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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51章 第51章

 院中再度安靜良久, 白溯也沉靜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不能回神。

 “其實,我等雖然心中激白大人,也并未打算找二公子說明這些所謂的真相。”原杜突然道。

 白溯一愣, 疑的看著原杜。仿佛接下來原杜想說的話才是今夜的重點。

 聽的眾人也恍惚了一下, 還有別的事

 霍風冽看向柳枕清,柳枕清目一閃, 他們都想到了杜東鋒做的事

 原杜對著杜東鋒點了一下頭。

 杜東鋒轉回屋, 等再出來的時候,手中抱著一堆賬本書冊,放在白溯面前。

 “我們本已安逸生活, 當初的稅銀案件牽扯的員也陸續下馬, 只有一個姚刺史當年算是不顯的從犯,背后似乎還有靠山,所以一直在位,這些年過去, 他倒是也安分守己。我兒東鋒不方便為仕, 就了衙役,可是就在兩年前, 我們發現這通茂州的員又開始了貪墨稅銀的勾當。”原杜說到這里, 十分氣憤, 畢竟當年就是因為這一貪墨害得他們一家的命運。

 “稅銀貪墨?!”白溯震驚道。

 暗中的賀闌和秦予都不由的皺眉頭,畢竟這些年, 皇上對這方面管理嚴格, 甚有這些傳聞, 而且通茂州的百姓看上去也還好的樣子。

 “沒錯, 他們雖然做的蔽, 但還是被我覺察到不對勁。所以我一直讓東鋒查稅務, 做記錄賬本,想要收集他們的罪證,證據倒是收集了不,卻不知道現在還能相信誰,給誰?我知道二公子這次是隨著調查組來查科舉舞弊案的,就讓兒子觀察你的品,其他那些員我們不信,但是我們信白大人,所以這些我們只能給二公子,請二公子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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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杜說完,就帶領兒子一起向白溯行禮。

 白溯趕扶住原杜,反而自己行了更大的禮。

 “這等事,晚輩自然是義不容辭,晚輩多謝原大人解之恩,也敬重原大人即使不在其職,也為大周謀其事。”

 原杜也拱手回禮。

 白溯抬頭將心中最后疑問出,“我還有一問。”

 “請說。”

 “程太守此人如何?”白溯突然道:“他是否可信?”

 原杜神略微不自在了一下,“老夫只知道當初是白大人欣賞他的才華,視為知己,所以為他寫了舉薦信,讓他直接為,兩人也算是至好友,來往切,當初白大人在此與貪周旋,背地查稅銀案的事,他也是知曉的,隨后白大人出事,程大人閉門不出了好一陣子,大抵是傷心的,之后為清廉,可以說是通茂州名譽最好的員了。這次不論是我們私下調查的貪污案件還是科舉案件,他都不牽扯其中,立極正。”

 杜東鋒也道:“我覺得他是好,但是似乎因為白大人的死對柳相爺頗有偏見,這也是沒辦法,我們之所以不把證據給他,是因為他的不好,似乎隨時可能病倒,而且職和背景都不夠,越不過姚刺史。”

 這麼一說,一切都合合理了。

 之后,杜東鋒就悄悄的將白溯送回,許諾有問題可隨時找他。

 待白溯坐下時,就道了一聲“都進來吧。”

 不一會兒,賀闌秦予,霍風冽抱著柳枕清都出現在屋

 白溯雖然沒手,但是對幾個兄弟也是了解,就是直覺他們肯定在。

 果然一出現,秦予和賀闌就跟白溯討論起剛剛聽到的種種,先是當年真相,再到現在突然冒出來的稅銀案件,他們為錦衛和東廠自然是一大堆懷疑要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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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霍風冽和柳枕清卻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白溯帶回來的證據中。

 兩人對視一眼,柳枕清咧一笑,不用他們費心找了,加上他們手中的,證據幾乎齊全了,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看來原大人還是寶刀未老。”柳枕清笑著道。

 杜東鋒當初想要記錄賬本估計也是回去給自己的老爹看。

 “喂,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柳相爺的事唉,你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賀闌說了半天,見關鍵的兩個人都沒有反應,忍不住喊道。

 兩人回頭,白溯看向霍風冽,言又止。

 霍風冽沒說話,看向柳枕清。

 柳枕清尷尬一笑道:“我失憶了,不知道該說啥,不過知道我遠房堂兄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壞,心還算不錯。”

 賀闌無語道:“你就不想著替他正名嗎?”

