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竟診過的第一位病人又回來了。
“哎呀!你湊那麼近干嘛?看你把小大夫嚇的!”那位大姐拉了一把跟在后的男人,不好意思地介紹道,“小大夫,不好意思,嚇著了吧?這是我男人,他聽說了你給我治病的事,直說要給你送個禮。”
男人左手拎著一只活蹦跳的大鵝,右手提著一籠嘰嘰喳喳的小鵝崽。
他一臉拘謹地舉起那只大鵝,在儲星洲眼前晃了晃,“大夫,我們自家養的鵝,你嘗嘗!”
那只大鵝在他手中撲棱著翅膀,儲星洲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那婦人給了男人一掌,斥責道:“你離遠點!小大夫都嚇著了!”
儲星洲說道:“大姐,沒關系。我們義診不能收禮,您把這大鵝帶回家吧。”
那婦人爽朗地一揮手,“別客氣,小大夫。這是我們自家養的,今天帶來鎮上也是打算要賣掉的。”
“我真的不能收……”
的話還未說完,那男人直接將大鵝丟在的腳邊,轉便要離開。
“哎!留步!”儲星洲打量著那男人提著的竹籠,說道,“這樣吧,大姐,大鵝你們拿回去,你送我一只小鵝崽行嗎?”
婦人猶豫著道:“小大夫,這小鵝崽不值幾個錢……”
“禮輕義重嘛,你們的心意我領了。而且我們后邊幾天還要去其鄉鎮繼續義診,實在不方便帶一只大活鵝。”
婦人對他男人點點頭,男人從竹籠里捧出一只小鵝崽,遞給寶珠。
寶珠看了看儲星洲,見點頭,才合并雙掌,將小鵝崽接了過來。
圓滾滾、白嘟嘟的小鵝崽,“軋軋軋”地著,歡快地撲騰著的小翅。
寶珠舉在眼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媽媽,小鵝崽好可!”
那婦人左右張一圈,詫異地問道:“小大夫,你這醫棚怎麼沒人排隊?”
寶珠語調歡快地答道:“因為媽媽沒有白胡子咯。”
婦人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們是看你太年輕了。小大夫,你等著!我去給你喊人!”
轉便沒了隔壁醫棚的隊伍,回來的時候,后竟帶了五六個人,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也有頭發花白的老嫗。
“小大夫,這都是我們村的人。們來得晚,排隊排在老后頭了,啥時候才能到呀!您給看看!”
也不知道是如何宣傳的,這幾個人看向儲星洲的眼神,探究中帶著莫名的敬畏。
儲星洲自然也不會多問,指了指桌前的位置,“請坐吧。”
年紀最大的老嫗在其他人的推讓之下,先行坐下了。其他人在一米遠外,自行排一列。
“小大夫,我眼睛看不清楚,眼珠子晚上生疼生疼的,你幫我看看還能不能治?唉,年紀大了,病就多了,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眼睛看不到了可怎麼辦……”
“不怕,來,手放這里,我給您把個脈。”
聽完老嫗自述病之后,儲星洲靜心聽脈,又照例檢查的舌苔、眼睛,這才說道:“您這是患了老年白障,舌紅苔,脈弦細數,證屬肝腎虛夾瘀,但癥狀還輕,兩個療程就能治好,您就放寬心吧。”
這位老嫗的病癥和村里的三姑婆差不多,但的狀況更輕,眼能看到渾濁的晶。
“您是說,我不會變瞎啦?”
“不會,我給您寫個藥方。”儲星洲埋頭寫藥方,待道,“老婆婆,這個藥包您拿回家里,兩碗水熬一碗,把藥湯喝下服。剩余的藥渣,你再煮煎煮一次,晾涼之后熏洗眼睛。五天一療程,十天就能好了。”
“謝天謝地!小大夫,太謝謝你了!”老嫗雙手捧住的手,眼眶中一片淚。可見因為這病,無論還是心理,都飽折磨。
大黑跑取藥回來,老嫗拿到藥包,回到村人邊時,還在抹淚。
旁邊隊伍的人好奇地問道:“老婆婆,你咋哭了?”
老嫗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高昂了:“我這是高興的!小大夫說我的病不嚴重,喝十天藥就能好!我不會變瞎了!”
聽到的話,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嚯!連瞎病都能治好呀?”
“那應該是老年白障吧?我外婆也得到這個病,還去市里做手了!中醫也能治這種病?”
“嘿,你這話說的……既然你不信中醫,為什麼要來這里?”
“我也不是不信呀……但是有些病,我以為只有手才能好嘛。”
“那你對中醫的認識太淺薄了……”
那老嫗見他們開始爭論別的事,連忙招手說道:“哎,你們幾個別吵了,過來這里排隊呀。這小大夫看病可細致了!說起話來,還溫溫的,聲音老好聽了。”
那幾人連忙搖頭,“不,不去,你們那一隊現在都是的。”
老嫗探頭一看,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來了一些人排在隊末,但無一例外,都是的。
新的患者陸續到來之后,一眼去,這個醫棚前面排隊的都是子,人數又,就下意識地選擇了這個醫棚。
儲星洲看診的速度極快,病人一個接一個地走進醫棚,又拎著藥包離開,半天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到了晚上,送走最后一個病人,著發酸的脖頸,問道:“系統,我今天刷了多任務進度?”
“叮!主線任務進度為527/1000,時限還有27天,請宿主再接再厲!”
這麼一算,一天下來,接診了大概100多名病人。
這個數量雖然不多,但儲星洲已經很滿意了。因為很長一段時間以來,的主線任務進度一直都是速刷新。
此時,去藥房跑的寶珠呼呼地跑過來,幾乎是炫耀一般開心地嚷道:“媽媽,我給你找了好多豬病人!”
“豬病人?”儲星洲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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