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攸的皺眉,讓原本還歡快的酒宴變得突然冷清。
可隨即段攸眼中一亮,臉上浮現出笑容。
“這都是小事,回頭仁杰給兩位將軍送些布匹,不能讓將士們流又流淚啊。”
段煨和華雄兩人一見段攸的笑容,又聽見他如此痛快,不由大喜。
段煨直接端起酒樽,起來到段攸前,眼中更是流出淚水。
“這一杯酒,叔父敬二郎,我替手下苦的兄弟向二郎致謝。”
華雄也趕忙起來到段攸前,他直接將一樽酒直接干了。
又迅速倒滿一樽酒,滿臉通紅的看著段攸。
“二郎的豪氣,華叔佩服的。”
段攸一看二人這做派,不由得笑了,直接拿起手中的酒樽,快意的說道。
“諸位一起飲勝,賀我大漢昌盛。”
麴義、田豫、公英等人隨即起,眾人一起滿飲此樽。
等段煨和華雄回坐之后,段攸臉已經浮現出怒意。
“想我父親怎麼說也是涼州刺史,更是將羌族平滅。”
“可就幾年不領兵了,就有人敢引賊寇攻打我家。”
“當初諸位叔父也夸下海口,涼州沒人敢招惹我段家。”
“可現在呢?”
段煨和華雄一聽段攸的話,兩人頓時尷尬不已。
兩人當時也是拍脯保證的,可沒幾天,就出了這事。
兩人還在想著如何接話,就聽見段攸繼續說道。
“雖說前來冒犯我段家的賊寇被剿滅,可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咱不說涼州了,至整個隴縣附近,不能再有匪。”
“所以,我想向我父親諫言,要整頓隴縣的環境,還兩個叔叔也一起進言。”
華雄一聽段攸這麼一說,有些失,他還以為段攸準備讓自己擊殺耿家呢。
段煨不由松了口氣,只是剿滅那些賊寇無所謂。
他就怕段攸年輕氣盛,著自己等人擊殺各個大族。
“二郎放心,這事我倆會向大哥稟報的。”
“對,對,到時候華叔幫你多殺些賊寇,讓你出出氣。”
可段攸卻是搖了搖頭,他看向華雄的目都有些無奈。
“兩位叔父要是出征,不要多做殺戮,以俘虜為主。”
“那些百姓也是不易,我也不忍心啊,到時候小侄,拿錢糧跟叔父換。”
“一來,能讓叔父手下,日子過得好點。”
“二來,我準備開些荒地,確實缺點人手。”
眾人都紛紛對段攸大聲稱贊,都說段攸仁義。
只有公英在一旁看的徹,看來主公是真的被氣急了。
主公這是要釜底薪,準備再次回擊各家。
整個西涼各家靠什麼生活,難道還真的是開荒種田,那怎麼可能?
西涼之地通西域,這往來經商,哪家不賺的盆滿缽滿。
段攸說的好聽開荒,公英估計,這是段攸要布置后手。
你們敢組織馬匪、賊寇,我們就敢把他全部收編。
等打發了段煨和華雄,段攸把郭汜、田豫、鞠義和公英重新回到大堂。
剛才段攸還醉意朦朧,此時卻沒有一醉意,他直接詢問郭汜。
“阿多,如今咱涼州地界匪寇都是什麼況?”
