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眼神不好還是有病,他走的很慢,這個時候恰好一個騎自行車的年輕小夥子從老頭邊竄過,他急忙躲避,沒有留心腳下的一小片水窪,頓時腳下一跌坐在地上,手中的煤油瓶子飛出一丈多遠的距離,在磚地上摔了個碎,煤油恰好濺到一個在遊戲廳門口玩的青年子上,雪白的子瞬間染上了髒兮兮的一片。
「你他媽的長沒長眼,怎麼走路的,是不是故意將煤油往我上濺」還沒有等那老頭爬起來,青年已經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將他提到自己的面前,這個傢伙劉軍浩也認識,外號羅圈,那次搶錢就有他一個。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清路,我給你……」老頭驚慌失措的出手往羅圈的子上蹭,他滿是泥水的手將羅圈白白的子蹭的灰不拉幾的,更加髒了。
「他媽的,你這個老不死的是不是故意惹我發飆,他的,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羅圈更加憤怒,追上去就是一腳,將那老頭踢了一個仰翻,然後又抓住他的領子,對著老頭的肚子就是一拳,旁邊看熱鬧的小青年紛紛在一旁鼓掌好。
劉軍浩原本沒有在意,看到羅圈這麼做事,趕扔下一個買十三香的顧客沖了過來,從後邊抓住羅圈揚起的拳頭,了一聲住手。
「誰他媽的這麼不長眼,敢管你大爺的事兒?」羅圈怒氣沖沖的轉過頭,發現是劉軍浩,忙換了一個臉對他不自然的笑道:「是劉哥呀,你這是……」
「算了,得饒人且饒人,給我個面子怎麼樣,讓他陪你幾塊錢打遊戲算了,何必和一個老人家過不去呢。」劉軍浩看到上了年齡的老人都會想起老劉頭,對這個年紀的人有幾分同。
「劉哥說了我自然同意,老頭子,算你運氣好,拿十塊錢來,今天老子就放過你。老子這條子是掏幾十塊在縣城買的。」羅圈吐了一口唾沫,咬著牙說道。
「我……我沒錢」老頭地捂著口袋說道。
「媽的,你有錢是不是不想掏呀?」羅圈的眼睛一瞪。
「算了,這錢我出」劉軍浩看了老人一眼,看他穿著帶補丁的服,也不像個有錢人,平白無故讓他出十元錢估計比割他上的還心疼。
劉軍浩說著從自己的兜中拿出十五塊錢,「這十塊錢算是陪你的子,剩下的五塊錢給兄弟們賣盒煙分著吸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劉哥」羅圈接過錢有些意外的說道。
「謝謝劉哥,」
「劉哥會辦事……」那些圍觀十幾個小青年紛紛沖他打招呼。
劉軍浩將老人扶到攤子前看他難的樣子,就開口問道:「你沒啥事兒吧?」
「沒事,謝謝你呀小夥子」那老頭了被羅圈踢得紫青的皺著眉頭說道。
「都青了,這要到診所包紮一下」
「不用,不用,」老頭連忙推辭,顯然是心疼錢。
「爺,你咋了,放開我爺,你幹啥?」突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劉軍浩的後傳來,還沒有等他轉過子,已經被推了一個趔趄。
他穩住子,回頭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正扶著老人一臉關切的問著。
劉軍浩微微一愣,眼前這個孩子上穿了一套皺的白方格襯衫,下穿著花布子,腳上則蹬了一雙黑的平底的涼鞋,上邊沾滿了泥土。
但是即使這麼老土的服,也不能掩蓋這個的天生麗質,秀眉細長,額頭圓潤,臉型削直如劍尖。一雙眼睛長得非常秀氣,轉之間,顧盼生姿,如深潭迷霧般蒙蒙迷離,給人一種難以言及的清純,而淡淡的秀眉,更是為的眼睛平增不靈秀之氣,櫻桃小口抿著。
沒有等劉軍浩辯解,那老頭已經開口說道:「不管這個小夥子的事兒,他剛才是幫我……」等老人說完,那姑娘杏眉倒數,立刻要找那群小青年算賬,劉軍浩趕忙拉住說道:「你爺爺的要,趕帶他去醫院看看」開什麼玩笑,一個大姑娘找幾個流氓理論,還不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哦,」那姑娘這才想起爺爺來,忙攙著他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老人擺了擺手說道,但是看他的臉怎麼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老人家,你還是到醫院看看吧,別心疼錢,老年人骨質松,萬一出個什麼病可就是大事兒了。」
聽他說的這麼嚴重,那姑娘也很急,非要拉著老人去醫院看看,而老人則倔強的不肯,兩人一時之間僵持在那裡。
「你還是去看看吧,花不了幾個錢的,要是這麼耽擱著,萬一出了病,可就是一輩子的,你老以後走路就不利索了」劉軍浩也上前勸了一句,他七說八說,老人最後總算同意到小診所里看看。
「你用我的自行車推著你爺爺去吧,攙著他不好走。」劉軍浩大度的說道。
「哦,你不怕我將得自行車推走不還了?」那姑娘這才仔細看劉軍浩,只見他外貌獷,濃眉大眼,一的,長得相當結實,看來是個能下力氣,能幹重活的人。
「呵呵,你不是這號人。」劉軍浩笑了笑將自行車推到他的面前,然後手一抱,將老人抱上車子。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街上的人漸漸減的時候,那姑娘重新推著老人走了過來,劉軍浩看老人上已經纏上了紗布,忙問道:「怎麼樣,嚴重不嚴重,骨頭沒事吧?」
「骨頭沒事,醫生說讓我爺爺躺在床上歇幾天,最好別,謝謝你幫忙了。」
「沒事,小事一樁,你們怎麼回去,你爺爺這個樣子恐怕不能走路,要不你推著我的自行車回家吧。」
這怎麼行,兩人聽了同時一愣,紛紛搖頭說這怎麼行,已經夠麻煩你的了。
「那你們怎麼回去,對了,忘記問你們是哪個村得了?」
「我們是大梁村的,」
「那可巧了,我是劉家的,我們正好順路,你們就不要推了」
劉家和大梁村只隔了一個小山頭,兩個村子離得很近,走路也就是個把小時。
「真的,那太謝謝你了」那姑娘高興地說道,剛才推辭,只是顧及到劉軍浩是個陌生人而已,聽到他的劉家的人,心中本能的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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