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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重生后只想擺爛》 第70章 第70章

 霍風冽醒來的時候, 人已經在床上了,他緩緩睜眼,只模糊看見旁坐著一個影, 大概是因為夢境的延續, 他沙啞的嗓子還是條件反喊了一聲。“清哥?”

 視野漸漸清晰,那人回頭, 一臉無奈的看著他。

 “風冽, 你可別再清哥了,再,那位柳公子也得傷心遠走了。”越煦淺無奈的說道。

 霍風冽微微皺眉, “他呢?”

 越煦淺搐, “不先問問你的?”

 霍風冽看著越煦淺不回答。

 越煦淺無奈道:“你昨日治療結束,神醫說第一步功了,柳公子剛剛還在你床邊陪著你,寸步不離, 不過剛剛被神醫走講解他寫的那玩意去了。”

 霍風冽面對自己的生死問題似乎只是緩了一口氣, 對于之前三日的磨難也不太在意,所以沒有繼續追問其他。

 但是越煦淺就忍不住道:“你知不知道, 你第三日差點撐不住, 人都糊涂了, 一直在清哥兩個字,沒有一千下也有八百下, 柳公子都聽見了, 再傻都知道你的是柳枕清了吧。”

 霍風冽一怔, 瞳孔不由的微微, 他剛剛聽越煦淺說, 還以為只是聽了他喚了一聲, 所以調侃一下。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件事

 “你說我第三日一直在喊……”

 “是啊,當著他面喊的。”越煦淺道。

 “我還有說什麼嗎?”霍風冽立馬慌張道,他害怕自己無意識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越煦淺道:“不是他別走,就是他留下來,主要還是喊名字。”

 越煦淺說完就見霍風冽似乎猶豫著松了一口氣,又仿佛有些在意。

 “喂,你不會以為僅憑這幾句,他就不會誤會什麼吧。當時你失去意識,就怕你無意中破壞了治療,藥告訴我們,最好是你念著的人能跟你說說話人,讓你潛意識自控一下,可是你滿口都是柳枕清,本沒別人,他也是真心為你,不論你次,他都假裝那個人迎合你,最后他的嗓子都要啞了。”越煦淺嘆了一口氣道:“他愿意配合,順著你說話,還能猜不出你對柳枕清的心意?你當時那語氣,好像柳枕清就是你的命似的。在場的神醫還是柳枕清的師父,他聽著柳公子迎合你睜開眼看過來的眼神都變了,那絕對是發現你不對勁了,更何況柳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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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越煦淺起初也是贊同這個「替之法」讓好兄弟好好面對人生,但是現在真的不免同柳公子了,尤其是他裝作柳枕清迎合霍風冽時的樣子還那麼和平靜,一點都沒有不滿驚訝,這真的是讓越煦淺佩服不宜。

 越煦淺故意說出來就是要激起霍風冽愧疚,讓他多看看眼前人的好,別再記掛去世的人了。

 越煦淺看著霍風冽逐漸變換的臉,稍微滿意了一點,就聽到霍風冽低啞的嗓音幾乎有些微微抖道:“這樣會讓他看出我……”

 “除非你強行解釋,不過他這麼聰明可不好忽悠。”越煦淺說完就見霍風冽的臉竟變得比他想的還要差,他上前拍了拍霍風冽的肩膀道:“果然你對這個柳公子也是有些真心的對嗎?”

 霍風冽沒有回答,似乎陷了什麼極難的問題一般,整張臉都繃了起來,眼中竟然顯現惶恐不安的神,這樣的神比起之前要艱難選擇治病時都難看。

 越煦淺還以為自己說過了,就想了想道:“也不用灰心,既然柳公子喜歡你,肯定不會輕易變卦的。”

 霍風冽卻突然喃喃道:“他那樣的人一旦心就不會變卦。”

 越煦淺以為霍風冽是在認同自己的說法,就跟著點頭。“所以到時候,你哄一哄就好了,誰還沒個過去呢,畢竟人都死了,也不會干擾什麼。”

 霍風冽突然輕笑一聲,那笑聲,越煦淺真的是聽不出是什麼滋味,似乎有些苦,或者比苦更加充滿冷意。還想再說,可是霍風冽已經再度疲憊的睡過去了。

 另一邊,柳枕清詳細的跟神醫解釋了三遍自己寫的一種手原理,按照師父以前的理解能力,最多兩遍開始就能跟他探討了,這一會兒都第三遍了,可是師父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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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枕清不免想著,難道是師父也老了,思維能力跟不上了?