郭汜一聽,立馬恭敬的解釋西涼的況。
“如今西涼賊寇,主要就是王國、北宮伯玉、李文侯、宋健、楊騰,其余的就是我帶領的這幫漢民和一些羌族。”
“還有一幫人很是神,據說與城中豪族關系甚,有數千壯。”
段攸想了想,立馬吩咐功應。
“仁杰,派出探子,給我查一下那幫神人,我要知道他們有多人。”
公英點了點頭,接著派人去查此事。
隨后的日子,段攸命令把俘虜老弱都剃去,僅有兩千多人。
段攸親自帶著田豫和郭汜整訓他們,從隊列練起,然后又開始了騎兵訓練。
段攸同時也讓公英負責春耕,給流民提供了麥種,耕牛,還有讓工匠造出的曲轅犁。
幾十萬畝荒地都被開發出良田,春耕有條不紊的進行。
這時,公英派的探,終于把這幫神勢力探測出來。
原來此首領是耿家之人,耿玄。上次圍攻段家也準備參與,只是此人頗有心計,讓郭汜他們打頭陣。
眼看被徐榮和樊綢騎擊敗,他們就暗暗的收攏潰兵。
如今就盤踞在鐵龍山的上方谷,先前四千多人,如今將近有一萬多人。
但是武裝備不好,騎兵也不多。由于突然增加了人手,手下每日僅一餐,看來存糧不多。
段攸立馬又把眾人喊來,把探得信息說與諸人。
眾人還在沉思,公英直接提議。
“如今這幫人缺糧,我們應該裝作商隊前往漢中,把這幫人引出來,讓四周埋伏人員,把對方圍而殲滅。”
段攸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眾人,田豫也提出建議。
“二郎,我們可以把糧車里藏人,當對面沖過來我們再襲他們。”
鞠義聽到田豫的提議,卻也立馬反對。
“不行,我們雖然藏了人馬,可最多只有兩千人。若不布陣,很難與那些賊寇相持,等不到援軍幫忙就會敗亡。”
段攸在沉思一下,確實如鞠義所說,若人太多,賊寇不敢搶奪,若人很可能被對方拿下。
看來只能用車陣阻敵,然后才能爭取騎兵來援的機會。
段攸點了點頭,直接命令。
“上次除了他一個兒子,不知收斂,今日我再斷他一臂。”
“田豫你率領兩千多青壯,先行,賊人來襲把他后路封住。”
“表兄,你和我一起押送商隊。”
“公英、郭汜你倆率領所有騎兵,跟隨糧隊五里。當我們遇襲立馬支援。”
“族兄你看護好家里,只要守烏堡即可,不得出戰。”
“諾!”眾人立馬領命。
段攸率領一千多人,打著段家商隊的旗號,向上方谷前行。
當他們距上方谷還有五里時,耿玄派出的探子已發現了商隊,趕忙回報首領。
谷中的耿玄正在笑呵呵的看著手下鞭笞一個,旁邊一個婦人哭喊著護著孩子。
“大王莫要打了,我一切都從了,只有給我孩兒留一條命就好。”
耿玄面帶微笑的看著婦人,可眼中充滿了冰冷,他不由嘲弄的對婦人說。
“我這人就是不喜歡勉強的茍且,沒甚意思啊。你看看你,又何必呢?”
他接著看著自己的手下,還是那笑呵呵的樣子。
“嗯,這孩子也怪可憐的,殺了吧。還以為多剛烈的人,你們幾個弄吧。”
幾個手下也習以為常了,一人拉開婦人,一人刀就把孩子殺了。
婦人撕心裂肺地嘶喊,眼中充滿了怨恨,不顧男人的撕扯,只想沖到自己孩子跟前。
可幾個壯漢欺而上,怎麼也爬不到孩子的前,那怨恨的雙眼變得麻木。
耿玄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切,看著人的掙扎到麻木,臉上出的表。
正在耿玄覺自己置夢之中,一個探子突然把房門推開,面帶喜地稟報。
“首領,外面來了一大隊商隊,打的旗號是段……”
可當他看見屋里的景象,整個人都傻了,接下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耿玄立馬笑瞇瞇的招手,讓探子過來。
“有大約多人啊?”
探子走到耿玄的跟前,小聲的說。
“一千人左右。”
耿玄笑瞇瞇的拍了拍探子肩膀,突然一劍刺死探子。
看著那探子不可思議的樣子,他輕輕的解釋。
“下次別這麼魯莽了啊。”
旁邊的幾人猛然一,慌忙的穿上服,也顧不得地上的婦人了。
耿玄拔出短劍,在那探子上拭了一下,這才輕聲的說道。
“段字旗,看來是段家商隊,這段二郎,沒弄好啊。”
“本想打個兔子,誰知道來了只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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