂的去世而興,只是為蘇杭徹底擺心結而愉快。
在的心里,蘇杭太過干凈,從未想過要讓蘇杭去接那些惹人厭煩的污穢,更不希蘇杭始終帶著程之昂造的那刺去生活。
隔著電話都覺得到蘇杭在那邊點頭,連語氣都是抑不住的急切:“真的,你別上飛機,快回來……不,你等我過去。”
話才說完就掛了電話,蕭以歌盯著手機屏幕無奈地失笑,把自己在的茶店名字發過去。
放下手機,對剛準備恢復話癆狀態的莫菲菲說:“不用去了,你今天就繼續在家睡覺吧。”
“誒?!”莫菲菲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蕭以歌神的笑容,半天不著頭腦。
蘇杭來得很快,助理許琪剛在茶店門口停車,就從后座開門快步下來。
蕭以歌跟莫菲菲扭頭看到,莫菲菲隔著玻璃墻對招手,跟蕭以歌一起起出去。
才出到門口,蕭以歌就被蘇杭抱了個滿懷。
“誒喲……”莫菲菲五都皺起來,牙酸得不行。
蘇杭大著氣,蕭以歌白了莫菲菲一眼后著蘇杭的后背:“我不去請醫生了,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杭松開,眼里盡是如釋重負的快意:“那天程昱哲忤逆程之昂的代,把程之昂激怒以后就跑了,我就是在那個時候進的病房。”
莫菲菲在旁邊吱哇:“臥槽,氣死程老頭的是他的傻兒子?!”
蕭以歌思索著笑了聲:“所以你這段時間都在給他背鍋?”
“對,”蘇杭重重點頭,忍不住微微笑開,“還好,現在真相大白了。”
蕭以歌好奇地問了句:“程昱哲是因為什麼事反抗他,我還蠻好奇的。”
程昱哲向來都被程之昂控,沒想到會在程之昂彌留之際起反抗,確實令有幾分興趣。
沒想到蘇杭的笑容沉下來,言又止:“你想知道的話,回去再說,這里人太多。”
周圍說不上人很多,只不過來來往往的路人總是有些的,剛才莫菲菲那一嗓子就吸引來經過的路人側目。
看來這里面還有些讓人震驚的事在,否則不至于這麼難開口。
蕭以歌頗有興味地點頭:“好,回家說。”
“我也要聽!”莫菲菲在旁邊舉起手,頭頂那顆八卦的小燈泡大白天也亮得刺眼,“商跟珍珠也要聽,我們要聽一手瓜!”
這姐妹聚會說聚就聚,回桃花源的一路上莫菲菲就迅速發出召集令。
姚紀安當然同意,當即就驅車前往桃花源,就是朱楨要上班,這聚會的開始時間便挪到晚飯。
早上這麼一折騰也到了中午,幾個人合計著準備做頓晚飯。
這是春節后的首次相聚,蕭以歌讓酒店送了食材過來,大家一起包著餃子準備食材,火鍋也一并安排上。
們忙碌了一下午,像是為了慶祝蘇杭離苦難似的做了一大桌子菜,等朱楨來到就熱熱鬧鬧地開了席。
大家落座后先杯干了杯,隨后各自往火鍋里下食材。
莫菲菲吃了口姚紀安夾的青菜,燙得大張著呼氣,還不忘記拍了下左邊專心搗鼓手機的朱楨的大,“干嘛呢你,別跟Zora聊天了,回國幾天你就跟聊幾天,當心聊到床上去!”
朱楨被嚇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掉下來,忙扶著眼鏡正經道:“據科學調查,一般來說聊天不會上床聊。”
“嘁,多聊幾天你就知道了,”莫菲菲意味深長,隨后等不及地對蘇杭眉弄眼,“杭杭快說,人都齊了都吃上了,就等你講故事呢!”
