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地,陳演與張縉彥二人,迅速地寫好了降表,然后帶著一大群貳臣們,又跑到了德勝門外頭,打算開城門迎李自出城。
到了德勝門的時候,報上了自己是兵部尚書后,駐守在德勝門的京營三標,毫不猶豫地放他們進來,在聽說張縉彥要帶著他們投降后,才拿了朱慈烺的銀子還有令旨,被命令堅守德勝門的守城軍兵們,這些士兵們,隨即就做出來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當場的就與張縉彥同流合污了!
可是,開門迎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當然不容易了,朱慈烺可是把城門給堵死了。
掏城門起碼得掏一天時間……
所以,張縉彥與陳演還有諸們,只好上了城墻,然后,派人先在城樓上,升起了大順的順字大旗!
就在張縉彥剛剛吩咐人,把預先準備好的旗幟給豎起來的時候。
遠,滾滾的,猶如雷聲一般的馬蹄聲,傳到了張縉彥與陳演的耳中,二人循聲去,只見到城外赫然是一隊浩浩的鐵騎,正從北京城的城北通過。
但并沒有朝德勝門來的意思。
是繞城而過!
張縉彥拿著千里鏡,眺著遠的旗幟,發現是大順的勁旅后。
他忍不住頷首贊嘆,拍起大順天兵的馬屁道。
“果然是新朝氣象啊,瞧瞧這鐵騎,怕是關寧鐵騎,也不過如此啊!”
“是啊!”
一旁的眾臣紛紛點頭。
而城而過的劉宗敏,也注意到了德勝門上豎起來的降旗。
“哈哈,額們還沒打,這京城就降了,看來額們大順,威名遠揚啊!”
劉宗敏大笑著,隨即,指著后的一個小校道。
“你帶人去稟報皇爺,就說京城的德勝門降了額們大順,讓皇上趕派人來接收!”
“額這就去!”
那小校連忙勒轉馬頭,快馬加鞭往鞏華城去。
……
“哈哈哈哈,德勝門降了,看來額今日就能京城當皇爺嘍!”
聆聽著劉宗敏送回來的好消息,李自大喜異常,一旁的牛金星,宋獻策,李巖,顧君恩,李過等人,還有李自的親兵侍衛們,個個都眉開眼笑。
大順了京城。
那就算得了天下了!
到時候,他們可都是新朝勛貴啊!
榮華富貴,大大滴有啊!
一眾人正高興著呢,李自也不含糊,他將目對向了李過。
“過兒!”
“阿達,額在呢!”
李過是李自的侄子,但他比李自要老幾歲。
當他站出來后,李自朝他吩咐。
“過兒,你趕領著大軍過去,盡快的拿下京城,拿下京城后,要讓士卒嚴守軍紀,莫讓百姓們怕了額們,除了這外,你還要封鎖了京城的大小城門,莫讓那些個貪勛臣給跑了,朕還等著拷他們的餉哩……”
“阿達放心,額保證辦好……”
李過拍著脯保證。
然后,匆匆退下,帶著大軍去接收北京城去了。
與此同時。
繞過北京城后,又一路追趕而去的劉宗敏,已經快看到了遠正在匆匆撤退的朱慈烺他們的隊伍了!
看著遠,這支規模在四千余人左右,還夾雜著幾十輛馬車,正在倉促向通州過去的隊伍。
劉宗敏大笑幾聲,朝左右下令。
“給額追,把他們攔下來!”
朱慈烺看著后,那支從西北方向,浩浩的殺將過來的騎兵,還有那些個兇神惡煞的流寇!
這個年太子的臉都有些煞白。
在心底怒罵這些流寇們愚蠢!
放著那前面帶著幾千萬兩銀子的人不追,追本太子干嘛啊?
他哪里知道,劉宗敏倒是想追他前面,黑云龍帶隊,押送著四千余萬兩銀子前親軍,及隨駕勛貴員。
但問題在于,黑云龍他們已經走遠了,劉宗敏追不上了。
“太子爺,流寇快追上了,要不,咱們把步卒棄了,騎馬跑吧?”
