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休息日。
原本應該是休息的時間,但老陳卻遇到了一件頭疼的事。
“老陳,我來了!”
“老趙啊,你來了那就進來吧!”
辦公室的門打開,趙春明來了。
“到底啥事啊,讓你大周末的也不休息,還把我喊了過來?”
“你自己看吧!”
老陳把面前的一份口供記錄遞給了趙春明。
“這是調查科關押老侯父子倆的拘留室今天一大早給我的,應該還沒有送到你們地檢總部去。”
“老侯的口供,什麼況,他們代了?”
趙春明一臉意外的拿起口供記錄,開始準備翻看。
“他們要是代了就好咯,你自己看看吧!”
老陳說了一句,右手兩指擰著鼻梁骨,顯然是累了。
很快,趙春明將口供記錄看完了。
“他們居然敢這麼說,都是張偉讓他們做的,這也太……”
“是吧,我都覺得離譜!”
老陳抬了抬眼,表和趙春明一樣。
“這什麼,渾水魚嗎,他們要故意把這攤水攪渾?”
“應該是攪渾不了的,他們的口供沒有任何邏輯啊,張偉能指揮得他們嗎?”
“難說……”
二人再次對視一眼。
張偉肯定是指揮不老侯和侯亮亮的,甚至他們互相之間都不對付。
但這件事,陪審團不知道啊。
如果老侯在證人席上,一口咬死了殺人滅口的幕后主使是張偉,陪審團怎麼看?
所以說,這一招就是為了讓趙春明不傳喚老侯父子倆上庭。
你要是敢傳喚我,我就敢一口咬死張偉!
看是你們的手段強,還是我的膽子大!
&怕who!
“他們當真要如此?”
“他們倆已經徹底沒戲了,所以死豬不怕開水燙!”
老陳和老趙二人,對視一笑,可惜是苦笑。
“既然如此,那麼一切就都只能看那位勞船長了,希他來到東方都之后,能夠提供真相吧!”
“也只有如此了,所幸我們還有一位最關鍵的證人,不過之前沙羅船長的事,可不能再發生了啊!”
“希吧……”
……
同樣的,章家宅邸。
章天龍也正在向自己的兒子章麟代一些事。
“勞船長是絕對不能回到東方都的,他是2年前東方明星號襲擊桉的直接參與者,甚至于為父的所作所為,那場行中發布的指令,他也都收到了。所以一旦讓他出現在法庭上,對我們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我明白,讓他來不了東方都就行了!”
章麟臉冷漠,語氣帶有一殺意。
對于牢船長,章家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絕對不會放任對方來到東方都。
滅口!
一定要滅他的口!
章天龍點了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但隨后,他又想到了什麼。
…
“可是,要在什麼時機滅口,這可是一個問題,沙羅那一次,我們的人就失手了兩次!”
章天龍很快回憶起了暗殺沙羅的行。
誰能想到,人家用了兩次替呢!
“父親放心,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多做幾手準備,絕對不會讓他活著來到東方都的,我們一定會將張偉的所有手段全部掐滅!”
“必須如此!”
章天龍鄭重點頭,這一次的行不容有失。
雖然老侯那邊暫時會咬死張偉,但誰都知道他們的能量有限。
只要勞船長還活著,并且提供關鍵證詞,那麼他們一樣很危險。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他活著,就應該把他一起滅了口!
……
周一,工作日。
本該愉快休閑的周末過去了,讓打工人罷不能的周一到來。
東方都,近海海域。
一艘快艇正運送著一位戴著黑頭套的囚犯趕往東方都港口。
快艇上,只有兩三個國際調查科的調查員,而帶頭之人正是麥科羅夫。
他看著逐漸靠近的海岸線,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希這一次,能夠平平安安吧,但我知道這不可能!”
他作為國際調查科行組的組長,見識過太多次運送關鍵證人時,遭遇到的襲擊事件了。
他們審判的都是國際罪犯,這些人背后有能量有組織,一旦發現針對他們的關鍵證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一定是滅口。
所以,押送證人的這份工作,也是一件苦差事。
天知道你在押送犯人的時候,也許吃著火鍋唱著歌,就被人家給劫了,甚至給滅了都有可能。
這讓麥科羅夫不得不親自押送,畢竟這可是他的好朋友張偉先生要求的。
“不過張偉先生也真是,這麼重要的證人,為什麼讓我們就派幾個人押送,還說千萬不要大張旗鼓,什麼意思呢?”
麥科羅夫顯然是不清楚張偉的打算,但既然張偉都這麼說了,再加上自己的隊員都怕了,他們也就樂得派點人來。
“不能大張旗鼓的話,很容易遭遇襲擊啊,而且我們雖然通知了東方都的調查科,但他們會不會真的派人來押送呢?”
麥科羅夫已經逐漸看到東方都的城市廓的。
初升的朝之下,海面波嶙峋,海上也出現了幾艘趕早的漁船,看起來一切都安靜祥和。
麥科羅夫乘坐的快艇,就這樣行駛過海面,在幾艘漁船的注視下,朝著東方都的港口靠近。
那其中最大的一艘漁船上,章麟穿戴者便裝,手拿遠鏡,看著快艇上的麥科羅夫,還有戴著黑頭套的“勞船長”!
“爺,我們為什麼不手?”
一個下屬湊到章麟耳邊,指了指路過的快艇,小聲問了一句。
“手,手做什麼,那一定不是真的勞船長!”
…
章麟卻面冷笑,好似看破了張偉的計劃。
“你們看,押送的人只有三個,而且又是快艇,又是蒙住臉的頭套,再加上這是第一個到的,顯然又是替!”
