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欣手從方奇頭上摘下一片落葉,拿在手裡翻天覆地地玩:「苗董把那輛道奇車當寶貝一樣收藏在車庫裡,任何人都不許,甚至就邊苗苗想開那車都不允許,你想憑什麼給你開,難道你比別人帥?」
「啊,別繞彎子了,你說,那車是誰的?」方奇急道,如果真是這樣,方奇就本不能再去那車了。
「你自己會吧。苗董可是我最尊敬的人,雖然我進公司時間並不長,但我知道苗董人稱『鐵娘子』可不是浪得虛名,能創下偌大的產業,可見非常人可比。但是自從苗苗出事之後,就自了陣腳。你有想過公司里其他東會怎麼想?」
汪欣這番話如涼水澆頭,把方奇從頭到腳澆了個。雖然沒有說的太直白,但至也表明知道公司的一些幕,肯定是公司傳播一些不利於苗董的流言蜚語了。
方奇不明白汪欣會跟自己說這些事,「苗董那麼信任你,這些話你應該提醒苗董啊,而不是跟我說。」
「我是苗董的手下,當然會跟說。但是苗董的脾氣如果能輕易聽進別人的話,就不會有鐵娘子的外號了。我只是擔心如此下去,其他幾位東會藉機向苗董發難。」汪欣玩弄著手裡的樹葉,折了又展開,然後再折,輕輕一撕,樹葉便整齊地撕兩半。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提醒苗董?」方奇一時也不汪欣想表達什麼,試探著問。
「我只是慨下而已,你當我什麼也沒說好了。」汪欣站起,手指輕輕一彈,樹葉便飛出去,落在木椅子上,轉走了。
方奇懵地看著遠去,有點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看到院子里那輛車,他就知道消失了很多天的萬餘二位私家偵探又回來了,在客廳里見白姨問苗董,說跟人在書房說話呢。方奇瞅瞅左右沒人,跟著白姨來到廚房,「白姨,你知道那輛道奇汽車是誰的嗎?」
白姨大約也是看準了苗董是相中了這個上門婿,也沒瞞,悄聲道:「那車是苗苗爸爸的。」
方奇頓覺腦子一窒:「那爸爸呢?」
「離了啊,苗苗爸爸是個大呢,不是說當家屬不允許辦企業嘛,所以離了。但是他們很好的,苗苗出事,太太也沒敢告訴先生,怕影響他。」
方奇頓時恍然大悟,賣糕的,原來苗苗的耙耙是個有份證的人。也難怪苗苗出事,他一直沒出現。
白姨又探頭看看外面,小聲道:「我聽說這次有人要為難先生,所以才會背後搞鬼呢。」
方奇驀然想到,難道有人要謀害苗苗也是這勢力?這已經不是高家和苗家的恩怨了,而他們是不約而同地卷進了叵測莫深的正治權利鬥爭。
那調查組去岳山鎮調查跟苗高兩家爭鬥又有什麼關係?雖然現在還看不出有任何關聯,但往深捋一捋,就會讓會到不寒而慄。
方奇懷著極為複雜的心回到自己的臥室,腦子裡盤桓著白姨跟他說的苗苗的深厚背景,只要一捲這種事,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選擇站隊。
他沒那種覺悟,見到這種問題,他只想到一個字:走!
腦殼裡正著,忽然白姨來敲門:「方先生,太太讓你去一趟。」
方奇跟著白姨來到書房推門進去,沙發上坐著萬餘兩位私家偵探,而苗董坐在他們對面,對他招招手:「過來坐吧。」
方奇坐在余先森對面,就見萬先森拿出個卷宗,從裡面取出一沓文件遞給他:「你朋友被擊斃我很憾,但是現在還無法替他翻案。三名調查組員都被砍重傷,目前還在醫院搶救。」
方奇接過來翻了下,這東西類似調查日誌,是卡頁紙裝訂在一起,上面記錄的是些線索。
「據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查出你朋友是人指使的,我們查了他的通話記錄,有個匿名電話給他發號施令。至於警察去查封他的修車鋪,據警所報警記錄,那地方一連數天出事,所以才會查封。」
余先生接著說道:「至目前來看,我們還找不出什麼破綻。你說林京生幫他弄了那塊地,我們也查不到證據,當然也就無從查出林京生和你朋友的關係。此事也只能放一放,等到這件案子有了轉機,或許可以找出線索。」
方奇眼前又出現「林叔」斥責老鬼時的景,他怪老鬼把自己幫的事告訴別人,說明他並不想知道自己和老鬼的關係。
「有沒有林京生故意指使我朋友把他砍傷來逃避責任的可能?」
萬先生和余先生對視一眼,點頭道:「這個倒有可能,但你也只是猜測。據我們所知,林京生最早從省城派往岳山縣調查,不能排除他已經被人收買,為了掩蓋某種事實而逃干係。我們會慢慢調查的。聽說苗苗有間歇失憶,你有什麼辦法能讓回憶起來?」
方奇搖頭,看看苗董:「我和苗董也說了,可能是潛意識中自發的保護措施,屏蔽了那段記憶,我只能導消除戒心放鬆心,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讓回憶起來。」
余先森收起文件:「苗苗的回憶很重要,在沒能回憶起來之前,你和苗苗都還在危險之中,不再是,他們也沒有謀害你們的必要了。」
苗董在一旁說道:「沒事,苗苗沒痊癒前,方奇肯定不會走的。」
方奇鬱悶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這真是剛才想著要跑,這裡又讓他別跑,跑了會送命。尼,真是沒長前後眼,否則他打死不會摻和這種事,害的老鬼白白送命。
萬先森又著問:「你們送苗苗回來在立橋下的綠化帶遇到四個人攔截,是吧?」
方奇點頭。
「那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功夫是怎麼樣一種功夫?」
方奇想了想,「我覺得好像是氣功之類的,本打不,我打的手腳都疼。而且吧,他們好像招式也簡單的,應該是功。」
萬餘兩人對視一眼,又看看苗董,臉上神都十分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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