 柳枕清轉頭看向坐在榻上的師父,“前輩,你覺得……”

 神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雙目依舊十分明亮銳利,就像是年長的老鷹,某一瞬間看得柳枕清心發

 “你是從哪里得知這些容的?”神醫直接問了一個柳枕清難以回答的問題,只能道:“從某些古籍上看到的。”

 神醫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隨即垂下眼眸,柳枕清只能耐心的看著神醫,等待他下一步的詢問。

 可是突然,神醫雙眼一閉,抿了抿,發出嘖嘖的靜。

 柳枕清條件反的就去給神醫倒茶,可是當要端著茶杯轉的瞬間,柳枕清僵住了,趕忙放下茶杯,正心中忐忑,就聽到后傳來低沉的聲音。

 “怎麼不端過來?”

 柳枕清心咯噔了一聲,恭敬的舉起茶杯端到師父面前。

 閉眼抿是師父口要喝茶的表示,只有邊親近的人才會知道該如何伺候。

 柳枕清抑著呼吸聲,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

 卻聽到師父突然開口道:“之前小霍一直喊得清哥,你知道是誰嗎?”

 柳枕清猶豫了一下道:“大概能猜到,是我的遠房親戚,傳聞中的柳相爺。”

 師父卻冷哼一聲道:“柳相爺,不過是我一個笨蛋孽徒罷了。”

 柳枕清臉上閃過一尷尬。

 “那你知道他跟小霍是什麼關系嗎?”師父又問。

 這倒是讓柳枕清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就二狗那天的表現,估計師父這個人已經猜出二狗對他心懷不軌了。

 給長輩瞧見這樣的一幕,真的是說不出的不自在。

 “聽聞是義兄長般的存在。”

 “傳聞還說他害了小霍的兄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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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枕清蹙眉道:“霍將軍不相信。”

 “哼,我也不信,我那蠢徒我最是清楚,就算世人皆說他是臣,但是誰又知道,霍家兄弟在戰場上爬冰臥雪時,我那蠢徒也在朝堂上宵旰食,在老夫眼中,他不過就是一個自以為能救天下人,卻是連自己都救不了的笨蛋。”

 悉的責備和信任的話語都讓柳枕清聽得心頭一暖,但是同時又有些不安,師父為什麼好端端跟他說這些?

 可是神醫卻突然轉移了話題道:“小霍這孩子命,剛剛出生就從鬼門關繞了一圈,那時候若不是我那孽徒不肯放棄,小霍估計都沒有機會睜眼看看這個世間。”

 柳枕清莫名有一種被長輩磕cp的尷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兩的緣分,小霍從小比起自家兄長,更加粘著他,常常能看見小霍跟在他后轉,記得那時候小霍生病,燒糊涂了也只會喊他,他就會守在小霍的邊,一遍遍的回應小霍,讓小霍夢魘中也能安心眠。”

 柳枕清臉微變,下一秒就聽到師父聲音低沉道:“就跟你昨日做的一樣。”

 柳枕清猛然抬頭就對上了師父那雙仿佛年長者視世間一切的眼眸。

 柳枕清頓時心虛到心深,連骨骼都輕輕抖起來。只能故作常態,“為了霍將軍,晚輩也只能假裝一下。”

 師父幽幽的看了柳枕清半晌,但是柳枕清卻不敢再跟師父對視,他不知道師父的眼神中會有什麼緒,也不敢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枕清覺自己背后都被冷汗浸了,就聽到師父不耐煩的開口道:“滾出去。”

 仿佛每一次被師父考驗時,師父都氣自己瞎了眼收了他這個不好好學醫的徒弟,囂著讓他滾出去。

 柳枕清每次都頑劣的唉一聲,麻溜的逃走。

 這一次他恭恭敬敬的行禮,轉離開,卻突然聽到后傳來一聲,“孽徒!”