朱慈烺邊,負責統帶這兩千家丁騎兵王斗,還有潘云騰的哥哥潘國奇朝朱慈烺勸說。
就連一旁騎著馬兒,跟朱慈烺一塊走的英國公張世澤,國公朱純臣,也都是這麼想的。
他們的意思是,把京營一標留下當炮灰。
擋住劉宗敏,自己這邊,則快馬加鞭,這樣的話,一準能逃走……
可朱慈烺卻有些舍不得——京營一標可是他親自統領的兩千兵啊,而且還都備了甲,有一千桿鳥銃,這麼一支軍隊,朱慈烺真是舍不得。
“不行,不行,京營一標不可棄也!”
朱慈烺說罷,隨即,將目對向了一旁,騎著匹馬兒,正惶恐至極的著后的周奎。
朱慈烺實際上早有預料,知道路上可以會被追擊,他也有應對。
那就是,花錢買路!
只見他呵呵一笑。
“本宮實際上,對此早有預料,現在有的是辦法,阻擋這流寇!”
“太子爺的辦法是?”
聽到這,王斗與潘國奇不由一愣,朱慈烺呵呵一笑,隨即,命令道。
“大隊先撤,潘國奇,你領著點人,去把嘉定伯帶著的馬車上的箱子打開,然后把銀子灑在地上!”
“這……”
王斗一愣,潘國奇卻是大喜,頓時笑道。
“臣這就去辦!”
“不是,慈烺……”
周奎見朱慈烺要灑自己的銀子,頓時慌了神,朱慈烺卻不管,朝王斗下令。
“敢有阻攔,格殺勿論!”
“是!”
潘國奇隨即帶著一隊騎兵過去,令大隊人馬迅速過去的同時,他隨即,派人將馬車上面的繩索給解開,然后用刀把砸碎了那裝滿了銀兩上面的鎖鑰。
一箱箱白花花的銀子,就被傾灑在道路之上。
是亮眼的很啊。
而與此同時,潘國奇帶過來灑銀子的士兵們,也不忘記往自己懷里掏上幾大錠銀子。
做完了這些后。
幾十騎隨即便往朱慈烺那邊跑過去。
劉宗敏正帶人追著呢,浩浩的大順老營騎兵,正謀著追上去,建功立業呢。
突然間,在目睹了那被朱慈烺他們棄在道路上的一輛輛馬車,還有周遭的白花花的,灑落在地面上的銀子后。
一時間,劉宗敏邊,正沖鋒著的那些,藍白帽的騎兵們,卻不由被這些黃白之迷花了眼,下意識的就降低了馬速,下馬去撿銀子!
嗯,白花花的銀子啊。
就這麼地丟在地上。
簡直就是作孽啊!
不撿是傻蛋!
士兵們都下馬撿銀子了,這可把劉宗敏給氣壞了。
“不許撿,不許撿!”
劉宗敏大聲的呵斥著周圍的士兵,還用馬鞭打著幾個正在撿銀子的士兵,急的是滿頭大汗,但他就遏制不住這趨勢——周奎有三十萬多萬銀子就撒在這地上,散在這大道周圍。
哪怕是劉宗敏帶過來的三千老營騎兵們平分,一個人也能分個千兩白銀!
劉宗敏自個是侯爺的命,看不上這些小錢,但他麾下的兵就不一樣了,哪怕是老營銳,混了這麼多年,也沒攢下什麼銀子,軍餉什麼的更是甭說——李自這還屬于創業期,還沒來的及發餉。
一群苦哈哈騎兵,讓他們放棄眼前的富貴?
他們哪舍得?
劉宗敏攔了一會,見實在攔不住,也放棄了阻攔,咬牙切齒的看著遠去的朱慈烺。
“罷了,不追了,他們有兩千騎兵護著,額們追上,也不見得是對手……”
回到明末,淪落為奴。這皇帝,乞丐做得,建奴做得,流寇做得,家奴就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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