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愣了下：「我都把他撞飛了，又從他上碾過去，就算他有金鐘罩鐵布衫也活不了吧。」看高珣的眼神打憷，「我從倒車鏡看了下……確實後面躺著個死人。」

高珣了腮幫子上的鬍子茬，「你去檢查下車子，看上面有沒有跡，洗乾淨，別留下什麼痕跡！」

漢子答應一聲，轉回車庫，打開車庫門剛進去按亮電燈，後腦勺就挨了一拳頭，子一倒在地上。

方奇把他拖進車裡，躡手躡腳地從車庫裡出來閃進了客廳，只見高珣坐在椅上背著大門。

高珣聽見腳步聲，很是惱火：「我答應你的錢會給你的，這麼快就好了？」待他轉過來才發現方奇就站在離他不到幾步遠的位置，不由駭然，一抬胳膊肘兒，放出幾隻弩箭。

方奇早料到這廝此招，手裡的抱枕擋在面前，那幾保弩箭盡數進抱枕。

高珣還要扔東西，卻被方奇蒙住臉倒拖出去，高珣也不是笨蛋，還想要拿點小玩意兒送給他，後腦勺上挨了一拳頭昏迷過去。

那輛捷達緩緩駛到門口，看門的老王疑不解：「咦，難道爺也要出去溜溜？」按下電子門鎖打開門，翹首看著車開遠。

車子開到城外的龍河大橋附近的岔路空地停下，方奇把揍昏迷的黑漢子拖進後備箱，把高珣醒，高珣迷濛睜開眼見雙手反綁就知道完蛋了，不過這位「爺」做慣了橫人，聲說道：「你把老子綁出來可是犯法的！」

方奇拿著鞋底了幾下，「跟老子裝，你害死老鬼難道不犯法！」

高珣給的鼻直流，聽他說老鬼，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什麼老鬼？我特麼害死誰了？」

方奇手裡的鞋底在他面前揚了揚：「跟老子裝，是吧？讓鞋底幫你想想。」

高珣趕一扭臉，說道：「我知道……別打，我說。」

方奇停下手，「說吧。」叼起煙來盯著他。

「你那朋友跟我毫不關係……你們要不礙我的事，我也不會去找你們的麻煩。」

方奇抬起右手使勁一摁他頭，高珣臉撞在前座位上，他個子太高，背座位撞在他鼻子上，頓時鼻子裡也酸酸鹹鹹的全是。

「臥槽尼馬！狗日的有本事你弄死老子！」

方奇嘿嘿一陣笑：「弄死人會犯法的，我不會弄死你，但我知道怎麼讓你比死還難！」攥拳頭照著他的后脊梁骨上就是一下。

高珣立馬覺到骨頭被了一樣渾麻，臉上扭曲搐，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地掉下掉，圓瞪著兩眼，連說話都說不出來，嚨里好像卡了骨頭，臉憋的通紅，這種痛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咋樣？老子打架鬥毆很多年，整治你的法子有百上千個，我打算在你上再試試。」

方奇扭著脖子弄的嘎嘎的，左右手指頭也的直響，每響一下高珣聽的都是那麼刺耳難聽。

「……你朋友確實不是我害的，那是警察找他的麻煩，跟我沒關係。」

方奇斜著眼把煙拿下來塞他裡，鞋底在他臉上敲敲，「別跟老子玩花活，老子想聽的不是這個，再給你個震撼教育！」揚起鞋底。

「你說的是苗苗……」

方奇放下鞋底，「繼續！」

「苗苗是苗燕的閨，以前我就見到過……我想追，可是苗苗嫌棄我，聽說退學，我就想辦法接近，喜歡瘋，我就找了幫子人帶飆車，哪想會車會突然側翻……我是真喜歡！」

方奇取下他裡的煙：「張！」

高珣知道又要折磨他，死活不張，被方奇住嚨塞進裡，灼的高珣又是咳嗽又怪一個勁地狂嘔。

「你說謊比老子還高明，當老子是傻啊？！」掄起鞋底又是一通「震撼教育」。

高珣給了豬頭，臉上頭上全是，眼睛都睜不開了，裡像螃蟹一樣往外直吐沫子，靠在座位上直氣。

「說吧，老子耐心有限，不想聽你說甚麼為生恨的狗劇，你到底為什麼要害苗苗？」

高珣了會，吐出口水，「給老子點只煙，老子可以告訴你！」

方奇給他點只煙放他裡，「OK，繼續！」

「我爹想讓我追求，苗燕只有一個兒，如果兩家聯姻，以苗家雄厚資產和廣泛的人脈關係，咱們家肯定也不會差。其實我並不喜歡，是我爹的。」

方奇：「就這些？」

「聽說回岳山，我才特意從省城趕回來陪，跟完全是逢場作戲，不過玩的很瘋很開心。本來如果不出事，也許事真了。我爹讓我弄個通事故啥的，把弄死。」

「你爹沒跟你說弄死人犯法？」

「通事故是意外，我爹能搞定。」高珣似乎他那萬能的爹無比自信。有這樣的爹，生出這麼個混蛋兒子也不足為奇。

「你爹為什麼要弄死？」

「我聽說苗苗的爸爸是省里的高，這次調查就是他牽頭的。調查牽涉了很多人，這些人跟我們家或多或都有關係，沒他們照應我爹也不可能做的這麼大……如果查出我爹行賄，我爹也得吃司，所以才讓我下死手。」

「哦，懂了。」方奇終於明白了，高家果然不是省油燈，害死苗苗肯定會擾到爸爸，但是事好像並非如此簡單。

「你家也是健民武校的東？東里還有誰？」

「我們家有份，還有很多是送出去的乾，他們給武校批了土地和費用。」

「你指的他們就是那些當作老爺的？」

「嗯，我爹其實也不是白白送錢，而是通過武校折給他們，等於把錢洗一遍就變他們的了。」

「原來如此，」方奇嘿嘿笑，「難怪連咱村的支書都特麼那麼黑，哦，對了，你認識馮二胖吧？」

「你說的馮道奎吧，他原來在糧站時就跟我爹認識，把庫里的新糧送來，把陳穀子弄回去，他賺了不黑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