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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汽水糖》 第46章 汽水

我接住你

從飯店出去后,周安然都還一直在想他這句話。

飯店離livehouse不遠,他們沒有打車,打算一路步行過去。

周安然低頭跟著他后,心里還在不停揣他剛才那句話。

許是他剛才看的目太過專注溫,讓幾乎生出一種“他那句話是說給聽的”的錯覺。

可他高中連名字也記不住,大學再遇至今,也堪堪才過了一個月。

就算多想,也只敢猜他是不是也對有了一點朦朧的好

“很喜歡”這種程度,想都不敢想。

那會不會是,他在跟說他另有很喜歡的人?

好像也不太可能,依他的格,要他真的另有喜歡的生,不可能和走這麼近,他不會舍得讓對方誤會傷心。

那就還是僅僅是在跟說祝燃?

周安然想得出神,也沒注意到前方有一個小臺階要下,一腳踏空后,才慌察覺,重心已經有些穩不住。

下一瞬,后腰被一只溫熱有力的大手摟住。

驀然撞進男生的懷抱中,屬于他的清爽氣息鋪天蓋地將包裹。

周安然怔怔抬頭向他,目和他帶笑的視線上。

“又在想什麼?”陳白問

懷里的生像是還呆愣著,還是那副乖得讓人一看就想欺負的模樣。

白稍稍低頭,聲音也微微低:“跟我走路就這麼無聊,分心到路都不看了?”

周安然回神,忙搖搖頭:“沒有。”

生方才還瓷白的小臉迅速染上一抹薄紅,偏圓的杏眼干凈又漂亮,里面有沒藏住的一點慌張。

很像那年在學校小超市,他給遞可樂時的那副模樣。

“周安然。”陳白又一聲,“你怎麼還跟高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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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然心里重重一跳。

一樣什麼?

一樣還是很喜歡他嗎?

他還是發現了?

白緩緩接上后一句話:“一逗就害?”

周安然松了口氣,又沒全松。

覺到臉正在發燙,所以不敢否認,但也不敢直接承認,因為害二字,好像就已經足夠暴些什麼了。

模棱兩可地小聲反駁一句:“有嗎?”

又輕又的一聲鉆耳朵中,生睫得厲害,又長又卷,連同剛才那道嗓音一起,像是兩把小刷子似的,在陳白心里撓了兩下。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空著的那只手已經抬了起來。

“沒有的話――”陳結滾了滾,手漸漸靠近那張薄紅的小臉,“臉怎麼這麼紅,耳朵也紅?”

周安然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街面上還算熱鬧,霓虹燈閃爍,時而有行人從旁路過,眼神會在他們上短暫駐足片刻。

周安然都沒注意,連呼吸都屏住,只看見男生那只修長好看的手離臉頰越來越近。

三寸。

兩寸。

一寸。

心跳從沒這麼快過,又像是快懸到嗓子眼,期待與織,有什麼像是滿脹得要溢出來。

發慌發悶的覺,像心悸。

然后那只手在離只剩不到一寸的位置堪堪停了下來。

周安然幾乎能覺到他手上的溫度。

白垂眸,看著白皙的小臉已經從薄紅轉緋紅,睫得比剛才還厲害,眼睛里像沁了水

他手指,最后轉過來,只用手背很輕也很克制地在臉上了下。

如他預想中一般又又燙。

白心臟像是也被燙了下,嗓音低得發啞:“我那天怎麼就完全沒看出來。”

旁邊大路上一輛紅的跑車張揚的疾馳過去,重金屬搖滾樂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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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然只聽清了他前三個字,心跳還快得發慌,指尖揪了揪外套下擺,臉上還殘留著剛才他手背落上來時的覺,像是給了勇氣。

“你那天什麼?”

白卻將手放了下來,很輕地朝笑了下:“沒聽清算了,反正也還不是時候。”

周安然:“……?”

什麼還不是時候?

白虛摟在腰上的手這時也松開,聲很低,聽著格外溫:“走吧。”

周安然不知怎麼,可能是心跳還得厲害,也沒再追問,只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周安然跟他走進livehouse的時候,臺上的俞冰沁沒在排練要表演的那兩首英文歌,正在唱一首沒聽過的粵語歌,等彩排完和他們一起吃夜宵時,才知道這首歌《無條件》。

往里走近,周安然看見祝燃正坐在他們上次坐的離舞臺最近的那張卡座上。

在周安然印象中,他話一直不,下課的時候好像總是在一刻不停地在跟人說話,此時卻分外安靜,連手機也沒玩,只專注地看著臺上的人。

是以前從沒見過的模樣。

白輕著作拉開他后那張卡座的椅子,聲音也輕:“我們坐這邊?”

周安然正好也不想過去打擾祝燃,點點頭:“好。”

周安然坐下時,還覺得臉上被他過的地方在發燙,緩了許久的心跳,才終于能凈下心聽歌。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旁邊的人忽然又一聲。

“周安然。”

周安然側了側頭。

白看著:“上次有幾句話忘了和你說了。”

周安然眨眨眼。

上次?

上次來這間livehouse嗎?

“什麼話啊?”

他們兩人的位置是并排的,許是怕打擾到其他人,男生忽然靠近許,清爽的氣息一瞬又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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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然呼吸停了一拍。

“你很優秀,也不膽小,世界上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了所有人都必須要格外向――”陳白定定,眼眸在黯淡線依舊顯得格外亮,聲音很低而堅定,“你不需要羨慕任何人。”

周安然隨意搭在桌上的指尖倏然收

很難形容這一刻的覺。

當然知道格外向在很多久況下都更占優勢,很多時候也不喜歡自己這麼向,但如果格可以輕易變換,那也不必有外向之分。

也不是沒掙扎過,試圖改變過,但都需要用緒作為代價來換。

但是喜歡了很久的男生跟說“世界上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了所有人都必須要格外向”,跟說“你不需要羨慕任何人”。

這一刻,好像忽然就跟自己和解了。

向就向吧,盡力不讓這種格影響想做的事就行。

白忽然又開口:“而且――”

說了兩個字卻又停下來。

周安然平緩了下呼吸,這才很輕地接了句:“而且什麼?”

