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佳凝朝輕輕頷首:“你說。”
“李格格今天讓人拿了一些點心,打算給小格格吃。”翠鶯說著,心越來越慌,聲音也有些發抖:“奴才在旁邊撿東西呢,正好在假山后頭,那提了食盒的人沒看到。奴才瞧見,食盒里還藏了個荷包。那人把荷包里的東西拿出來瞧了眼,奴才看它分明是……分明是……”
“到底是什麼!”馥容喝道:“有話快說!”
翠鶯閉著眼睛口而出:“暖香丸!”
這話一出來,馥容的神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暖香丸是一種比較罕見的藥丸。
這東西沒什麼旁的用途,唯一的用就是催增加床笫之事的樂趣。尋常子即便是已婚了,也不會備著它。
何況這是在宮里,更不允許這東西出現。
雖說它不會對造傷害。
可用上了它,倒顯得皇上不行似的。
終歸不好。
四爺一向潔自好。
遇到事多的時候還時常睡在書房里。
李氏準備暖香丸的用意,就很值得琢磨了。
馥容冷臉喝問:“你是怎麼認得此的?”
翠鶯低頭囁喏著:“奴才剛宮的時候跟過王貴人一段時間,看到過王貴人用它。所以——”
王貴人因為“后宮”而被打了板子丟冷宮的。
是個什麼緣由,旁人并不知曉。
如今聽了翠鶯一番話,馥容方才知曉,應當和“暖香丸”有很大的關系。
這東西真用起來,不過是起個催作用而已,并不傷。
可王貴人錯就錯在想把它用在皇上上。
現下快要到晚膳時間。
仔細算算,四爺回到阿哥所的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
馥容喃喃道:“我看李格格的做法,等會兒估計會讓人攔在爺回來的路上。”
然后順道把爺“請”到的屋里去。
之后的事兒……
嗯。
就順理章了。
可是剛才福晉不是說,讓爺到福晉這邊用晚膳嗎?
李氏的做法會不會讓四爺改主意呢?
馥容正這樣琢磨著,便見福晉忽然起,朝著屋外走去。
忙跟幾步追了上去:“福晉,您打算去哪兒?”
“去李氏那邊看看。”珞佳凝淡淡道。
這個李氏真有意思。
眼看著四爺最近休息在書房,就打算出手了?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
如果李氏搶四爺的時候不耽誤的事兒,那無所謂,不在乎。
男人嘛,不過是做任務的“橋梁”而已,無關要。
可是,現在李氏的做法明顯會打做任務的計劃和進度,那就絕不會置之不理了。
·
一行人去往西廂房的路上。
馥容有些猶豫地輕聲詢問:“福晉是打算搜暖香丸去嗎?”
現在因此懲罰李氏的話,幫李氏的人一旦發現不對勁,說不定會惡人先告狀,把事盡快地抖出去。
這東西驟然出現在宮里,又是在王貴人出了那種事兒之后。消息傳出去的話,必然要引起皇上震怒。
李氏是四阿哥這邊的人。倘若皇上生了氣,不止李氏要罰,就連四阿哥和四福晉必然也要到牽連,得一個“治下不嚴”的罪名。
算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
馥容想要勸一勸福晉。
查暖香丸的事兒可以暫緩。
要是不能在遮掩住消息的況下不知不覺地就把李氏給懲了,倒不如先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查一查是誰在后面幫助李氏為好。
然后來個一窩端。
源頭若不在四阿哥這里,更大可以鬧起來。說不定還能順便把李氏直接給辦掉。
誰讓那姓李的不過是個妾室,卻整天仗著給四爺生了個兒便耀武揚威的?
馥容左右衡量著在心里快速思量,卻聽四福晉淡淡道:“還不到時候。”
馥容飛快抬頭了眼:“福晉的意思是?”