 “有何意義,他都死了。他也沒啥后代需要名譽,唯一到點牽連的就是我們皇商柳家,但是我們之前混的也還好,皇上不僅沒為難,還頗為照顧。”柳枕清理所應當道:“而且原大人不是也說了嗎?很難正名。”

 柳枕清說的話不由得讓眾人噎住。人家親戚都這麼豁達了,他們糾結好像都變得沒意義似的。

 “還是說說這個稅銀案吧。”

 原本是柳枕清和霍風冽私下調查的,但是因為杜東鋒,導致這案件直接浮出水面,倒也讓他們不必藏下去,可以明正大了。

 “這些證據可以直接把他們這些員定下死罪。”白溯道。

 秦予只是掃了一眼,就皺眉,“還真是巧。”

 白溯也點點頭道:“是巧。”

 “怎麼說?”賀闌好奇道。

 “貪污員除了姚刺史以外,全部都是此次科舉舞弊涉事員。”秦予鄙視道:“你都不看卷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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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闌嘿嘿一笑道:“你看不就行了,不過你們說的對,還真是巧合。只能說貪就是貪得無厭,什麼都想撈一筆錢。”

 “可是人員也太多了。”白溯很敏銳跟柳枕清想到了一塊。

 一切都像是有人故意給他們換了一個罪名,推他們出來罰一般。

 畢竟雖然罪名不同,最后都是死罪。

 還有一點,就是那些貪墨掉的銀子呢?去哪里了?科舉案件之后,有搜查員府邸,找出來的數額可完全對不上。

 “我再去審問。”秦予道。

 賀闌也道:“是得好好審問一下,沒想到老小子們還會藏,死到臨頭也不知道其言也善的道理。”

 也許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他們幾人不知道,但是霍風冽和柳枕清清楚,這稅銀案的背后還有反賊呢。自己死不要,牽連家人就當真完蛋了。

 白溯道:“姚刺史那邊需要人盯著。”

 賀闌掌道:“我去,一定盯死那條大魚。”

 霍風冽道:“我會盡快聯系皇上,告知這里的況。”

 到了一步,至稅銀案已經可以結案了,若是人員重復,科舉舞弊就可以一道解決,當圣旨一下,一切就定了。

 白溯突然看著霍風冽道:“戰淵,原大人一家……”

 霍風冽直接道:“案件結束,論功封賞,我會寫明杜東鋒的功績,若他們愿意,杜東鋒可軍營,杜家可重回京城。”

 原家不行,但是杜家可以,朝不行,但是封賞軍可以。

 到時候杜東鋒的才能不會被淹沒,原大人也可重新在霍家軍中找到自己發發熱的位置。

 柳枕清聽到此,不由的笑著看了霍風冽一眼。

 計劃已定,各自忙碌,白溯雖然還是會去程熙那邊幫忙,但是重點卻已經完全轉移了。

 “舟最近忙什麼?”程熙直接詢問。

 白溯只能含糊其辭道:“沒有啊,只是有些好奇這些員是否除了科舉舞弊,還犯過其他的事。”

 程熙目微閃,正要說話,突然又再度咳嗽不止。

 白溯一驚,趕上前幫忙順氣,可是下一秒,就看到程熙捂住的手溢出了

 “程大哥!”白溯大驚道:“我去找大夫!”

 程熙卻一把拉住了白溯道:“舟不必忙碌,我的我自己知道。”

 白溯皺眉道:“程大哥,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我哥在天之靈也會責備你的。”

 程熙神恍惚,道:“若是責備倒也好。”

 看著程熙這般癡的模樣,白溯雖然已經清醒,但是心還是十分難。說著就轉去給程熙拿披風,卻發現他的披風微微,仔細一抹還有碎冰渣的覺。

 其實不止一次發現程熙披著的披風有些異樣了。

 白溯不由的疑道:“程大哥,你這服怎麼都沒有烘暖,而且這三月天理應不該這麼……”

 程熙卻道:“我住的地方偏冷,大概是下人不小心吧。”

 “程大哥,你的怎麼能住在冷的地方,還是休息幾日吧。也許……也許事很快就能了結了。”白溯不由的說道。

 程熙眼神逐漸加深,突然開口道:“也是,我是該休息一下了,對了,那些畫快完了,到時候我派人邀你過來取。”

 白溯淡淡笑道:“隨時恭候。”