白仍看著,像是意有所指:“也許有人就喜歡你這種類型呢。”

后面俞冰沁再唱了什麼,周安然一句也沒再聽進去。

直到臺上幾人結束排練,livehouse重新安靜下來,才恍然回神。

俞冰沁和其他人一起把吉他放到舞臺后方,從臺上走下來后,先在祝燃邊上停了停:“怎麼一個人坐?”

一下來,祝燃就站了起來。

俞冰沁個子高,祝燃只大約比高半個頭的樣子。

周安然難得在他臉上看到了張,然后就見他手一指邊上的男生:“陳白不準我跟他坐一塊兒。”

俞冰沁又走到他們卡座前,臉上依舊沒什麼明顯表,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很淺的笑:“你怎麼又欺負他?”

白不不慢地瞥了祝燃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負他了?”

俞冰沁像是也就隨口一說,目又轉向這邊。

周安然乖乖跟打招呼:“俞學姐。”

俞冰沁“嗯”了聲,忽然臉頰:“然然臉怎麼這麼紅,你也欺負了?”

后一句話明顯是對陳白說的。

周安然心跳又掉一拍。

有點想轉頭看他,又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好明顯。

然后聽見男生聲音在旁邊響起,比剛才多了點笑意,意味深長的語氣:“不算是欺負吧。”

周安然:“……?”

他這話里的曖昧意味實在明顯。

俞冰沁后幾人齊齊朝看過來,臉上都帶著點打趣的笑容。

周安然只覺臉好像又更燙了幾分。

樂隊鍵盤手就是上次在ktv最開始他“校草”和他打招呼的那位學姐,鐘薇,鵝蛋臉,短發頭,氣質也颯。

此刻鐘薇就靠在俞冰沁肩膀上,笑著看向陳白:“聽沁姐說你這段時間一直在跟學吉他,已經會了一首歌,要不要趁今天機會正好彈給我們聽一下啊?我還想看帥哥彈吉他的。”

樂隊幾個男生不干了。

“我們天天彈吉他你看不見啊。”

“鐘薇我跟你說,你這算是人攻擊了啊。”

“就是。”

周安然終于忍不住偏頭去看他一眼。

他什麼時候跟俞學姐悄悄學了吉他啊。

男生斜靠在椅背上,臉上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意,語氣也懶洋洋的,像在開玩笑:“那不行,帥哥可不輕易彈吉他給別人看。”

鐘薇也沒生氣,只八卦地又瞥了眼周安然:“我當然知道我沒這個面子,就是不知道周學妹有沒有,看我能不能蹭個機會。”

周安然:“……?”

一下又收回來。

雖然知道鐘薇是因為剛才他曖昧那句話,才這樣打趣,周安然心還是稍稍往上提了許。

安靜一秒。

男生聲音緩緩響起:“下次吧,還沒學會。”

“哎……看來今天是沒這福氣了。”鐘薇嘆氣。

周安然一顆心又落回來。

低著頭,肩膀也有一點點垮下來。

鐘學姐剛開始是說他已經學會了。

是鐘學姐有信息差,還是他不想彈給他們聽,所以找了托詞。

周安然抿抿

好像又開始揪著一兩句話就胡思想起來了。

但是,很喜歡一個人的話,好像就是忍不住會對他說的每一句話去做閱讀理解。

俞冰沁聲音響起:“我們去吃夜宵,你們幾個去不去?”

“當然去。”祝燃立即附和。

白語氣還是懶懶散散的:“你們先走,我們等下再去。”

我們?

是說嗎?

周安然有點懵,不由又偏頭朝他看了眼。

剛好看見男生側頭也朝這邊過來,他下這邊輕輕一揚,明明是在回俞冰沁的話,目卻落在臉上沒再移開:“有話跟說,你鑰匙借我。”

周安然指尖蜷了蜷。

他還有什麼話要跟說啊?

路上那句只聽見三個字的話嗎?

“哇噢~”鐘薇推了推樂隊其他幾個男生,“快走快走,別打擾人家學弟學妹。”

俞冰沁又很淺地笑了下,從口袋把鑰匙拿出來,揚手丟給他:“不許欺負人家。”

手接過:“我盡量。”

周安然:“……?”

俞冰沁一行人出去后,livehouse又重新恢復安靜。

周安然手撐在座椅上,掌心開始有點發汗。

“想聽嗎?”男生聲音很低地響起。

周安然側了側頭,有點沒明白:“聽什麼?你要跟我說的話嗎?”

他要跟說什麼啊。

怎麼說之前還要征求意見似的。

白忽地笑了下,又沖舞臺揚了揚下,“我彈吉他,想聽嗎?”

周安然一怔,眼睛稍稍睜大:“你不是說還沒學會嗎?”

“騙的。”年語氣里約又帶出幾分狂勁兒,“我怎麼可能不會。”

周安然心跳又快了一拍。

“聽就跟我去臺上?”陳白問

周安然重重點了下頭。

上臺后,周安然一路跟他走到舞臺后方。

白沒其他人的東西,就只拿了俞冰沁那把吉他,隨手把繩子掛在肩上,然后又走到臺前,在舞臺邊緣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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