珞佳凝:“還不到拿這件事的時候。”
且不說等去了后,那東西不一定還在食盒里。
即便是在,也不在這個時候罰李氏。
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做任務拿到就點。
李氏這個事兒如果現在立刻理的話,對改善“刻薄”的名聲沒有一點點的幫助,應該是沒有就點獎勵的。
反正背后幫李氏的那個人,不可能只出手一次。且看對方能夠弄到暖香丸這種東西,應該還是在宮里有些手段的。
想要拿李氏,這事兒可以做暗藏的引子。
等幕后幫李氏的人冒出來了再說。
這樣一來,一出手就拿住一個大的。順便幫宮里除去一害,就點必然能大幅度增加。
簡直滋滋。
“今兒過去只是為了把四爺請回我的屋里去。”珞佳凝道:“旁的事暫且擱著。”
天大地大。
唯有就點最重要。
別的都是小事。
馥容沒想到四福晉居然想得這樣周全,不由松了口氣:“福晉說的是。奴才都聽福晉的。”
·
清荷苑是阿哥所里景致頗佳的一個院落。
每到夏日,清荷苑里滿池的荷花便會次第開放。陣陣花香充溢四周,讓烈日下的干燥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四阿哥胤禛的院子,正是在清荷苑。
西廂房。
李氏窗朝外了一眼,沒有看到期盼的人影,便小聲吩咐自己邊的大丫鬟:“你們把晚膳擺上,等會兒爺就該到了。”
“暖香丸該怎麼辦?”大丫鬟芳蕊小聲問:“是留在食盒里頭,還是拿出來另放著?”
李氏斟酌了會兒。
屋里布置得頗為雅致,很對四爺的胃口。
四爺每每來到房里的時候,都會自己到看看,找最近有沒有弄點新奇的小玩意兒出來。
暖香丸拿出來的話,放在哪里都不夠保險。
說不定就會被爺看到。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還是留在食盒里吧。”決定道:“一會兒用膳的時候,你趁著布菜的功夫,想辦法放到爺的吃食里就行。”
到底是個偏門的東西,晚上床笫之事時助興用的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
這東西還是不要被四爺看到為好。
等會兒用晚膳的時候,悄悄放到他的飯里,悄悄讓他吃掉便是。
沒必要讓他知道此的存在。
方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給小格格裝點心的食盒是李格格屋里的,旁人不敢隨意它。
東西放在這里面最保險。
方蕊收拾點心時,便將裝了暖香丸的小荷包留在了點心食盒里頭。
不一會兒另一個大丫鬟春蕊急匆匆進屋:“格格,聽說福晉讓人了四爺到房里用晚膳。您看……”
“不妨事。”李氏渾不在意地說著:“四爺既然答應了今晚來我房里,必然會來。”
方蕊有些猶豫:“可四爺一向尊重福晉。”
到底是嫡妻。即便心中沒有多意,可四阿哥萬事還是第一個想到福晉的。
李格格朝春蕊過去:“我不要任何的意外發生。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春蕊遲疑著說:“要不然,萬一,奴才是說,萬一四爺要去嫡福晉那里。奴才就和四爺講,小格格想阿瑪了……格格,您看這樣行嗎?”
口中的小格格,便是李氏生的兒。孩子已經一歲多了,是如今四阿哥的孩子里唯一活下來的。
早先宋格格生過一個兒,沒足月就夭折了。所以對于自己的第二個孩子,也就是李氏所生的這個小格格,四阿哥還是很疼惜的。
倘若說小格格想阿瑪,他再怎樣也會來看看。
李氏朝春蕊笑笑,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道:“四爺終歸還是最惦記著我這兒。”
“可不是!”春蕊當即贊同地應著聲。
這時候晚膳送了來。
主仆幾人正興致商量著給四爺沏什麼茶,就聽門外頭的小太監高聲喊著:“四福晉到——”
福晉來了?
