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那個牛拿出來我看看。”
趙軒將牛拿出來,輕輕的放在茶幾上。
他倒不是怕牛有損傷,這玩意太重了,別把茶幾磕壞了。
非常沉,通黑,外表斑駁,而且偶有凸起,讓牛看著非常怪異,通既像是鐵的,又像是鉛所做。
在牛,見圖紋,只是圖紋太暗,本看不清是什麼,長度有20公分左右,高度在13公分。
看了許久,朱子哲搖了搖頭道:
“看著像是老東西,但真正什麼時候的,我倒是看不準了。”
說完目看向趙軒。
趙軒其實也看不準,只是憑眼中異能確定這是個好玩意,
這個東西他沒到過,但吳老之前給他的書中,倒有說到一種牛。
“要煮一下。”
家里正在準備晚飯呢,況且這東西實在太臟了。
前面趙軒給秦鏡除過銹,就是靠著水煮之法。
“簡單,老婆家里有不用的大鍋不?”
吳玲也被之前的那個沉香串子勾起了興趣,答應一聲,就從廚房的底柜里拿出一個大鍋。
“叔叔,家里刷子和紗布有吧?”
朱子哲也不出聲,走到藏品室,不一會就拿了一卷紗布和兩個刷。
趙軒先用刷子將陳灰刷掉,鍋中的水已經在煮。
他弄完,水也煮開了,趙軒將牛投進里面,浸泡到不泛氣泡,他就將牛拿出,用紗布稍用力了起來。
一小片黑褪去,里面浮現了暗紅,趙軒心中一喜,自己的猜測又近了幾分。
外邊的黑,應該是長埋地下形的天然包漿,但是這個包漿是間于銹與黑泥水之類之間,雖然保護了件,也讓件失去了本來的。
而且黑并不平,所以他才會想辦法手去除。
此刻顯紅,甚至帶點藍,這才是真正的氧化層,是青銅所生的紅銹。
突然,干的又一小塊,顯現了圖紋,圖紋并非紅,而是黃白之相間。
因為去銹的地方太小,所以圖紋看上去,像是一個鳥頭,又像是花卉。
忙了足有半個小時,這個牛才顯現了它的真面目。
“錯金銀?”
朱子哲看清楚圖紋,大聲驚呼道。
這個他還真就見過,不過是在大型的藏館里。
所謂的錯金銀,這是較現代的說法,在古代則稱之為金銀錯。
這并不是特指一項,而是一種裝飾工藝。
這里的錯是指:措、涂的意思。
就是說將金銀涂在青銅上,點綴圖紋,增加觀。
這項技在商周時期就有,兩漢時期達到鼎峰,隨著青銅的沒落,它也就漸漸的變,
歷朝歷代皆有,但都達不到兩漢時的繁榮。
趙軒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朱子哲的話。
“小軒,這是什麼時期的?”
“叔叔,你能看到哪個年代?”
朱子哲用將牛抱在手中,細細打量,好一會道:
“對這東西我是毫不懂,但僅從之前的包漿來看,我覺得至上已有300年往上了。”
“還要稍早些。”
趙軒的目也落在牛上,接下來就要全憑自己的知識積累,來給它斷個代了。
“這麼說不是清時期的,明的?”
趙軒確定自己看的差不多,這才笑著道:“如果我沒錯這應該是兩漢之前,戰國時期的。”
“這麼早?”
朱子哲先是驚呼,不過下一刻他就疑道:
“你的依據呢?”
見朱子哲將牛放下,他先說了第一點:
“叔叔,這其實是古代用來鎮席之用。
古代多席地而坐,如鎮紙一樣,需要用重住席角。
而這尊牛形,多為戰國之用,至漢之后,則多為鹿兩樣。”
他再指著上面的圖紋道:
“這個不是圖紋,其實是文字來著,這種文字有點像春秋金文,又與先秦用大篆相似,據我猜想這應該是戰國的文字。”
說到這里,他笑看著朱子哲跟一句:“您別問我這是什麼字,我也不認識,估計要王老他們看了才知道。”
吳玲此刻也聽了謎,有點明白自己老公為何喜歡這些東西了。
突然廚房里飄來一糊味,這才驚醒,立刻跑到廚房將火關了,出來后帶著郁悶道:
“今晚了一道菜。”
朱子哲笑道:“小軒不是外人,不用那麼講究。小軒,你接著說。”
“叔叔,漢代前的金銀錯是在青銅上開槽,鑲上金銀后,再用一種錯石將其磨平,眼前這尊就是這樣,
而自漢時工藝改革,多用水銀直接將金銀涂抹上去,這也是判斷的依據之一。”
趙軒最后加了一句:“叔叔,金銀錯鎮席,多為戰國王侯之用。”
朱子哲長長嘆了口氣,他突然意識到,以自己的學識似乎還是玩不轉古玩這一行。
之前的康熙仿宣德款元青花,還可以說趙軒只專一項,對瓷了解,
那麼現在這個牛呢,
如果自己看到肯定不會手,但趙軒就手了,還用大量的歷史舉證,這玩意是真的,是好玩意。
再加上那個沉香的手串,可以說趙軒通百項了。
人家逛個夫子廟花了三千塊,撿到的玩意,這價值都有大幾百萬甚至是上千萬了,
自己呢,
買個古權,還差點被人當羊宰了,這差距太大了。
“這個值多錢?”
吳玲是銀行工作者,對于一切的件,衡量的第一標準肯定是錢。
趙軒搖了搖頭道:
“阿姨,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傳世品較。
我也沒聽過拍賣行的參考同類品的價格,所以我也不知道。”
“如果真像小軒說的,是王侯之用,再加上這歷史沉淀,上拍的話三五百萬沒跑了,甚至是過千。”
小曉顯然對于價格沒什麼概念,只是單純的為趙軒撿到好東西而高興。
但吳玲則不同了,上午轉個半天,進賬一千萬?
這是印鈔機呢!
這麼長時間,只知道玩古玩很花錢,因為自己老公很經常一天幾十萬就花了出去,
還真不知道,玩古玩還這麼賺錢啊!
這樣的東西,朱子哲可不會開口,不然趙軒還真的難辦。
冬日天黑較早,所以5點鐘就開飯了。
他和朱子哲喝白的,洋河大曲,聽朱子哲說是好酒,不過他還真喝不出好壞。
小曉和媽媽喝紅酒,偶爾共同舉杯一下,一家子的氛圍倒是非常好。
“小軒,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
“阿姨,我打算后天回,明天再去看看爺爺。”
小曉聽到他后天就走,面上笑容都減了三分。
晚上他到朱五爺那里,老頭剛看完新聞,見他過來笑道:
“聽說你后天走?過年還有幾天,不要急著回京,幫我個忙,
走開封趙家一趟,我給趙老七準備了點東西,你記著帶給他。”
不待趙軒答應,朱五爺突然低聲音道:
“趙老七這人年輕時最壞,所以你過去不要給他好臉看。”
看趙軒回屋睡覺,朱五爺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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