右邊的姚紀安對蘇杭抱歉地點了下頭,再手輕輕拍了下莫菲菲的腦門,“大家忙了一下午,你好歹讓先墊墊肚子,這麼多東西都堵不上你的。”
“反了你了,我還沒收拾你你就先給我臉!”莫菲菲鼓著腮幫子掐的耳朵,雖是不疼卻也讓就著莫菲菲的手勢抬著臉“哎喲”個不停。
大家一哄而笑,蕭以歌笑意不減地給蘇杭碗里夾了點菜,眼神示意邊吃邊說。
蘇杭抿莞爾,喝了口果便緩緩開口:“你們都知道,程之昂為人險,他為了強迫我繼承他的公司費了不心。他前段時間病重,我跟以歌想要杜絕后患,防止他死后程昱哲跟葉薇得到權勢會給我們添麻煩,于是我裝作順從回到程家。
但程之昂沒有徹底放心,他擔心自己死后我會放棄公司,就留了些所謂的后手。這個后手的重點全都在程昱哲上,其中一招是代崔特助隨時教唆程昱哲自殺,并把自殺的緣由推到我上,用來威脅和控制我。”
寥寥數語,概括了回程家的目的以及程之昂的部分布置,頗為凝重的語氣讓在座的朋友們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猶如陪再過那段蟄伏的時。
莫菲菲聽得不由自主地張著,把自己的下扶起來后催了句:“這意思,還有別的招?”
蘇杭點頭,言又止地看蕭以歌一眼。
蕭以歌正剝著蝦,香的蝦仁已經在碗里堆了些。
往時給蕭以歌剝蝦最多,有時蕭以歌興致來了,一個眼神過來便知道要直接拿著蝦仁蘸醬送過去。
正想著,蕭以歌就把剛剝的蝦仁蘸了醬,學著曾喂過自己的手勢遞到邊,面上神恬靜含笑。
蘇杭張吃掉,在寬容的笑里繼續對朋友們說:“還有一招,是我們怎麼都想不到的手段。他突發心梗那天晚上,我出了住院部跟以歌打電話,只有程昱哲在病房里陪他。他代程昱哲,等他過世以后要聽我的話,跟我還有以歌維持好關系。
慢慢地得到我跟以歌的信任后,找機會跟以歌發生關系讓以歌懷孕,之后生下孩子一定要姓程,這個孩子會把蕭家跟程家合為一,完他生前達不到的愿。程昱哲沒答應而且逃跑了,這才激怒了他,我就是這個時候回到病房的。”
餐廳里有短暫的寧靜,沒有人知道該說什麼,該有什麼反應,只有火鍋在沸騰。
良久,朱楨頭一個出聲:“真惡心。”
莫菲菲難得沒炸,里還含著半個沒嚼碎下肚的丸子,皺著臉話音含糊:“臥槽尼瑪的,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
姚紀安也厭惡地蹙著眉,大口地灌了半杯果。
蘇杭早上就領教過這緒,此刻只關切地扭頭去看蕭以歌,正好撞上蕭以歌又送來一只蝦仁。
低頭就著蕭以歌的手吃盡,抬眸對上蕭以歌波瀾不驚的眼眸。
蕭以歌了張紙巾手,鎮定自若地說:“程之昂為人本就沒有底線,我一直都對他有這個認知,這些路數的確符合他的一貫作。去年我跟杭杭分開的三個月期間,我在一家菜館吃晚飯到程昱哲,程昱哲無意中提起程之昂教他跟我培養朋友關系,再找機會帶我去酒店。”
可是還記得當初在那個私家菜館里,程昱哲傻乎乎地說出程之昂教他跟搞好關系,然后把帶去酒店的話。
大概是因為有了這個鋪墊,所以聽到剛才那些話并沒有一點驚訝,甚至在心里肯定著這確實是程之昂的風格。
大家聽到這話更是震驚,莫菲菲惡心得都翻起來,后怕極了:“還好程昱哲是個傻子,他要是正常人,現在估計壞得沒邊了。”
姚紀安抬起筷子晃了晃,搖頭道:“傻子也有壞的,不能一概而論。”
這邊蘇杭眉心蹙,對蕭以歌低聲道:“那天你怎麼沒告訴我?”
蕭以歌按著耳旁碎發,慢悠悠地吃了口魚片,回眸輕笑:“沒告訴你你也兇他了,那時我急著跟你說話,不想讓你跟他繼續糾纏。”
姚紀安這時說了句重點:“以防萬一,以后你還是不要跟程昱哲見面。”
“對,”蘇杭贊同地點頭,“他現在看起來沒有被帶壞太多,我今天離開前教了他一點為人世的方法,也承諾只要他能好好生活,就會給他留一份工作。但他始終是顆隨時會炸的炸彈,絕對不能靠近你邊,以后你……”
話沒說完,一塊魚豆腐就塞進里,功把余下的話堵回嗓子眼里。
睜大眼睛,無辜地眨了好幾下,大家惡心程之昂的緒隨之飄散,全都笑起來。
蕭以歌悠閑地放下筷子,眸流轉地嗔道:“我出了家門邊什麼時候沒帶著人?不帶助理也會帶你,程昱哲他也得有這個靠近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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