們主仆面面相覷著,心中滿腹疑問,卻毫無張緒。
不怪李氏這樣不懼怕嫡妻烏拉那拉氏。
實在是,烏拉那拉氏不過看著嚇人而已,實際上是個柿子,很好。
只要明面上沒犯錯,烏拉那拉氏就絕不會手置人。
李氏想,福晉一向是個好面子的,從來都不會放下面子來格格們的屋里公然搶四爺……
那麼這次福晉過來,又是為了什麼呢?
帶著疑,李氏親自到門口去迎接:“福晉,天兒那麼熱,有什麼事您讓下人們通稟一聲就行了,何必親自過來一趟?倒是難為您曬了大太。”
今天的太確實很大。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西落,日倒也沒有那麼夸張的烈。
珞佳凝聞言目微斜,了李氏一眼,并未回答對方疑問。等翠鶯開了簾子,便邁步而。
這個屋子,原來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沒有仔細看過,只留下了“清新雅致”的大印象。
現在珞佳凝環顧四周,發現布置得也確實不錯。
墻上掛了山水畫,乃是當代名家所作,頗有價值卻不算太貴重太出挑,符合李格格的份。屋里頭有盆栽,形狀奇巧。燃了淡淡熏香,氣味清雅。
總的來說,給人的覺便是其中,舒服的。
珞佳凝只快速看了看,便擇了上首位置落座。
珞佳凝想著,既然那些小說里講,前期福晉嫉妒李氏得到了四爺的寵,從而拈酸吃醋行事嚴苛。
那麼,不如把李氏寵一事掐死在苗頭里。
免得往后李氏得寵了再影響到的任務進度。
今天來搶四阿哥就是第一步。
本來就是嫡妻,是正室。
妾室在跟前就像婢子似的。
說是搶夫君,都還抬舉妾室了。
珞佳凝微笑著問李氏:“格格今兒忙什麼呢?”
“也沒什麼。”李氏眼簾微垂,目向自己腳尖前面三寸,擺足了洗耳恭聽的順姿態:“不過是看看書,寫寫字,逗一逗小格格,打發時間罷了。”
往常和福晉的對話就是這樣,平淡無趣,而又不得不說。
本以為這樣簡單說完之后,福晉就會走。
哪知道福晉居然聊上了癮是的,問要了平日看的書看了幾眼,還要了練的字,贊賞一番。
李氏面上不顯,心里暗暗有些著急。
等會兒四阿哥就會來到這兒。
萬一到時候福晉也在,事怕是不太理。
李氏微微抬眸,趁著福晉看大字的時候,向周圍。卻發現怎麼也尋不見春蕊。
略一思量忽然明白過來,應當是春蕊溜了出去,打算攔在半途去四阿哥來這邊用晚膳了。
想通這點后李氏又氣又急。
春蕊那丫頭,平素里機靈得很,怎麼這個時候反而想岔了?
若是福晉不在,自然想辦法讓四爺來這兒最好。
可如今福晉沒走依然留在屋里,那就不讓四爺過來才是更好!
誰都知道,四爺最尊重福晉。
萬一他看福晉在,跟著福晉去用晚膳了,就真是白費了一番力氣了。
李氏生怕春蕊把四爺了來,忙眼神示意方蕊,讓想辦法不要讓四爺立刻到房里,等晚一些福晉走了再過來。
誰知主仆兩個剛剛互相使了眼,什麼事兒都還沒來得及辦,門口小太監的通稟聲已經響起:“四阿哥到——”
李氏心里一沉,暗道壞了。
恰在這時,一道拔的影出現在門口。胤禛邊著簾子邊往里走:“聽說瑾瑜想阿瑪了?阿瑪來了。小瑾瑜呢?”
瑾瑜便是小格格的名字。
四阿哥胤禛本是聽高無庸說,今晚上福晉邀請他去屋里吃飯,打算去福晉那兒用晚膳的。聽說兒瑾瑜想他了,這才往李氏房里走了一趟。
誰知他了簾子一看。兒沒見著,滿滿當當一屋子人,倒是讓他著實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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