 柳枕清腳步一頓,仿佛生了釘子一般,再也走不

 他聽到師父語氣中幾乎悲切的聲調在呼喚他,閉了閉眼,終于還是轉,兩步沖到榻前,對著師父就跪了下來,行大禮。

 “師父在上,請孽徒一拜,師父……對不起,枕清錯了,枕清……錯了。”說道這里時,柳枕清幾乎已經開始哽咽。

 被霍風冽認出,都不至于讓他如此失態。

 可是眼前的人是他在這世上唯一敬重的長輩了。

 唯一一個能訓斥他,能懲罰他,能……當他變得弱也不會覺得丟臉的長輩。

 師父抖著走下榻,執百金針都不會不穩的手,此刻卻巍巍的挪到了柳枕清的頭頂上輕輕拍了幾下。

 “錯?你還知道錯,你這……你這忤逆不孝的孽徒,你這……還不打算認為師,連師門都不認的叛逆!”

 師父幾乎是一邊咬牙痛罵,一邊輕柳枕清的頭頂,用矛盾至極的兩種緒來宣泄著相認的沖擊。

 最終還是氣的如過去一般一把擰著柳枕清的耳朵,“臭小子!我看你就是皮!”

 濃稠的愁緒瞬間被沖淡,柳枕清練的抓著師父的手腕,借力往上站起,“啊呀呀,疼,疼,師父,疼啊!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疼疼疼!”

 看著悉的眉弄眼,明明知道這小子就是跟以前一樣夸張的演給他看,讓他對這個不的徒弟狠不下心,這一會兒面對不同的面容了,師父悲哀的發現自己還是會被演的狠不下心,只能松開人,吹胡子瞪眼。

 柳枕清一臉可憐兮兮的捂住耳朵,“師父,你老手勁怎麼還這麼大啊!耳朵都要被你擰掉了。”

 “哼,誰讓你不聽話,早晚有一天給你擰掉!”師父說完抬手還想教訓,反正看見這氣人的徒弟就手

 柳枕清趕躲了躲,就又看見師父悉的白眼。

 “師父,您坐。”柳枕清趕討好的上前,扶著師父坐下。

 等師父坐下之后,房間又是一陣安靜,柳枕清的心也著,真不知道說啥好,只能道:“師父,你怎麼會想到……”

 師父白了柳枕清一眼,“你對小霍那小子那般回應,那種神態,我是老又不是瞎,再加上你默寫的那些東西,幾乎跟過去你弄出來的那些是一個系,我不相信這世間有這麼巧合的事。”

 柳枕清坐在師父邊討好的錘肩膀道:“那你倒是相信這神神鬼鬼的事?”

 “學醫學的越深,什麼奇跡見不著。”

 師父常常云游,在人的生死事上也是見多識廣,也許真的有很多傳說都是真的呢,所以師父比常人更加能接他的復生。

 “何時?”師父問道。

 “五個月前,柳蕭竹被綁架意外死亡,我就過來了。”

 “若若呢?”

 “我……避開了師妹,沒讓知道。”

 師父臉詭異了一下,“你連都不說,卻讓小霍知道了?”

 柳枕清被師父的眼神看的尷尬無比,“我本來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只打算重新活一遍,是二狗自己發現的。”

 師父聽到這里,立馬豎起眉,“回來是好事,為何不讓我們知道。”

 柳枕清嘆了一口氣道:“不是不愿意相認,我的份等于一個致命的毒藥,誰若是知道了,誰就是拿著這個毒藥,我又怎麼能害自己在意的人呢。大家若是知道我還活著,會不會想給我正名,會不會想幫我做一些事,哪怕什麼都不做,聽到別人說我時會不會有更激烈的反應,我不想大家帶著這樣的枷鎖,過去跟我有關的人死的太多了,既然大家已經面對了我的死亡,各自都往前了,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多一個人知道我的存在,不論是對我,還是對知道的人而言都是一分危險。不想讓大家再置于危險之中了。而且對師妹……我終究還是有一份愧疚,我不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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