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外面喊破嗓子，裡面這幫子流氓沒一個肯挪屁的，鎚子嘎嘎笑著罵道：「媽的，蛇鑽你花老子才高興呢。」

喝了兩打啤酒，話題又扯回到高良宇上，鎚子捅捅方奇：「蹄子哥，良宇看中個皮白的廚娘哩，啊呀，不能人家送個花，唱個曲啊，臥槽，你說，這小子怎麼好上良家了呢。」

方奇腦子「嗡」了下，這狗日的果然是要下黑手了，也不知道羅金家老金有沒有回來，估著老金要回來他也不敢囂張。這小子是個牲口！有時間我去提醒金去，別上這小子當。

三喝了還剩下一瓶，鎚子憋不住，老鬼和其他兩個也跟著出去。

剩下那個大塊頭問：「蹄子哥，我聽說程倩得了白病是你給治的？」

「昂，他倆咋樣了？」

「還行吧，就是老吵架，不就幹了，衛東老說上別人了呢。」

方奇笑：「這小子狗吐不出象牙，人家好好的大姑娘跟你個臭流氓好上了，圖你什麼呢。」

大塊頭也笑：「咳，他小子老早夾皮包，也是遇到程倩才沒幹了，他這是職業病，老是疑神疑鬼的。」

四人回來方奇也扛不住，起去撒尿，回來時倆睡沙發，還有幾個去佔床。老鬼還在一口酒一口菜，不過作慢多，很像一頭大黑牛在反芻著草料。

方奇叼起只煙：「你跟你說這事你考慮考慮，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你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那高珣真要弄你，都沒人報警。」「高珣，幹嘛的？」

「他爹開得益糧油公司，是個不差錢的主，高珣想害死苗苗，你也看出來了吧，手黑著哩。咱倆是知人，我倒不怕他，就是擔心你。這狗日的晚上還對我放了幾隻弓弩箭，老子差一點兒著他的道兒。」

老鬼跑到柜子里翻出手提大手電筒，不大會找回三枝弩箭，那東西好像自行車的輻條，十分韌，前有帶著倒刺的尖，後面是個有缺口的扇長形，比牙籤稍大。通烏青，在燈下泛著金屬澤。

「這還真是個狠角哩。」老鬼也有些后怕。

方奇把扯條板凳拎個空酒瓶墊在頭下，不大會兒就打起呼嚕。

第二天一早，把那幾個小子繩子解開，喝道：「滾吧！」他們手腳都捆木了，好一會兒才恢復，從地上爬起來慢慢向公路走。

方奇去洗把臉，老鬼也走出來，個懶腰：「你把他們全放了？」

「不放你管飯呢？」

老鬼嘿嘿笑：「當個屁，放也就放了。」

方奇找到頭盔把上面跡洗乾淨，「跟你說了哈，別拖時間長，現在就讓他們給你找個地方，我也給你看著點，找到找電話。」戴上頭盔騎上托車從公路上開進縣城。

路上還在想，這車牛的，昨晚那麼折騰，只刮的不樣子，整並沒什麼問題。要不回去賠人家錢，這車就自個騎了，反正是騎，誰騎不是騎啊。只是人家七八新的車一到自己手裡就折騰這樣。

回來時當然不敢從警邊走，那純粹是老鼠跟貓——自己找。

騎著車回到醫院，趙三剛和張嬸達子已經回家了，只有張麗守著爹，張老蔫臉稍稍有了改觀，但是說話問題，這種況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張麗問他吃沒，方奇扯上：「走，帶你吃好吃的。」

現在的已經比前幾天稍胖了些，兩眸又變的水靈靈的了，被方奇牽著手臉上還帶著些許。當然這是方奇的想像，小辣椒能變小櫻桃，那得多牛的魔法。

上次吃那麵味道不錯，但他倆來找愣沒找到，但是方奇不想在攤上吃飯，太沒調了，哥兜里有的就是錢，一百錢哩，哥想咋花就花。

扯著張麗走到街頭也沒能找個有點檔次的地方，張麗皺眉頭：「吃個早飯，你窮折騰啥咧？」

「不，我得找個環境優雅的地方，把別人全攆滾蛋，就你和我，咱倆點十個大包子，四籠小包子，四碗麵條，吃不完我倒掉。」

張麗噗嗤樂：「腦殼沒壞吧，有錢咱也能這麼折騰，你說還要修路，咱村房子那麼破，花錢地方多了去哩。」

方奇搔搔頭，「也是，那咱們去……」扭臉看見不遠啃的，「走，帶你吃啃的。」

早晨，店裡沒啥人，點餐之後坐在迎街的座位上。

張麗問他在公司的事，方奇簡要地說了下，「其實就那麼簡單，我和達子哥挖到的靈芝，賣給葛總，買不起，先給了一部分錢，讓我拿靈芝當份。對了，我還是那話，靈芝有達子哥一半，分錢的時候也分給他。」

張麗定定地看著方奇：「早跟你說了，我哥沒這福氣，你要是能為咱村做好事，給誰都無所謂。你救我哥我爹，這兩條命比什麼都值錢。」

方奇握住那雙白的小手：「麗子，我要娶你！」

張現咬咬，卻沒回手，「我爹還在床上躺著哩，總不能你現在就要娶我吧。」

聽這麼說，方奇心裡那個爽，拿起的手按在自己臉上：「，咱們等你爹好了再說這事。」

漸漸有顧客進來點餐，兩人邊吃邊說十分融洽，方奇還時不時去握住的手，要不然就在手心裡劃來劃去。

馬路對面過來輛電瓶車，騎車小妞瞅瞅左右車輛，尋思去啃的買份早點。一眼就瞅見店裡方奇和年輕漂亮妮子說說笑笑，還拉拉扯扯，甚至方奇還手去掐人家臉蛋兒。

「臭流氓！」小妞鼻子都氣歪了，賭氣又把腳放在車上開遠了。

方奇正和張麗過著溫馨二人世界時，手機就一個勁地叮咚作響，掏出來一看是機關槍那妞打來的，「這麼早，什麼事啊？」

「葛總說了，馬上回來把文件做出來，今天要下發出來！」這通子彈似的話掃過來立馬就掐了。

方奇把手機放在一邊，著薯條蘸上西紅柿醬送到張麗面前，「張。」

手機又響，一看還是那妞的，「讓你馬上回來1」

方奇著薯條：「張。」

手機再響，方奇拿起大罵：「臭丫頭片子，你是不是在我頭頂安裝衛星監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