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們,可以平等、無力的對話和相,不用擔心對方不能理解,不用在做任何決定前,都去顧忌揣度對方的而猶豫要不要做。
不必再小心地呵護他的敏和自尊,他也不會再心心念念一定要在事業上趕超。
季郁彤抬起手,輕輕他深邃的眉眼,“你去印尼前不是問我,在我心里,到底什麼時候,你才會是我的第一選項?”
“我現在告訴你答案,我不知道未來有一天,你會不會為我的第一選項,但直到此時此刻,你依舊不是。”季郁彤坦然而直白,“吳應,我最的是我自己,但我也深你。”
“所以,你還要繼續和我的那個我一決高下嗎?”
心里沒有別人,只有和他。
吳應神平靜地凝著,心里卻如海嘯過境,那些意難平和不甘委屈通通被卷席而空。
更自己有錯嗎?他還要較勁的人生追求和他誰更重要嗎?這個答案他不是早就找到了嗎?
“你以為我為什麼回來?”他問。
“不是我設計你回來的嗎?”季郁彤眨眨眼。
吳應白一眼,“你真覺得我這幾年特助白做了?”
季郁彤哦一聲,立刻又抱住他的腰,“原來吳助是擒故縱,那現在是擒,還是縱?”
見吳應斜斜看。季郁彤掀他的T恤,“吳助,我們要不要把超市湊單的東西用了。”
吳應沒好氣:“季郁彤,你就不能想點別的。”
“我都想了你快一年了,想不了別的。”大言不慚。
他去印尼前兩人就開始冷戰,去印尼九個多月,加上這個月,可不就是快一年。
見他沒有明顯拒絕,季郁彤自然開始爬桿,俯到他耳邊,去親他的耳垂,“你不想做嗎?我想誒。”
像一支考拉一樣手腳并用地纏上來,纏得吳應火蹭蹭地躥。最后,他一偏頭,住下,狠狠吻住的。
遠海浪聲聲,樓下歡聲笑語,兩人吻得難分難舍時,吳應依稀覺手里被塞了個什麼。仔細一辨,竟是一個鋁制薄。這人真的是得寸進尺……
再想到這一個多月那些撥,吳應的吻越發兇狠。
見他只顧吻,卻不再有別的舉,季郁彤趁著接吻間隙,-息著嘟囔,“你不會一年沒用,忘了怎麼用了吧?要不,我再教教你。”
一句話功讓吳應想起年時的窘——
拉住他打的手,眼底蓄滿促狹的笑,“不會啊?沒事沒事,姐姐教你。”
當年,他是滿臉漲紅地將下去,如今他選擇一把抱起,大步走回房間。
………
半夜里,浴室潺潺水聲中,傳來季郁彤微弱的聲音:“別親了,真沒T了。”
不知過了多久,等再出來,蜷在吳應懷里,累得打哈欠,“明天我們再一起去超市。”
吳應一掌拍在屁-上,“快睡!”
季郁彤失笑,仰頭親了親他的下,開心地閉上眼,很快睡著了。
聽著均勻的呼吸聲,吳應低頭,在額上落下一個吻。腦子里想起了回國前,寧延對他說的話,“是雙人劃槳。”
而如今,他們實現了頻率一致。
在天臺時,說謝謝他一直在長。其實,他更想謝一直沒有停下過腳步,讓他在追逐的同時就了更好的自己。
十年,他們各自努力,才有了今日的頂峰相見。
未來,他們會攜手攀上更高的山。
這一夜,吳應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又回到了A大的校園,回到了那一年的盛夏夜,季郁彤帶著灰白樂隊作畢業匯演。
在一曲炸裂全場的《it''''s my love》后,炫目的彩燈熄滅,短暫的靜默后,一束亮起,那個剛剛還在瀟灑轉著鼓槌的季郁彤站在了舞臺中央。
在舒緩的吉他聲中,緩緩開口,“there''s a hero……”
臺下沸騰了,因為這是玩樂隊四年來第一次開口獻唱,而說,“這首歌送給我的男孩,希他一路披荊斬棘、鮮怒馬、烈焰繁花。”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