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現在才發現終於做對一件事兒，憋著一肚子壞水還裝著很懵的樣子：「咦，咋回事，還沒修好嘛……」一擰一剎一擰一剎，那輛托車給他折騰的像只蹦跳的驢子，小妞坐在上面給顛簸的昏頭昏腦，抱方奇的腰一點也不敢。

這一路走走蹦蹦，行人全停下來看。

方奇怕再折騰就餡了，使勁把車子拍的啪啪響，終於這頭驢子安靜下來，到了濟善堂門口把小妞放下，對擺擺手，小妞瞅也沒瞅就鑽進店鋪里。

心那個大爽啊，可惜戴著頭盔呢，不然也夠嚎一嗓子的了。

開到醫院鎖車上樓，進走廊就看見鐵門口已經換了兩個人，這兩人面無表地看著他走進苗董住的辦公室。

沙發上坐著那位律師，還有兩個人很陌生，苗董的後也站著兩名面無表的男人。

苗董站起招手，「方奇，過來，給你介紹下。」指著靠近律師的五十多歲短髮男：「省院骨科郝主任。」指指另一位，「我的私人醫生譚醫生。」

握手坐下，郝主任說道：「方總，我檢查了下苗苗的傷勢，發現你的手法很獨特，至現在我不敢這麼做。」

方奇微微有點不爽，顯然苗董並不完全信任的，還請來個省骨科專家。

裝作不懂的樣子，「郝主任是指哪方面？」

「苗苗的骨骼很細，有排異反應也很正常，大不了換進口植好了。你這麼接骨，很可能會有二次骨折，即使是長好了仍然有裂痕。」

方奇笑道：「郝主任，你知道苗苗是什麼質？」

郝主任愣了，扭臉看看苗董：「難道苗苗是特異質嗎？」

苗董知道質不同，接的程度也不一樣，但也不清楚自己的兒到底是什麼樣的質，問道：「方奇，這都是自己人，有話你就直接了吧。」

「好，其實苗苗是相當見的特異質，也就是說無論你用進口的還是國產的植，都會產生強烈的排異反應。」看著苗董，「苗苗是不是胃口不太好，而且很容易嘔吐？」

苗董點頭，「對啊，吃的不多，我帶去好多大醫院都檢查過，但是查不出什麼病。」

「對，正因為如此，所以的不可能會接任何的異。脊椎盤邊緣嚴重磨損，造的脖子無法支撐，我也不敢植支撐。」

郝主任如徹大悟，作為資深的專家，他也知道這種排異反應是十分要命的，跟普通注過敏皮試還不一樣，無法直接檢測，只能一樣一樣試。如果真要這樣病人真是生不如死。

「那看來苗苗以後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了。」郝主任如是說，這麼脆弱的骨頭，打個噴嚏可能脖子就會歪到一邊。

「這個不用擔心，我已經向苗董保證過，恢復苗苗原樣，原來喜歡飆車，治癒后照樣可以。」

苗董雖然得到方奇的允諾，但是仍然擔心，不過自己兒是這樣的質，植加固這條路已經堵死了。

譚醫生問方奇：「方總，吊點滴是不是需要加些藥？」

方奇搖頭。「不需要，只要保證生理鹽水能維持的機能就可以了，另外也請譚醫生辛苦點，檢查所有的用。」

這點苗董早就想到了，「我們從第一瓶鹽水就是這麼做的。」

「那好，我想去看看。」他們都要跟過來，苗董攔住他們只帶著方奇進病房。

「我按照你的吩咐給喂的葯，現在看來狀況還好。」

方奇站在病床前，看著眼睛閉的苗苗，二指搭在的纖細手腕上。

苗董站在一旁盯著方奇的臉，想從他的表判斷兒是好是壞。

方奇搭了會，輕輕放下手，示意一道出去，到門外才說：「目前已經穩定，現在就等著恢復吧。」

既然苗苗已經沒問題了，郝主任在這獃著也沒什麼意義，起要告辭，苗董派人送他回省城。

待他走後苗董才問他：「你說的恢復原樣，用的就是那些自配的葯嗎？」

「對，是針對苗苗的狀況配製而，能粘合骨質缺損部位，並且促使骨頭進行二次發育。可能也會清除掉原來的敏質部分，這個質是天生的，生出來就很瘦小。」

自己兒苗董當然清楚，現在對方奇的信任程度又增加了幾分。

「沒什麼事，我就去看看我那住院的叔叔了。」

回到張老蔫的病房時，張麗正坐在床前看書，方奇接過張麗遞給他的板凳坐下照例給老棺材切脈。張老蔫眼珠子轉來轉去，他現在只是說不出話來，腦子還是好使的。

方奇覺到藥修復的速度在加快，把張麗拉扯到外面：「咱們得請個特護。」

「幹嘛要請特護？我照顧我爹還不行啊。」

方奇只得跟耐心解釋道：「你爹肚腸已經腐爛，藥修復了一部分，落的污必須要排泄出來，而且他是無法控制的。好像排便一樣，只要落一點就會排泄出來。一般人本無法忍這種氣味。」

「那我爹住在這裏不是把人全嚇跑了？」

「他們肯定會給換房間，要換單獨房間。」

兩人來到值班醫生辦公室，醫生讓他們下去辦手續，到下面了錢，上面就開始換單獨房間，果然不出所料，張老蔫換到新房間不久就排出一堆黑惡臭。

這裏已經不需要他倆再呆在這裏了，方奇說：「走，我帶你去我的新辦公室看看。」

騎車帶著張麗來到技工學校辦公室，裏面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方奇的辦公室後面還單獨劈出個空間作為臨時休息室，有床有衛生間有櫃。

方奇往大席夢思上一倒，渾都覺得舒服。

張麗手指劃著柜子，打量裏面的一切，「方奇，我覺得這一切好像做夢一樣。」

苗董打來電話：「方奇，偵探回來了，你回來跟他談談吧。」

方奇說道：「請你們到技工學校來談吧，我在這邊有個辦公室，醫院裏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