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知道查找越快，才能越容易找到線索，時間越久越不好辦。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方奇急的滿是汗。

壽子在那邊他們過去，兩人跑到醫院門衛室，看門的保安吞吞吐吐的說可能是看錯了，方奇一把揪住他的領按在牆上，惡聲惡氣道：「你們醫院的何主任是我老鄉，我可跟你說清楚，分分鐘讓你滾蛋，滾蛋還不算，還特麼把你打殘廢。你要是說清楚，從口袋裡出五張老人頭，看到沒，這就是你的。」

保安見他面目猙獰兩眼通紅，都要嚇尿了，忙說：「我說，我也是沒辦法，知道你們是送病人來看病的。」

「快說，別特麼扯幾蛋！」

「我看見一高一短兩人砸玻璃的，從裡面拎著東西跑了。」

方奇又問：「高的什麼樣？」

保安想了下，「瘦高瘦高的，刀條子臉頭頂一撮紅。往那邊跑了。」

方奇把錢摔在他臉上，對趙三剛說：「咱們趕去找找。」

三人朝著左邊跑過去，這一溜除了開店的，沒地方可以躲藏。東西肯定想快點離開現場，所以他們只可能順著這條街一直跑。跑出五百米連個高矮倆賊人都沒看見。

又往前面跑了幾米，前面出個小區，小區外圍是半人高的水泥牆，牆上扎著鐵欄桿，小區和醫院之間有個窄小的一人巷子。

方奇指指前面：「你們到前面去找找，我進去看看。」

小巷子進去沒多遠就瞅見圍牆上的鐵欄桿讓人扳掉兩，方奇踩在圍牆上鑽進去。

這下面是一米五左右的架空層，靠牆停了幾輛電車，只是這個架空層彎彎曲曲有好多承重柱和承重牆，裡面還很複雜，在裡面繞來繞去就聽到裡面嗡嗡的好像有人尖。

方奇彎著腰一溜小跑過去，只見拐角里坐著倆人，大概是剛剛打開面前的袋子，從裡面躥出條蛇把那兩個小子嚇懵，那蛇從袋子里爬出來遊走了，倆小子還靠著牆一個勁地罵。

裡面線有點暗，距離又遠，看不清到底是紅還是黑，但是看他們面前的口袋方奇心裡大喜。

目測了下距離，貓腰走到外面半人高的一排匝匝的冬青樹叢外，朝著現在跑到近前，約能聽到那倆小子說放。

方奇也壞，從腳下摳出塊花磚朝著坐在外面小子扔過來，那小子「啊喲」一聲中槍，接另一個小子蹦出來開罵，還沒罵兩句，方奇另一塊磚頭又砸過去。

開罵的也挨了下，倆人覺得不對勁，同時從架空層下鑽出來：「狗日的，有種出來練練！」

方奇大笑站起：「你們特麼砸了老子車，老子的蛇，還特麼比老子還橫！」

這一高一矮正是說的高的刀條臉小紅，兩人拔出刀子一左一右跳過灌木叢。

這裡確實是個打架的好地方，兩棟樓背靠背，中間是小花園式的種植著綠化樹，鵝卵石鋪的小路在草叢裡彎來彎去。平時本沒人會這裡走。

方奇看看倆人：「一齊上吧，別耽誤，老子還有正事。」

兩人端著尖刀從兩個方面刺過來，方奇弓起右猛踹矮子，左手則搭上小紅的手腕子，猛地一掐再一抖，小紅慘著直接跪下，那矮子也給踹的夠嗆，趴在地上跟烏似的。

方奇撿起地上的尖刀，按住他的右手，手起刀落切掉夾皮包的兩手指，小紅的跟狼嚎似的。再來到矮子面前照樣來一下，「敢老子的東西，老子端了你們的飯碗！」

扔下這倆人，進架空層打開蛇皮袋，裡面麻袋繩子都沒解開，解開繩子看錢還好好的，拎起來就往小區外走。給趙三剛打個電話，讓他打發壽子先回去。

壽子在這不好辦事，兩人會上面，趙三剛抹了把汗：「嘀娘，嚇死哩。」

方奇說道：「去銀行先存上，這責任也怪咱倆，錢照給，玻璃咱賠。你打個電話跟人家吱唔一聲，不然錢雖然找到了，人家心裡也不痛快。」

朝銀行走時趙三剛給壽子打了電話說了。

到銀行就好辦多了，人家看錢多，照例請他們進了大客戶室，當他們的面拿點鈔機清點，點了好幾遍共有四十三萬，存銀行用的是趙三剛的名字辦的卡。

兩人出來回到醫院門口，見麵包車竟然還沒走，方奇給趙三剛使個眼：「你去看看，他是不是難了？剛才飯也沒吃好，又急下，要不一起去吃個飯再走。」

趙三剛過去，在車窗勸了半天，壽子才下車，面確實不好看。

到對面直到吃完早飯趙三剛拿錢塞給他，壽子實在過不去，跑到商店買了兩包中華甩給他倆一人一包才高高興興把車子開走。哥倆相視一笑，趙三剛說道：「還真蛋哩，天天往縣城跑。」

方奇想起張麗們還沒吃早飯哩，又回頭買了早點去住院部。

到傻達子病房時，吉老師倒是走了，可是現在卻換了張老蔫，一家四口兩人住院，擱誰也得難。

張麗娘跟傻了一樣坐在張老蔫床邊只知道哭，張麗也在一邊抹眼淚。傻達子睜大兩眼瞪著天花板。

趙三剛先勸表嬸，方奇就把張麗扯到外面哄吃飯，好說歹說總算端起碗。

方奇又去喂傻達子，傻達子確實好多了，吃著還問：「能不能換個口味，天天吃這個，裡沒味兒。」

「好，一會給你買棒棒糖去。」方奇逗他說話，看他恢復了多。

傻達子看看還在昏迷的張老蔫：「奇子，你能不能救救我爹？」

方奇心裡一喜，知道他現在已經不像之前一會說正事一會又說糊話，說明恢復的很好，完全康復還需要時間。

「放心吧，我答應你爹的，不要救他，還要幫你娶媳婦兒。」又問醫生有沒有來給換藥，後腦勺還疼不疼，傻達子回答的很清晰，說明以後再也不能他「傻達子」了，而是他「達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