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幾人見狀，紛紛看向門口的方向，男生撓了撓后腦勺，一臉不解，“這是怎麼了？”

只見一個生收回了目，聲音里帶著慵懶，“聽說左學神出國的消息不甘心唄！想去找左學神問個清楚。”

聞言，在場的一眾生附和的點了點頭，“嗯，說的沒錯。”

男生越發不解了，“你們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聽到這話，生們看向男生的眼里多帶了點嫌棄，“這種問題，稍微用腳指頭想一想都能知道。”

被嫌棄的男生不高興了，“我又不是你們生，你們心里怎麼想的，我怎麼知道？”

生們別過了頭，不再搭理他。

男生仍舊站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可心里卻一個勁的腹誹，生還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生，明明剛才都還好好的，這會兒又是怎麼了？

就因為他問了那個問題？

如果真是這樣，那生除了是最奇怪的生以外，還是世界上最小氣的種，沒有之一。

他撇了撇，抬腳離開。

既然都不告訴他答案，那他自己去探尋。

他順著走廊一直往前，快要接近一班教室門口的時候，果然看到了那個生的影。

還真在這兒。

只是不是來找左傾川的嗎？

怎麼一個人站在外面？

抬腳朝走近，生低著頭，似乎是并沒有注意到他。

“喂！你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

生被嚇了一跳，抬眸看到悉的人時，起伏不定的心又平靜下來，“你怎麼來了？還一點靜都沒有？”

說著，順了順口的位置，顯然被嚇的不輕。

“什麼一點靜都沒有，明明是你自己太神了，連有人過來都察覺不到。”

“我現在懶得跟你理論。”生說著，又垂下了頭，男生也不說話了，只陪等在教室門口。

只是許久后，他實在悶得慌，便主開口道：“你既然都到門口了，怎麼不找左傾川？害怕了？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在組織措辭呢？”

生皺眉，害怕？組織措辭？

實在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得出的這些結論？

抬眸對上了他的眼睛，語氣里滿是嫌棄，“你說還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是左學神不在教室？”

“有……有這種可能。”他說著，往邊上退了一步。

他這是又被嫌棄了？

這些人還真是恩將仇報，他傳遞報的時候，怎麼不見們嫌棄？

可這報才一到手，誰都嫌棄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撇了撇，不再說話。

生余掃過他，“你還不走？”

“不走。”

“我說你一個男生，怎麼八卦心這麼重？”

“什麼八卦？”男生挑眉，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

“那你留在這里干嘛？別告訴我你是舍不得左學神，特地來找他敘舊的。”

男生被噎了一下，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只聽生輕笑道：“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承認自己是來收集八卦的會怎麼樣？我又不會笑話你。”

“笑話？你別忘了左學神要出國的消息是誰帶給你的？我還就告訴你了，我真不是來收集八卦的。”

“那你是來干嘛的？”

“我……”男生的話卡在了嚨里，他又想起了自己在教室里的經歷，這要是說出來，指不定又要被好好嫌棄一番。

思于此，他直了腰板，俗話說，輸人不能輸氣勢，“反正不管你怎麼說，我真不是來聽八卦的！”

說著，就往回走，似乎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生看著他的背影，輕笑一聲，“稚。”

再說左傾川，他此時正站在六班門口的走廊上，而他旁，是殷俊笙。

“你怎麼過來了？”

“聽說某人拒絕了保送，我過來看看。”

“那你現在看到了，什麼覺？”

沒錯，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人。”

“別鬧了。”殷俊笙靠在欄桿上，收斂了神，“校長應該找你談過話了吧？”

“嗯？”

“這次保送機會，不是我，就是你。”對上了左傾川的眼睛，殷俊笙語氣無比認真，左傾川這才反應過來指的是什麼事。

只見他臉上浮起了一抹淡笑，“的確找我談過話了，只不過……”

他停頓了一秒，才繼續道：“我拒絕了。”

這幾個字落殷俊笙耳中時，狠狠一驚，“拒絕了？”

“嗯。”看著殷俊笙吃驚的模樣，他又玩笑道：“怎麼，不想我放棄？”

殷俊笙沒有說話，只聽左傾川繼續道：“莫非……你是為了我，才放棄的保送資格？”

雖然知道不可能，可他還是想知道這個答案。

萬一，就能聽到自己想聽到的呢？

他眼底說不出是什麼緒，但心底有一個聲音，很強烈。

這個聲音說，只要殷俊笙說是，只要說是，他立馬就去校長室，說自己不出國了。

“想多了。”殷俊笙語氣淡淡。

左傾川瞬間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心所有的期許，都在這一刻化為云煙。

他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他早就知道殷俊笙不喜歡他，又怎麼可能會因為他而放棄保送？

角泛起了一抹淡笑，他雙手倚在欄桿上，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可眼底的憂傷，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或許從今天開始，他該學著忘記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和傅西澤競爭，可和傅西澤競爭的前提，是殷俊笙喜歡他。

可殷俊笙對他毫沒有覺，他要如何去爭？又要如何去搶？

殷俊笙看著他的背影，并未言語，甚至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未出口。

有些事，既然要斷，就該斷個干凈。

拖泥帶水，只會加深對他的傷害。

況且，并不覺得剛才那句話有什麼問題，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氣氛一時陷了沉默，許久后，左傾川有些沙啞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我要出國了。”

“出國？”殷俊笙挑眉。

“對。”

“所以這就是你放棄保送的原因。”

“你還是這麼聰明。”

殷俊笙不解，“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這個時候出國，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以你的績，完全可以等到高考之后。”

“你這是在挽留我嗎？”左傾川看著，眼神無比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