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接住鼠,「我說了啊,醫生是兼職掙錢娶媳婦的,當然公司還有事需要我打理。」坐在床前,托著下看笑,「傻丫頭,是不是想我了?」
小乒乓輕蔑地「切」了聲扭過臉去,甩給他個大大的白眼兒:「才怪!」
方奇握住的手,「我看看你多久才能拆掉夾板。」
苗苗不再,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盯著他,生怕從他裡吐出「半年」或者「N個月」之類的話。
「嗯,恢復的不錯,大概沒幾天了。」
苗苗瞪大眼:「神碼沒幾天了?拜託你說點靠譜的行不行啊,本宮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白姨端起來碗羹湯:「苗苗,喝湯啦。」
方奇接過碗:「我來吧,喂小豬咯。」舉著湯勺到前,「乖乖,張!」
小乒乓臉上做出各種奇怪表,白姨瞅著都可樂,滿心歡喜地退出去。
「我姥爺姥姥昨天要來看我,我媽怕他們罵,所以不敢跟他們說,還不許我打電話跟他們,好霸道!」小乒乓邊吃邊抱怨道。
「你媽為你好哩,天下哪有爹媽不自己孩子的。怕你姥爺姥姥傷心難過嘛,所以你也不太怪了。」
「嗯……好吧,我聽你的,決定不告黑狀。」
方奇竊笑,「搗蛋熊孩子,你媽已經夠煩的了,你還給添。」
小乒乓一臉委屈,「不說不告黑狀了嘛。」
方奇把碗放一邊,揪起面巾紙給,「明天我跟你媽要回岳山縣,就不能再陪你了,你可要乖乖的。」
苗苗一把揪住他胳膊肘兒,「帶我去!」
方奇撓撓鼻子,恨不得自己倆子,真怪自己多,「你這樣能到哪去?等到你好了,我騎托車帶你兜風去,去不去?」接著跟講自己瘋狂飆車的驚險過程。
小乒乓張大:「哇哦,你真是瘋子,比我還瘋!」隨即揪住他胳膊肘兒,兩眼像妖抓住唐唐似的放出爍爍賊,「那好,我教你飆車,你教我騎托,一言為定!」
方奇哪敢隨便答應,這可是價值一百多億的小公舉,苗董要是知道他忽悠去玩托非掐死他不可,可是話說出去也收不回來了,於是糊弄道:「當然可以啦,不過你得先把養好,養的棒棒的,我帶你瘋去!」
苗董推門進來跟苗苗說話,用眼神示意方奇跟出去,到了書房,苗董讓他坐下:「在公司時,有些事不方便說,現在我跟你個底吧。」
方奇馬上豎起耳朵,盯著苗董的臉,因為省城爭鬥無形中牽扯到了自己。
苗董的辛是方奇這種小吊所無法想像的。
有七個兄妹,苗董行三,兄妹七人早年在父母的蔭蔽下就早早就涉足商場並都算順利功,苗家在岳州也算是聲名顯赫,但是父母早早便退出政界回老家養老去了。
苗苗的爸爸開始不過是父親手下的小職員,與苗董的婚事卻遭到全家人的一致反對,父親一輩子在政界素以剛正不阿而幾起幾落,他反對兒跟方有任何的關係。
兩人結婚之後跟全家關係陷僵局,不久苗苗就出世了,苗苗爸爸的仕途也如有神助,平步青雲。但是卻又因為和苗董的關係而止步不前。
苗董主提出離婚,苗苗的爸爸也如願以償地進省城。
聽說這些時,方奇覺得很不可思議,苗董這麼堅強的人怎麼能忍這樣的渣男,為他鋪平道路卻又被他一腳踢開。也許真如人們所說的那樣,這東西永遠沒有公式,沒有道理可講,它就是讓人變糊塗的一劑蒙汗藥。
「苗姨,您後悔過嗎?」
苗董淺笑:「我做事從來就沒有後悔的時候,唯一後悔的就是對苗苗太苛刻了。」
有人想謀害苗苗也不是沒有由頭的,苗董的這種複雜關係,使得當場爭鬥就演變了商場圍剿扼殺,覬覦雙佳集團這塊的人可不在數。
岳州礦業集團和宅地產就一直虎視眈眈,這兩家公司跟方關係相當切,背景很深。礦業集團原系陸大有一手扶植起來的標桿企業,後來又涉足地產業。這兩家公司跟雙佳集團的關係剪不斷理還。
「陸大有?」方奇疑地看著苗董,「這人是幹什麼?」
「從岳州爬上去的大人,早已退下來了,但是手裡仍然有廣泛的人脈資源,在位時間太長,說他門生遍全省都不過分。」
方奇突然想起葛老爺子醫治過頭腦病的那位大人,難道就是這位陸大有?真要是如此,周然腰板確實夠的,傍上這麼個老老,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難怪穆猴子敢口出狂言說他們的證永遠也拿不下來。
這是舊勢力和新生力量的角逐,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說,陸大有深葉茂,有這條水下大魚攪水流,想撼他的關係網何其難矣。
「苗姨,您知道是誰要謀害苗苗的了?」
苗董長長吁出口氣,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岔開去:「我想投資轉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我爸到底還是有眼的,可我一直都在頂撞他。」從桌子上拿出只煙吸了口,「苗苗跟我當初一樣,也是秉母吧。」
方奇總算聽出點苗頭來,「您打算甩開雙佳這個包袱?」
「不,我會清理掉一些吃裡外的傢伙,當然現在還不是大干戈的時候,攘外還須安,還需要忍辱負重韜養晦。」
苗董雷霆萬鈞的手段方奇是見識過了,他毫不懷疑苗董能穩定整個雙佳局面並笑到最後。
「苗姨,那輛道奇車您還是收回去吧,我還是騎托車比較輕鬆。」
「幹嘛?」苗董把煙摁在煙缸里,「別想那麼多,又不是什麼好車,你是聽到什麼閑言碎語了吧,實話說吧,我正想把車理掉,給你也只是做個順水人罷了。」
葛昭昭打來電話來:「我把杜總發來資料和跟周然的合同擬好,你上線看下。」
方奇登陸電腦打開文件看了下,問道:「姐,你爺爺治病那位大人陸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