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隨意拿起一塊了，微微點點頭，自己的判斷沒錯，是林石。

林石，主產地就是草原，與壽山石、青田石、昌化石并稱為“國四大印石”。

其石質細潤，通靈清亮，質地細潔，彩燦爛，嫵溫，似嬰兒之，無比。

林福黃石質明而和，堅而不脆，澤純黃無瑕，集細、潔、潤、膩、溫、凝六大要素于一，金石界素有“一寸福黃三寸金”之說；

林石中石，有“草原瑰寶”之譽，該石溫潤脆爽，適中，宜于鐫刻，是石中妙品，令人在玩賞之余，不產生富的遐想，嘆大自然造的神奇。

有人稱林極品石是集“壽山田黃”之尊，溶“昌化石”之艷，蘊“青田封門青”之雅的印壇奇葩，其評價正可為林石之寫照。

“趙軒，這是什麼石頭，著好啊！”

“林石。”

老板帶著一個氈帽，聽到他的回復，知道是識貨之人，熱道：

“小伙子，我這可都是正宗的林石，看看相中哪一塊，咱草原漢子從不糊弄人。”

趙軒淡笑了一聲。

這話如果是幾十年前說，或許大家都相信，但現在是市場經濟，這幫從事商業的草原人，可不像原先那麼質樸了。

當然這也是商人的鍋，草原跟地的商人不斷的易，不斷的吃虧，自然就學會了他們上的那一套。

就拿攤位上的石頭來說，雖然是林石，但都是尾石，沒有一塊品質好的。

趙軒拿起一塊石，放到鼻間輕嗅了一下，甚至都能聞到料的味道。

“大叔，這塊什麼價？”

漢子見他將石頭放在鼻間，本能的有些張，聽他問價，以為他沒看出貓膩來，笑著道：

“朋友嘛！你真要的話，就算5000塊好了，這可是上等的林石。”

趙軒笑著將石頭放下。

他又拿起一塊木紋石，這算是林石中等級最低的了，勉強能算是水晶凍。

“這個呢？”

“3000塊！”

趙軒搖了搖頭，眼前人開口閉口朋友，不糊弄人，這個價格也太高了，他就算在京城買這樣一塊，頂多也就兩三千塊。

他又問了幾塊，男人價格都是高高的開。

他想起，突然心思一道:

“你應該有沒拿出的石頭吧，我要更好的。”

說完，他又指了指早先那塊石強調道：

“沒有做過手腳的石頭。”

漢子雙眼微瞇，不過片刻就笑著豎了個拇指，贊了聲識貨。

說完就從旁邊拿出一個箱子，箱子并不大，長寬也就在三十公分左右，箱子居然是純木的，箱子打開，里面躺著三塊石頭。

“老板請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漢子將東西往趙軒面前一推，趙軒沒看石頭，而是回頭看了眼，兩個年輕的草原漢子走到他后，分站左右。

“抱歉，石頭太貴重。”

趙軒知道，這是怕他拿起就跑了，也不以為意，目及到箱子時，一淡淡的清涼意就浮現雙眼，

他眉頭微皺了皺，眼前這個不起眼的木箱子，居然是老件？

他沒有再看箱子，而是將目鎖定三塊石頭，眼中同樣有異能浮現。

三塊石頭，最顯眼的那塊，無疑是石，石頭底為油青，整塊石頭大半位置，就像是潑上了一般，條帶與星點并存，艷不已。

另兩塊是福黃石，主黃且明，一塊算是油黃，另一塊則是品金橘黃，可與田黃媲了。

“什麼價格？”

趙軒先拿起的石。

“30000塊。”

漢子說著，還豎起了三手指。

“這塊呢？”

“22000塊。”

三塊加一起，老板要的價格8萬，這個價格太高了。

“三塊一起，3萬，我收了。”

漢子是怕他不還價，只要還價就好辦了。

“這貨的越來越稀了，就算是礦廠上，這三塊都算是極品了，低于7萬5我是不會賣的。”

“3萬2，三塊一起，老板，你不能用品的價格來核算吧，這樣對我太不公平，我們的生意也談不攏的。”

兩人說的話都是用來騙鬼的。

漢子說7萬5不賣，趙軒如果出6萬，漢子會一口答應，

當然趙軒說品價格，以這三塊的，肯定是不止7萬的，要是到真正喜歡的人，那20萬賣出去都有可能。

但是石頭畢竟是石頭，而且是林石，與翡翠這樣的大通貨不同，想變現如果沒有固定客戶，還真的不快。

“不談了，你不厚道，我降了5000塊，你卻只加2000！”

漢子顯的很生氣，說著就將木箱給蓋了起來。

趙軒并沒生氣，漢子這要做只是在衡量他有多想要罷了，就漢子的水平，如果在潘家園，會被那幫練攤的給繞暈。

“3萬5，你不賣就算了。”

趙軒起，拉了把小曉，兩人抬腳就走。

“沒人我們？”

走出十多步，還是沒人他們回去，小曉有些泄氣。

趙軒笑了笑沒有吭聲，他不用回頭就知道，后面有人跟蹤。

直到他們這條街到頭，要往另一條街轉時，一個年輕人才走了過來笑道：

“老板，麻煩抬步，石頭我們再商量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你們的價格要的不誠心。”

“你移步，萬事好商量嘛。”

年輕人格很好，趙軒頂著的話，他也是笑著應對。

“回不回？”

趙軒問了句小曉。

小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面帶同道：

“草原人經營不易，如果價格合適，你就收了吧。”

趙軒笑著點了點頭，不過轉向年輕人時，再度冷著臉道：

“回去吧，希這次你們不會開價。”

漢子見兩人回來，站起笑道：

“朋友嘛，價格再談談，老板可憐我們，價格再高高的開一點。”

趙軒嘆了口氣，指著木箱，漢子立刻領會，再度打開讓趙軒確定石頭沒有掉包。

“4萬5，這是我給的最高價。”

“這？”

漢子還在猶豫，年輕人走到他邊上，用蒙語說了幾句，趙軒還真就聽不懂。

不過他也明白，這個林石不是這個漢子一個人的，年輕人包括剛剛看著他的兩個男人，應該都有份。

片刻漢子一咬牙道：

“4萬8，三塊是您的了。”

“4萬6，加的一千塊，是買那個木箱的，不然我不好拿。”

“！”

“我沒帶這麼多現金。”

“那邊有銀行！”

漢子指了指角落連著的三排二層樓。

箱子年輕人提著，三人就到了銀行，完轉賬后，年輕人笑著將箱子給了趙軒，還互留了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