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友相邀不得不來。”
蘇牧撇了林沉溪一眼,心說,如果不是你那首破詩,老子才不來這種地方。
林沉溪哈哈笑了笑,他故意寫那首詩,就是為了刺激蘇牧前來。
那首極諷刺的詩,任誰看到都難以忍,蘇牧哪怕回去被罰跪板也得來,除非他真的與世無爭,無無求,淡定到不需要任何朋友。
“聶姐姐,這位就是你常提起的蘇公子嗎?”
李蘊香此時跟過來,聲音輕,眸似水,著蘇牧說道。
蘇牧心里發笑,這兩個人還真給他面子,只是這樣難免有點太拉仇恨了。
此間幾人沒想到兩位花魁話都沒有與他們說,就直奔蘇牧而去。
程燼面苦笑,不過很快就釋然了。
徐志行眼神鄙夷的看了蘇穆一眼,冷哼一聲返回座位。
介子休面上平淡如常,心已經對蘇牧恨的咬牙切齒,悻悻然坐到徐志行邊,耳語幾句。
包小滿眨了眨眼,坐回位子繼續吃娘的豆腐去了。
蘇牧邊只有一個人陪坐,聶云笙緩緩坐在右側,著蘇牧,眼神盼顧,神態嫵。
“公子既然來了,不妨去人家那坐坐?”
蘇牧差點沒被這句話給嗆到,逢場作戲也就罷了,真要進了的閨房,回去還怎麼說的清。
李蘊香見聶云笙不理會自己,反而坐在蘇牧邊,邀請他去閨房,旋即輕咳了一聲。
蘇牧左側的子聞聲,急忙起讓出了座位,李蘊香是醉仙樓名氣最大的花魁,想要的旁人只能拱手相讓。
“蘇公子的才華有目共睹,蘊香不知何時能跟蘇公子求詞一首?”
果然,這兩個人所展現出來的溫脈脈,只不過是為了求詞邀名。
蘇牧搖了搖頭:“蘇某江郎才盡,許久做不出好詞了。”
嘶!直接拒絕。
眾人都是驚訝萬分。
李蘊香花容一,沒想到自己親口相求,對方毫不遲疑就拒絕了,再看聶云笙正對著自己笑,難道早就猜到他不會答應,才不急著開口求詞?
李蘊香目含,眸流轉,接著又道:“公子若累了,蘊香那有香榻可供公子小酣片刻。”
這是勾引,赤的勾引。
換做旁人喜歡還來不及,可惜蘇牧不是旁人,只見他又搖頭拒絕了。
桌上幾人看著蘇牧表各異。
林沉溪眼中滿是羨慕。
徐志行起初還不太在意,此時越想心里越來氣,但礙于林沉溪的份強忍著沒去找蘇牧的麻煩。
介子休卻沒這個顧慮,林沉溪只是個徒有虛名的小侯爺,在他這個進士出的員眼中就是個邀名的活靶子,更不要說賣面子了。
在大魏皇親國戚固然高人一等,但朝廷有國戚不得干政的令,介子休作為進士出的員,本不會將林沉溪當回事,如果是在京城,即便林沉溪作請,介子休也不會赴宴。
文為了邀名經常對皇親國戚口誅筆伐,借此在朝中刷存在,以便皇帝注意到自己。
大魏的文與皇親國戚就是天生的死對頭。
介子休忽然指著蘇牧怒道:“蘇牧!你為贅婿卻在青樓里左環右抱,就不怕污了沈家的門楣!”
“不錯,贅是為嫁,你這般所為,豈非不守夫道。”徐志行見介子休已經發難,也是張口幫腔。
林沉溪、程燼、包小滿、賈峪都是驚愕的看著兩人。
不守夫道?有這樣的說法嗎?
蘇牧看到介子休和徐志行竊竊私語時,就猜到這兩個人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只是沒想到他們會栽給自己一個不守夫道的罪名。
對方既然出言刁難,蘇牧自然也不會給對方面子,低聲喝道:“你們哪只狗眼看到我左環右抱了?”
“小侯爺今日既然請我等來做客,為何又要將這條瘋狗請來惡心我等?”介子休一合手對著林沉溪道。
徐志行和介子休應邀前來,不過是看在知府林攄的面子上。
林沉溪請兩人來也是為了拉攏一下臨湖通判徐弘博,以期他在臨湖不給林攄制造障礙。
林攄需要在臨湖安穩度過最后一年,然后調任東京府府尹,將來是要與人爭宰輔之位的。
林沉溪的想法雖好,卻沒想到蘇牧與介子休有如此大的仇怨。
一面是友誼,一面是利益,林沉溪此時很難做選擇。
一旁的包小滿早就猜到會是這種結果,介子休是他的學長,徐志行是他的同年,他很了解這兩個人的脾,如果蘇牧沒有招惹那兩個花魁,或許兩人不會發作,偏偏兩個花魁自己湊了過去。
兩人本就極度自私,一旦嫉妒心起,又怎麼可能不發。
林沉溪道:“些許小事,兩位何必氣。”
“小侯爺此言差矣,為贅婿就應該在家相妻教子,豈可來這等風月場合,小侯爺讓他與我等同桌是在辱我等嗎?”
介子休言辭犀利,聽著刺耳,卻說的句句在理。
正常來說確實如此,但林沉溪的父親是駙馬,他天然就不排斥蘇牧贅婿的份,也正因為如此兩人才能結。
蘇牧來時沒想到林沉溪請了介子休,如果他知道是絕對不會來的。
林沉溪為難是他的事,蘇牧才不管那麼多,張口便道:“蘇某是贅婿又如何!你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區區進士,我只是不屑去考罷了,真把自己當回事。”
介子休破口大罵:“你好大的口氣,你倒是去考一個試試。”
“不需要考,上次詩會你連番敗給我,已經足夠證明我比你強,新科進士卻比不過我這個贅婿,我很好奇你是不是自己考出來的。”
介子休被氣的滿臉通紅,上次被蘇牧贏了,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牙呲裂的道:“我上次只是發揮不好,你可有膽再與我比上一場。”
蘇牧聞言笑了:“你想找回場子?”
“是又如何,我就問你敢不敢比。”介子休不是想,而是太想了。
他一個新科進士卻被蘇牧一個贅婿打敗,致使他在同年中的聲譽一落千丈,甚至有人嘲諷說:閱卷肯定是收了賄賂才錄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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