 不久,秦予那邊傳來消息,那些員招了,他們都是聽從了姚刺史的蠱才會貪墨稅銀,但也只是刮下一點點罷了,大頭都是姚刺史拿走的。被抓之后,姚刺史派人暗示他們不能稅銀問題,否則家人命不保,他們才什麼都不敢說。

 而當夜,賀闌回來找霍風冽道:“姚刺史要跑。”

 不知道是不是姚刺史覺察到不對勁,已經開始陸續安排家人離開姚府,賀闌擔心他們帶走什麼罪證就趕回來匯報。

 為了此案,霍風冽已經提前調遣了附近的兵馬,所以聽聞此言,立馬派人前去抓捕。

 很快從姚刺史府邸離開的人都被全數抓回。但是他們上并未帶什麼有用的東西,也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姚刺史突然要他們離開罷了。

 沒辦法,兵馬直接連夜包圍了刺史府,捉拿姚刺史。

 京中也傳來圣旨,要徹查。

 第二日通茂州變了天,科舉案暗藏稅銀案,簡直是驚天聞。

 姚刺史被嚴看管起來,畢竟鹽丘州的教訓還歷歷在目,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姚刺史莫名其妙的死掉。

 而遠在京城的皇上也下了令,派人去看管了當朝戶部尚書。

 沒錯,戶部尚書就是姚刺史的靠山。

 可是皇上的人去時,戶部尚書已經服毒自盡,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另一邊,霍風冽正要帶人審問姚刺史,白溯本也想跟去,卻不想正好這時程熙派人送信,要他去府上取畫。

 白溯本想改天再去,但是來人說程熙不適,怕日后無法再招待,所以請今日白溯務必前去。

 白溯擔心程熙是不是更加嚴重了,就去赴約。

 可是當他剛剛坐上程府的轎,就被里面的香氣吸引,漸漸的就昏了頭。

 等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被人綁在了正廳一側的座椅上。

 還沒反應過來,白溯就被眼前正廳到紅綢喜字的打扮震驚了。

 而更讓他震驚的是,主位上正癱坐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嫁,蓋著紅蓋頭,看不見臉,但是從形能判斷是男子。

 只是渾散發的寒氣,就連白溯這邊都能覺到,太冷了。

 那人更是不論白溯喊什麼都毫無反應,一。只有坐的椅子上不斷的滴落水滴。

 白溯完全搞不明白現在的況,見人無反應,就開始查看四周,不一會兒,他看見了正廳墻壁上裝飾的畫作既然是出自他兄長的手筆,不論是畫還是字都是。

 正當白溯震驚之際,就聽到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只見程熙穿著新郎喜服,一臉笑意的走了進來,那臉上的表是真的在笑,但也是真的詭異。

 “程大哥……你這是……做什麼?”白溯原本還期盼有什麼誤解,可是看到程熙的那一刻,一切都幻滅了。

 程熙笑了笑道:“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宴。我已經無親人了,但是他的親人最好還是能到場。”

 白溯愕然的看著他,又看向了那一直沒有過的人,他突然有一種骨悚然的覺。

 只見程熙慢慢的走到那人跟前,抬起手緩緩環抱那人,想要把人扶著站起來。

 但是隨著作,紅蓋頭落。

 那一刻,白溯瞳孔一,渾冰涼。

 與此同時,柳枕清等人已經見到了姚刺史。

 姚刺史早就已經面對現實,他看著來人冷笑一聲道:“怎麼?白家二公子不來?”

 這樣突兀的話讓眾人有些不著頭腦。

 “你問他作甚?”秦予率先道。

 “不就是因為白榆,程熙才苦心經營害我至此嗎?”姚刺史諷刺道。

 看來姚刺史不清楚自己怎麼淪落到這一步的,他似乎完全認定了是程熙所為,這樣的說法倒是讓柳枕清起了疑心。

 難道科舉舞弊案的背后有程熙的手筆?

 賀闌輕蔑道:“看來當初白大人的死,你這老小子也參與其中了?”

 姚刺史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誰說,白榆是當年死的?”

 此話一說,牢房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各個臉上都變了神

 柳枕清更是覺自己耳鳴一般,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答案,突然上前一步,語氣中著不敢置信,“他還活著?”

 “自然是死了。”姚刺史一句話瞬間澆滅了柳枕清心猛然竄上來的火。

 “就在兩年前,在程熙府邸,自戕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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