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什麼？”小月滿臉狐疑，直覺告訴，絕不是什麼好事。

殷俊笙角勾起的笑意漸濃，“我記得，某人可是說過，不會為了一個人放棄滿園春，現在呢？”

說著，湊近了，小月有些不自然，“這都多長時間的事了，你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得記清楚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天呢！”目在小月不自然的臉上上下游走，“月兒，你會為了我三哥放棄你的滿園春嗎？”

說的認真，小月卻紅了臉，“笙笙，你怎麼這樣？”

“我哪樣？”說著，又湊近了一些，低了聲音，“這可不是秋后算賬，我認真的。”

小月卻沒再說話，拉起被角捂在了臉上，殷俊笙也不打趣了，或許，已經知道答案了。

什麼滿園春？

這丫頭充其量就是，等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結果不會比好多。

看向一旁的zero時，殷俊笙眸暗了下來，猶豫了很久，還是開口道：“明天，我帶你去見個人。”

“見誰？”

“一個你最想見的人。”語氣平靜，zero卻是一愣，對上了清冷的眸子，似是想到了什麼，眼中一喜。

知道小姐要帶見的人是誰了？

是主人。

小姐是要帶去見主人！

心底是抑制不住的歡喜，等見了主人，一定要勸主人放下對小姐的殺念，只是……主人若是知道投奔了小姐，會不會覺得背叛了他？

只是到了那時，又要如何去選？

眼底的漸漸暗了下來，看著坐在床尾的殷俊笙，心掙扎了許久，承認，是主人將養大，若是沒有主人，就沒有現在的。

可跟在小姐邊的這段日子，學會了很多，知了人冷暖，短短數月，卻堪比過去的十幾年時。

不想離開小姐，也舍不得。

“笙笙，我……不想去見他。”

如果注定要傷害一個人，不會選擇小姐。

眼里染上了一層水，做下這個決定，心里并不好，可也不后悔。

或許不見，才是和主人最好的結局。

既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堅定選擇主人，又何必多此一舉，加深對彼此的傷害？

不管如何，總是他將自己養大的，此時這般，本就是背叛。

又何苦說那些可笑的話來安自己？

圖個心安理得嗎？

沒必要。

殷俊笙銳利的眸掃過，明明剛才還一臉喜，這不過才一會兒功夫，又蔫頭耷腦，說自己不想見？

可不信這話。

哪有什麼不想見？

分明是怕見了，李染怪吧？

可李染已經怪不了了，甚至連說一句怨言的機會都沒有了。

眸微沉，不是不知道李染在zero心目中的地位，也想過順著的這句話，不去見正好。

有些事，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只是……看著zero，臉凝重，總有一天會知道這件事。

既然早晚都會知道，那不如由來說。

眉頭微微皺起，看著zero，語氣平靜，“去見一面。”

不知道該怎麼和解釋，等明天去了，自然會知道。

zero看著面凝重，心里約有一種不好的預，點了點頭，“好。”

小姐讓去，就去。

出了殷俊笙的房間，小月才探出個腦袋，一臉疑，“笙笙，你要帶zero去見的人，不會是李染吧？”

“是他。”

“可他不是……”小月到口的話又收了回去，轉而道：“笙笙，要是zero知道李染已經死了，你確定不會做些什麼嗎？”

“早晚都會知道的事，也不在乎這會兒。”殷俊笙說著，垂下了眸子，“李染對的意義不一樣，現在人死了，總該讓知道，至于以后會如何，那是以后的事。”

小月靠在了的上，“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做什麼？勸架？”殷俊笙目落到了的上，眼底閃過了一抹笑意，“就你現在這樣去勸架，估計得拖我后。”

“笙笙，你看不起誰呢？”說著，直起了子，一臉不服氣，“就算我現在了傷，可我戰斗力還是很強的！”

“好，很強。”

“那你帶不帶我去嘛？”

“看心。”說著，就站了起來，坐到梳妝臺前卸妝。

和zero之間的事，應該由們自己來解決。

小月還是沒有放棄，“什麼看心？我明天一定要和你去。”

“明天再說，先回你的房間睡覺。”

“才不要，我今晚就睡在這里了。”說著，就躺到了床上，“我還不知道你？我要是回房間了，你肯定要背著我去，我得看著你。”

“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

“你別管，有用就行。”

殷俊笙笑了笑，有用？

真不知道從哪里得出的這個結論？

小時候，但凡每次有行，都會事先躺在的床上，挽著的手，還說這樣，就能跟一起去了。

可每次只要一睡著，就會自然的松開的手，第二早醒來時，早就不見了。

倒不是不想帶著去，只是行畢竟有危險，這種事，讓一個人來就好。

殷俊笙洗漱好躺在床上時，小月就手挽住了，里呢喃著，“這次，你別想丟下我一個人。”

只笑了笑，并不言語。

次日一早，殷俊笙醒過來時，下意識去自己的手，胳膊瞬間傳來了一酸脹的覺，這才發現，小月還挽著的手。

這次，倒是挽的實。

手，小心翼翼想要將挽著自己胳膊的手拿開，只是才剛有所作，小月就睜開了眼睛，“笙笙，你干什麼？”

“沒……沒什麼。”

“你是不是又想拋棄我？”說著，就坐了起來，手臂上瞬間傳來一又酸又麻的覺，臉微變。

“讓你挽著我的胳膊睡了一夜，現在難了吧？”

“放心，我不虧。”說著，就要去拿一旁拐杖，殷俊笙忙起去扶，“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