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靜驚了辦公室里面的人,陳大海劉家順他們趕忙到外面來看,其他辦公室的干部也都跑出來看是怎麼回事兒。
許正堂原本正在辦公室里算賬,聽到外面悉的聲音之后,他起來到了屋外,當看到坐在院子地上大哭的王梅花時,許正堂只覺得自己的臉皮燒得厲害。
他好歹也是生產隊的會計,是個面人,王梅花怎麼就跑到這里來鬧騰了?
許正堂強著心中的恥之意,飛快地來到了自己老娘的跟前,手就要把從地上拉起來。
“媽,你這是干啥呢?有啥事兒不會好好說嗎?你快點起來。”
然而王梅花本沒有起來的意思,自家二小子在這塊兒,王梅花的底氣更足,的目掃過人群,看到隨著陳大海他們走出來的周之后,王梅花拉著許正堂的手就開始哭了起來。
“老二啊,你可要給我做主,你大嫂非要死我不可,我不活了啊……”
在這邊兒哭,王招男則在一旁負責解釋發生了什麼事。
“正堂,你快點說說你那個嫂子吧,今兒就跟得了失心瘋一樣,手打了你媽不說,還到告歪狀,說你媽待你侄子,你媽這人你還不知道嗎?是刀子豆腐心,最是善良不過了,哪里會待你侄子?”
劉家順要比陳大海出來的早一些,他正好聽到了王招男的話,劉家順眼珠子一轉,立馬轉頭對著周就罵了起來。
“周,敢你這是跑過來惡人先告狀了,仗著我們啥都不知道,先一步來顛倒是非?咋滴,你當人兒媳婦的,不孝順老人,對老人還有理兒了?天底下有你這樣當人兒媳婦的嗎?”
他這麼說就是為了報剛剛周懟他的仇,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他就是要將周的氣焰給下去,省得在那里胡作妖。
陳大海隨后跟了過來,聽到這話之后,他回頭看向了后跟過來的周。
“正國媳婦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周是來告狀的,結果現在婆婆倒是過來把給告了,莫不是真做了啥事,覺得自己解決不了,就想著來大隊部找個靠山了?
所有人的目在這一刻全都落在了周的上,被這麼多人看著,周依舊沒有任何恐懼之類的緒,大步走到了王梅花的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哭個不停的王梅花,揚聲開口說道。
“婆婆,你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一流的,不過可惜的是,大隊部里的都是咱們生產隊的干部,大家伙兒的腦子都聰明的很,不是你這樣胡攪蠻纏就能騙得過去的。”
王梅花心頭一梗,沒有說話,抓著許正堂的手就又開始哭了起來。
現在不用出手,許正堂這個當會計的就能收拾了周。
還真以為自己跑到大隊部就能翻了天了?這里可是許正堂的主場,一個沒文化的人,還能掰扯過許正堂?
而許正堂果然也沒讓王梅花失,他站了起來,滿臉不贊同地看著周,直接了當地就給定了罪。
“大嫂,我念在你這些年辛苦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計較,但是你現在要給媽道歉,媽辛辛苦苦照顧一大家子,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胡編造污蔑媽,快點道歉,看在大哥的面子上,這事兒就過去了。”
周的目落在了許正堂的上。
許正堂的長相和許正國有幾分相似,不過許是因為在生產隊做會計的緣故,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緣故,他看著比生產隊里其他那些糙老爺們兒要秀氣一些,上帶著文化人特有的書卷氣。
許正堂往那兒那麼一站,說話不急不緩,仿佛真得是一個很講道理的人。
不過還從來一次的周卻知道,許正堂這個模樣不過是偽裝出來的假面罷了。
上輩子周被人陷害,然后被許家人給關進了柴房之中,那個時候不是沒有求過許正堂的幫助,希他能幫忙照顧一下自己的幾個孩子。
那會兒的懦弱到了極致,哪怕自己沒有錯,除了哭著替自己申辯,低三下四地求著許家人幫照顧三個孩子之外,本做不了其他的事。
記得許正堂答應得好好的,結果沒多久,自己的孩子便全都淹死在了河水里。
而在周知道真相去質問的時候,許正堂卻輕描淡寫地說那是的三個孩子命不好,是他們調皮搗蛋才沒了命,跟他們家孩子沒有一丁點的關系。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周清楚地認識到了許正堂的偽善,知道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現在想來,上輩子的自己簡直傻得沒地方找,早就該知道的,許正堂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他長了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可是那心卻跟許家人一樣黑。
倘若他真是個好東西,怎麼會拿著許正國的錢,卻對他的妻子兒遭的一切不公待遇視而不見?
倘若他真是個好東西,又怎麼會對他老娘和妻子的所作所為視若無睹?
可笑的是一直到上輩子自己的三個孩子慘死了之后,方才認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不過這輩子可不一樣了,周不會再被許正堂牽著鼻子走了。
“許正堂,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憑啥在這里指手畫腳,你知道你媽對我做了啥嗎?哦,你知道,不過你卻裝作眼睛瞎了啥都看不見,完全無視你媽待我,待我三個孩子,許正堂,我看你的書都白念了,你一個睜眼瞎,還當什麼會計?照著你這種行事方法,你得給生產隊里算錯多賬?”
許正堂兒就沒有想到平常八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周現在竟然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他的臉登時變了,氣得聲音都變了調。
“大嫂,我敬你是我嫂子,才對你這麼客氣的,你可別得寸進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