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子被停職了!”
這件消息像是風一般,傳播整個國子監,在所有的國子監生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國子監的作很快,就在沈鴻纔將所有班級的課程全部上完之時,就立馬宣佈了這個決定。
“這太不公平了!”祖名君憤怒的說道。沈鴻纔可是他的恩人,曾經對他有知遇之恩,現在沈鴻才遭到了不公,祖名君第一個就打抱不平。
其他人也是連連點頭,嘆了一口氣,他們雖然對這個決定震驚不已,但是也是早有預,畢竟沈夫子之前的異狀,早已經預示了此刻的事。
“不行,這沈夫子實在是太不公平了!沈夫子是一個真正的學者!他沒有私心,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算學。”孔惠索也是雙眼通紅,不理解國子監的這個決定。
沈夫子明明做了一件好事,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報,反而被停職了,而且這一停職直接意味著葬送了沈鴻才鬥一生纔得到了國子博士的地位。
墨頓也是心頭沉重,對於沈鴻才這個純學者,他也是心中敬佩不已。
其餘丙舍的學子也是一陣唏噓,整個學堂一片沉寂,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墨頓,你的主意多,能不能幫一下沈夫子!”祖名君紅著眼睛,盯著墨頓說道,眼神中出一希冀。
其他監生也是心頭一震,紛紛看向墨頓,畢竟墨頓已經創下了很多的奇蹟,說不定這一次也能如此。
“祖兄,那你可找錯人了,孔兄可是祭酒大人的本家,這麼近的關係你不用,卻偏偏靠我這個不國子監待見之人。”墨頓搖頭道。
孔惠索惱的瞪了墨頓一眼說道:“正是因爲如此,我才更加了解祭酒大人,這件事本不可能說得通的。”
在孔惠索心目中,孔穎達所決定的事,幾乎沒有改變過,他不認爲自己有那個能力改變孔穎達的主意。
衆人聞言,頓時一陣失,如果連孔惠索都這麼說,那沈夫子這一次恐怕是前途未卜了。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沈夫子這一次被國子監停職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國子監不要沈夫子,我墨家村掃榻以待,保準俸祿方面雙倍於國子博士,以後沈夫子潛心研究算學,以後就絕對不亞於任何算學先輩。”墨頓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墨頓這倒沒有說假話,在他的腦海中,有很多數學理論,相信拿出一兩個給沈鴻才,那估計立即就能讓沈夫子稱爲算學宗師。
祖名君看到墨頓不但不出主意,反而想到挖牆腳,不由得大怒道:“墨頓,沈夫子可是因爲你的新式算學才落到如此下場,可以說,起因在你,你說這個忙你幫不幫?”
“就是!”孔惠索和其他國子監監生紛紛附和道。
“我這也不是爲了沈夫子好麼,反正他在國子監也過得不開心!”墨頓委屈的說道。
可是看到衆人憤怒的眼神,也知道即將惹了衆怒,連忙頭像說道:“倒是有那麼一個主意,不過管不管用就看你們配合的效果了。”
祖名君等人頓時眼睛一亮,聽到墨頓如此之說,衆人心中突然安定起來,不知不覺之中,墨頓在國子監中已經確立了自己的威信。
就在此時,秦懷玉三人突然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道:“墨頓,已經打探清楚了,現在就數甲舍的那幾個傢伙一直在說沈夫子的壞話。”
“真是豈有此理!”祖名君等人頓時大怒,他們沒有想到沈夫子爲了國子監生付出了這麼大的犧牲,竟然還有一些榆木腦袋不領。
墨頓心中冷笑,在這個儒教統治地位深固的時代,出現幾個腐儒怎麼也不出奇,哪怕是後世信息大炸的時代,這樣的一樣也不,更何況是現在。
“都是哪些人?”墨頓問道。
“帶頭是王凌,還有二十多監生。”秦懷玉說道。
“王凌!”墨頓頓時想起他,王史之子,當時他剛國子監的時候,,第一場比試的之人就是他,結果很悲催的爲了墨頓一城三詩的背景板。
原本以爲經過上一次事之後,原本以爲他已經得到了教訓,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跳了出來。
墨頓眼珠一轉道:“現在機會來了,還請各位鼎力配合。”
“全憑墨兄吩咐!”祖名君等人紛紛應道。
墨頓點頭,對著孔惠索道:“孔兄,我知道你能夠和祭酒大人說上話,現在沈夫子還只是剛剛停職,你務必要把對沈夫子的罰拖延道五天後。”
孔惠索一咬牙,猛然點頭道:“放心,這個給我!”
雖然改變孔穎達的主意很難,但是把對沈夫子的罰拖延五日也不是不可能,他就是死纏爛打也要做到這一點。
“祖兄!”墨頓看向祖名君。
祖名君神一肅,正道:“還請墨兄吩咐。”
“你現在就去甲舍,找到那些在背後詆譭沈夫子的老鼠,親自和他們理論,和他們約定五日後,在至誠路採用名家的方法,一論輸贏。”墨頓道。
“名家的方法!”祖名君略微一思索,就明白墨頓的意思,名家也是先秦諸子百家之一,最爲擅長辯論,其中最著名的名家就是公孫龍,他的白馬非馬理論一直流傳到後世,墨頓這一次是想要和這些人辯論。
“好!這個你放心,我一定做到。”
祖名君雖然不知道墨頓的用意,但是此刻也只能相信墨頓了,他對墨頓有著超乎尋常的信心。
看著祖名君起離去,墨頓看著剩下的國子監生說道:“五天後,真正能夠幫助沈夫子是我們,現在我先傳給大家一個新的算學知識,你們務必在五天之將其學會。”
“墨兄放心!”
所有的國子監生包括秦懷玉這個平時嘻嘻哈哈的傢伙也都是一臉鄭重。
墨頓拿起一張宣紙,在紙上刷刷刷寫下一連串的數字,從國子監生不由得圍了上來,越看眼睛越亮。
這一次不過是爲了幫主沈夫子,說不定還是他們一個算學的極大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