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只覺手中那沓錢有些燙手,他了自己的份,又將剩下的錢遞給了zero,“這才是我應該得的。”
無功不祿,這是主人教他的。
zero有些遲疑,見他不收,也沒有勉強,將錢塞回口袋后,不再說話。
阿彪重新送去了荒野,路上買了工,將車子停在了那荒野外,阿彪取下了推車,將墓碑放到了推車上。
“不將車開進去嗎?”zero有些疑。
阿彪并未抬頭,解釋道:“這是規矩,車輛不能進。”
這荒野是暗夜的地盤,方圓幾十里外無人敢靠近,主人盤下這里時,就立過規矩,凡荒野者,必步行。
他也不知道為何?
但主人定下的規矩,任何人都不得違抗。
zero拿著工,阿彪推著推車,一路進去,最后在土堆前停了下來。
阿彪拿起鏟子就要手,zero卻阻止了他,“我來。”
這是主人的墓,該由親自手。
“可是……你行嗎?”阿彪看著瘦胳膊瘦,一看就不是干力活的料。
zero并未說話,手中已經開始作,阿彪徹底閉了,看來完全是他多慮了,眼前這人,看著雖然瘦小,可這力氣是真不小。
整個過程,zero全靠自己,只有抬墓碑時,阿彪搭了個手,他都有些想給zero鼓掌了。
這用文化人的話來說,應該……人可不貌相。
至于這下一句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
做完一切之后,zero掉額頭上的汗,并未急著離開。
“阿彪,能請你去外面等我嗎?我想單獨和主人說會話。”
阿彪對口中這聲主人并不意外,早就聽說主人策反了李染邊的人,再結合今天的種種跡象,不難猜出眼前這人就是那個一直跟在李染邊的人。
他點了點頭,拿上工,往外走。
此時,天已經黑,zero看著阿彪漸行漸遠的背影,目落到了墓碑上,慢慢蹲了下來。
抬手上了墓碑,在李染這兩個字上挲了好幾下,隨即才開口道:“主人,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了我投奔小姐,甚至還放棄為你報仇,一定會恨我吧?”
“你現在是不是很后悔,當年要將我養大?”頓了幾秒,自嘲道:“罷了,恨就恨吧,我欠你的,等我有朝一日,在地下和你團聚,你再同我討要吧。”
“可現在,我只想為了那些值得的人,好好活著,你或許會覺得我很傻,可時至今日,我才終于找到了活著的意義,原來,這個世界也可以很溫暖。”
……
“我要走了,等以后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
說完,zero站起了,拖著疲憊的出了荒野,阿彪看到時,只覺緒低落,不過倒也正常,畢竟里面躺著那個人,和關系匪淺。
zero此時已經走到了車門旁,看向阿彪時,聲音仍和往常一般平靜,不帶毫緒,“麻煩你了。”
“這是主人代給我的,你不必客氣。”
zero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回去的這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車子在殷家別墅門前停了下來,zero從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進了別墅,順著常走的那條小道,一路往里,最后來到前廳,傭人看到腳上滿是泥土的鞋子,微微一怔,zero也看出了端倪,當即就道:“麻煩去幫我拿雙拖鞋。”
“好的,zero小姐。”傭人說著,就要轉進屋去拿鞋,殷俊浩的聲音卻響了起來,“拿什麼鞋?”
說著,目落到了zero帶土的鞋子上,愣了一秒,“你這是去哪勞了?弄這麼多土。”
zero懶得同他說,只看向還站在原地的傭人,“麻煩你了。”
傭人這才像反應過來,只是正要往里走,殷俊浩就開口道:“不許去。”
傭人連忙將出去的腳又了回來,心里還拎的清,這種時候應該聽誰的。
殷俊浩怎麼說也是家里的主人,可zero就不同了。
就算和六小姐的關系再好,充其量也只是客。
殷俊浩對傭人的反應還算滿意,目落到了zero上,一臉云淡風輕,“換什麼鞋?直接進來就好,我們又不會嫌棄你。”
見zero還是不為所,他下意識手去拉,可卻在上zero冰冷的手腕時了回來,一臉震驚,“你這手怎麼這麼冰?”
zero沒有說話,此時,殷俊笙聽到靜,走了出來,“四哥。”
殷俊浩聞聲回頭看著,“笙笙,你怎麼下來了?”
說來,又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笙笙,你過來看看zero是怎麼了?這一臉魂不守舍的模樣,還有這手,冰的不像話。”
“手?”殷俊笙看著他,眼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殷俊浩表有些不自然,“笙笙,你別誤會,我剛才就是下意識那麼……”
話未說話,殷俊笙就打斷了他,“四哥不必解釋,我都懂。”
角帶著戲謔的笑意,上前拉住了
擔心凍到,zero下意識想要收回手,殷俊笙卻握的更了,眉頭微蹙,“都理妥當了?”
“嗯,都理好了。”
“那就好,上樓泡個熱水澡,會舒服些。”
“謝謝笙笙。”
“你今天已經說了很多謝了,再說我可就惱了。”
“那我不說了。”
殷俊笙點頭,“上樓去,嗯?”
“好。”說完,直接抬腳往里走,完全漠視了殷俊浩,他整個人氣的都要抓狂了。
這個zero,當他不存在嗎?
連句招呼都不打?
直到zero的影消失在拐角,殷俊笙的目落到了殷俊浩上,探究意味十足,“四哥……好像很關心zero?”
“有……有嗎?”殷俊浩結了。
殷俊笙點頭,“當然有,四哥,你不會是……”
意識到殷俊笙要口的話,殷俊浩忙道:“那個,笙笙,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些事,先去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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