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特助說著這話時，不自覺地低下了頭。

沉默便代替了所有答案。

傅斯年的心像是被拴了塊石頭，漸漸沉了谷底。

他面慘白，整個人宛如失音一般，邁著沉重的步子，艱難地往車禍現場走去。

「不會的，不會的。」

消防人員將從車裡抬了出來，在車禍現場攔了警戒線。

傅斯年越走越快，逐漸跑了起來，發了瘋一般衝進去。

警察急忙攔住他，瞬間圍上來兩三個警察死死地抱住他。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

「他是遇難者家屬，讓他進去吧。」邢特助急忙跑過來解釋。

警察看他表如此悲傷，便嘆了口氣，讓傅斯年進去了。

「那你去認一下吧，車上一共發現三，無一人生還，其中有一目測是個孕婦。」警察一臉憾地說著。

傅斯年手止不住的抖，他掀開蓋在上的白布。

一個一個查看。

但其實每一都燒得面目全非，本就看不出本來面目，甚至連是男是都無法辨認。

他帶著最後一希，掀開蓋在最後一上的白布。

那個的肚子是隆起起，皮已經完全被燒得黑焦了。

傅斯年捂著泣不聲，他跌坐在地上，不敢去那已經燒焦了的。

「這不可能，不是姜瓷。」

傅斯年不願相信這個悲痛的消息，他怒吼著，掌握拳，用力地砸在地上。

邢特助急忙跑過來阻止。

「傅總，您別這樣，會傷了自己的。」

傅斯年看著那燒焦了的，他將臉上的悲傷緒收起，眼底覆上一層寒霜。

「查一下這個的DNA，我不相信是姜瓷。」

「是，傅總。」

邢特助巍巍地走到旁，看著那燒焦的模樣，心裡忍不住泛嘔。

他強忍著，取了一點燒焦了的組織裝進袋子里。

「傅先生，你去哪？」

「去找余元正……」

傅斯年直接驅車去了余氏集團，卻被書攔在的門外。

「傅先生，董事長出差去了，三天後才回來，您三天後再過來找他吧。」

另外一邊。

姜瓷被蒙上袋子帶到了郊外的一個廠房。

這裡暗，泛著冷意，空氣里還有一子霉味。

「大小姐，人給你帶到了。」

一雙高跟鞋由遠及近，慢慢地靠近姜瓷。

覺那高跟鞋不是踩在地上的，而是踩著的心尖上。

因為每響一下，的心臟就止不住發抖一次。

余晚晚將姜瓷的頭套摘下，居高臨下的看著。

「姜瓷，好久不見啊。」

「余晚晚，你到底想怎麼樣？」

姜瓷一臉防備地看著面前的人，現在手腳被綁住，就像是粘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魚。

「我想你死啊，恨不得現在就把你殺了，但想想，讓你死太過容易，只是這麼死去的話本無法解我心頭恨，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姜瓷看著面前似魔鬼一般癲狂的人，心裡止不住的發。

「不如先嘗嘗被人辱是什麼滋味？」

余晚晚拿起桌上的咖啡，從姜瓷的頭上澆下去，看著那狼狽的模樣，仰天嗤笑著，心裡很是痛快。

姜瓷眼神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余晚晚，即便狼狽，也仍舊不卑不。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你的這雙眼睛，還真是楚楚可憐。

無論你做了什麼，只要用這雙眼睛看他，他就會心！如果你瞎了，你說他還會心嗎？」

余晚晚說著便拿起桌上的筆，對準姜瓷的眼睛就要下去。

姜瓷用盡全力抓住余晚晚的手，只要再多一厘米，筆尖便會進的眼睛。

「余晚晚你瘋了？」

「晚晚，別衝，暫時還不能傷。」

余元正的聲音從姜瓷後傳來。

余晚晚看著姜瓷那副驚恐的樣子，心裡閃過一快，抬手給了姜瓷一掌。

「就先留著你的眼睛。」

「你們抓我來到底想做什麼？」

姜瓷的話，被視作空氣，沒有毫回應。

余元正雙疊愜意靠在沙發上。

余晚晚走了過去，窩在他的懷裡，聲音嗔地撒著。

「爸爸，你一定不能輕易地放過這個人。」

余元正抬手著余晚晚的臉頰，一臉寵溺地說著：「你知道懲罰一個人，最狠的方法是什麼嗎？」

「一刀一刀地將的臉劃花，把的皮一點一點的剝下來，讓生不能，死不，等到新的皮長出來時，再一點一點地剝掉，日復一日……」

余晚看著姜瓷說著，眼底的殺意翻騰。

姜瓷覺自己的每汗都了豎起來，每一寸皮都在抖。

「那只是皮之痛，真正的懲罰，是將推地獄，將最在乎的東西一點點摧毀，是將從到靈魂都變得骯髒。」

父二人相視一笑。

那笑聲在房間上空回，無比滲人。

「可是懷孕了，這麼大的肚子，應該沒人願意吧？」余晚一臉嫌棄的說著。

余元正打了個響指。

一個著濃妝艷抹的人走了出來。

「爸，這個人是？」

「啊，最擅長的就是馴服人，不論是意志多堅定的人，都能把調教得服服帖帖，然後乖乖地聽話去伺候……」

余晚瞬間明白余元正話中的意思。

「去吧，人給你了，三天後，我要在微星酒吧看見。」

「是，余總。」

鄭姐踩著高跟鞋走到姜瓷面前，抬手勾起的下，仔細打量著。

「不施黛，就這樣了？余總，三天後，我絕對會讓你看見一個全新的姜瓷。」

鄭姐示意手下的人將姜瓷帶走。

麵包車裡。

姜瓷哀求著面前的人。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懷孕了……」

「放過你？這可是余總代的，我要是放了你，他會殺了我的，你覺得我會這麼做嗎？」

人毫不留的拒絕。

姜瓷再一次陷了絕，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心中默默祈求著，祈求著那個原本最想逃離的人，此刻能來救。

這三天里，盡了非人的折磨。

這一刻才明白姜瓷何為人間煉獄。

爬在地上像是一隻可以被隨意踐踏的流浪貓，艱難的蠕著，掙扎著爬到放著食和水的地方。

像是一隻護食的小野貓，快速端起碗，將那不算乾淨的水一飲而盡。

干到冒煙的嗓子，這才稍稍緩解了些，姜瓷的乾裂到出，端著碗的手指甲裡都是掙扎時滲出的。

那令恐懼的高跟鞋聲音從遠傳來，像是一隻盡的兔子，急忙將碗放下，快速躲到牆角，蜷著發著頭。

害怕，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