章麟好似未卜先知,譏笑一聲:“張偉很聰明,我章麟也不笨,自然知道什麼目標應該襲擊,什麼目標不應該襲擊,一開始肯定不會是真的,貿然打草驚蛇可不好!”
“可是爺,萬一這一次他們沒有那麼多花招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章麟搖頭,并且語氣肯定:“如果沒有那麼多花招,那他就不是張偉了!”
對于張偉,章天龍和章麟都恨不得對方死,但也知道暫時奈何不得對方。
這小子熘的很,并且謀詭計花花腸子也不。
章麟可以想象,張偉一定又用了更多的手段,以此來掩護“勞船長”登陸東方都。
而剛才的第一波,擺明了就是吸引火力的,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如果他們真的出手,或者鬧出了大靜的話,后面押送真的“勞船長”的隊伍,肯定要改道,那他們就不好作了啊!
所以,讓第一波人先過去,騙他們自以為安全了,這樣第二波開始才會中招。
章麟表示,你張偉雖然鬼點子多,但我章麟也不笨啊!
我會這麼輕易就中你的計?
“通知下去,第二波人就開始理,但盡量用船攔住他們,然后靜弄小一點!”
“明白了,爺!”
下屬領命,隨后過去傳訊了。
不過他心有一個疑,萬一這第一波人是真的呢,他們豈不是就這麼輕輕松松讓對方過去了?
不對,不對,爺怎麼可能出錯呢,而且上次沙羅的事他們也聽說了。
替!
剛才過去的第一波人,絕對是替!
就這樣,章麟等人等待了片刻,隨后就見到不遠的海面上,駛過來第二艘快艇。
“看吧,我就說前面那波是替,不過按照張偉的狡猾,這第二波八也是替了。但這一次我們還是得出手,因為不能保證他們看第一波人安全后,以為沒有襲擊,就把目標直接派出來的可能!”
這也是章麟的擔憂,第一波的替死鬼如果安全了,鬼知道那幫人是不是會直接把人送出來,然后收工回家,所以還是小心為上。
快艇飛速靠近,一艘漁船“恰到好”的行駛到了快艇的必經之路上。
快艇自然是只能減速,并且準備繞過漁船。
但快艇轉向的瞬間,第二艘漁船再次阻攔在前。
快艇上的人頓時急了,可以依稀聽到幾聲語速極快的謾罵,但不是龍國語。
快艇上,一陣嘰里呱啦的鳥語之后,漁船上的人出現了。
他們出現后直接掏出家伙,對著快艇上的人就是一頓掃。
…
噠噠噠……
一陣清空彈夾的作之后,快艇被打了篩子,逐漸沉海中。
“爺,好像沒有目標,他們都是一群老外啊!”
一個下屬再次來到章麟邊,匯報況。
“別急,我猜到了!”
章麟冷笑一聲,示意手下們別張,這第二波是目標的可能本就不大。
再次等待了幾分鐘,遠海面上傳來一陣轟鳴聲,一架飛行急速靠近。
“看,第三波,這一次用的是飛機啊!”
看到飛行靠近,章麟的角勾勒出一抹“智慧”的弧度。
果然如他所料,這是第三波,很可能飛行上就裝著目標人。
“拿rpg來!”
聽到吩咐,兩個下屬當即扛著rpg來到章麟邊。
章麟作rpg,瞄準,鎖定,發!
轟!
一道火箭正中飛行,隨后一陣火炸,飛行頓時化作火焰殘骸,落海中。
不過章麟卻皺著眉頭,因為這一次好像又不是目標。
“繼續等著,也許還會有第四波!”
等了幾分鐘之后,遠海面上又飛過來一家直升機。
“哼,果然如此!”
章麟笑了,一切都如他所料,這一次是第四波人了吧,張偉還真是夠狠的,寧愿犧牲這麼多人,也要確保勞船長到達東方都。
這麼多人,全都平白無故當了替死鬼,簡直是殘忍啊。
看著逐漸靠近的直升機,章麟再次高舉rpg。
轟!
又是一陣炸,直升機也變殘骸墜海了。
過了片刻,一個下屬走到章麟邊。
“爺,剛才直升機上燒死的人之中,有一尸和目標很想,但可惜上有七左右的燒傷,不確定是否是目標!”
“這都是第四波了,應該是目標沒錯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決定再等一波!”
聽到下屬的匯報后,章麟其實已經要笑了。
但生謹慎的他,決定再蹲一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萬一直升機上的也是替呢?
這一次,他們等了足足有半個小時,見遠海面依舊沒有靜后,這才放心。
“返回!”
章麟大手一揮,示意手下們可以返回了。
四艘漁船浩浩,回到東方都港口。
“爺!”
可就在此時,一個等候在岸邊的下屬,卻把一臺電話遞給了章麟。
“父親,我完了任務,前后一共有四波人,被我滅了三波,目標已經……”
“麟兒,勞船長已經到調查科了,現在正在審訊室呢,我已經收到消息了!”
電話那頭,章天龍的聲音是打斷了章麟的邀功,同時也讓后者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怎麼可能,他們明明……”
“我的線人不會出錯的,勞船長早就到了,算算時間應該是一個多小時前的那一批,你沒有攔下來嗎?”
…
“一個多小時前,那不是第一批嗎?”
章麟愕然,隨后想到了第一批人,頓時不澹定了。
怎麼可能!
牢船長就在第一批人之中,那是真的?
“怎麼不可能?”
此時,一聲調侃突然出現。
章麟循聲去,就見自己側十幾米開外,張偉真笑盈盈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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