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想了想,道,「雖然王爺食慾不佳,但好像沒有不吃的東西。」
「呵,還不挑食?」陸雲瑤暗暗翻了個白眼,「那他這個份,平日里不許吃什麼?就好比麵條,因為自姿態不好不能吃,除了麵條還有什麼?」
廚子們開始想了起來,「爪、豬蹄。」
「好!」陸雲瑤一拍手,把周圍人嚇了一跳,「今天就吃爪子,你們快出去買爪子。」
廚子們膝蓋一,噗通噗通跪下來了,「陸姑娘可饒命啊,這爪子不能吃!」「是啊,王爺看見定會生氣,這種有違規矩算是我們失職,會被趕出王府的!」「陸姑娘饒了我們吧,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丟了這份差事。」「對對對,王爺雖然……但王府薪水不低。」
眾人七八舌。
陸雲瑤笑瞇瞇,「你們忘了麵條了?當初我要做麵條,你們也是這麼勸我來著,其結果呢?」
眾人一愣。
什麼結果?結果當然是王爺很喜歡,還打了賞。
想到沉甸甸的銀子,再看信心滿滿的陸姑娘,眾人開始心起來。
有人心思活絡,問道,「陸姑娘一定是想到一種優雅的吃法吧?」
陸雲瑤笑瞇瞇,「聰明,你們覺得爪好不好吃?」
「當然好吃,爪口好、有嚼勁兒。」
「是啊,皮香筋脆,我最喜歡吃爪了。」
「我也是,每次下值回家,我都自己鹵上幾隻爪,一邊啃爪一邊喝點小酒,那才一個。」
眾人開始談論起來,提起爪,幾個人更是饞得很。
陸雲瑤道,「啃爪確實有趣,但如果爪沒有骨頭,只有皮、筋和脆骨呢?」
眾人大驚,「還有這種爪?」「如果沒骨頭,那吃起來豈不會很過癮?」「陸姑娘會這種菜嗎?求陸姑娘教小人,小人最喜歡吃爪了。」
陸雲瑤吸了吸口水,「別說,我也喜歡,無骨爪用辣椒油拌一下,簡直沒有更味的東西,行!今天就做爪!廚房的配料有爪嗎?」
「回陸姑娘,有,但不多,爪很難買,畢竟沒人專門賣爪。」
陸雲瑤瞭然,衛國不像現代那樣喜歡把分開賣,可以單獨買到頭、爪、翅、、,在衛國想買便一整隻。
想了想,陸雲瑤又道,「那你們出去多買幾隻,爪給楚王吃,燉一燉給府里人吃。」
「……」眾人。
有人小聲提醒,「陸姑娘恕罪,但……下人吃、王爺吃爪,不太……好吧?」
「有什麼可吃的?爪翅才好吃,」陸雲瑤想到了奧爾良翅,「別耽擱時間了,你們快去買,回來我還得試著做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功。」
「是。」廚子趕忙安排人手出府採買。
……
陸雲瑤不知道的人,接了命令跑出去買的其中一人沒出府,而是繞了一圈,去了主院。
廚房管事留了個心眼,覺得這件事不能任由陸姑娘瞎搞,得先知會仇公公一聲,如果真不行,該攔還是要攔的。
李三跑到主院,發現主院一派平和,下人們臉上也都帶著喜意。
有人認出了李三,「李三,你來找誰?」
李三道,「小人有急事找仇公公,關於陸姑娘。」
那人一聽陸姑娘大名,不敢怠慢,急忙去尋仇公公,而仇公公聽說是陸姑娘的事,也急忙跑了出來。
大老遠見到仇公公,李三便屈膝問安,「小人見過仇公公,仇公公安……」
「陸姑娘怎麼了?快說!」
還沒等李三問安完,仇公公便急急打斷,「我的老天爺啊,王爺這邊心剛好,陸姑娘可千萬別起幺蛾子。」
李三聽見仇公公的祈禱,更是害怕了。
「說啊,陸姑娘怎麼了?」仇公公催促。
李三小聲道,「陸姑娘……好像真的……起……幺蛾子了。」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快說!」仇公公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
李三道,「陸姑娘說今天午膳吃爪子。」
「什麼?」仇公公喊了出來,「吃……吃……吃什麼?」
「……爪子……」李三聲小如蚊。
仇公公腦海里浮現半死不活的楚王有氣無力地啃爪的景,「胡鬧!你們沒告訴陸姑娘,什麼爪豬蹄都是皇室不能吃的?」
「說了,但陸姑娘想要做無骨爪……就是沒有骨頭的爪,用筷子吃的那種。」
「無骨爪?」仇公公一愣,「爪子怎麼可能沒有骨頭,把骨頭剔了,爪豈不是都爛了,還怎麼吃?」
李三搖頭,「小人不知,但陸姑娘信心滿滿,我們攔不住。管事不敢私自做主,便讓小的先來告訴仇公公一聲。」
按照道理,這種早膳吃什麼午膳吃什麼,仇公公還真能做主,然而這是針對陸姑娘來王府之前。
自從陸姑娘來王府之後,不重口腹的王爺大變,好像一天三餐了正事、軍國大事卻了雜事,所以如今三餐,仇公公已經不能做主了。
思來想去,仇公公覺得應該趁王爺心好,先問問王爺,午膳這麼至關重要的大事,他做下人真不敢拿主意。
「你等著,我去問問王爺。」
「是,勞煩仇公公了。」
仇公公不敢怠慢,快步跑到書房,再三觀察,確保王爺臉看起來很好,這才咬著牙進了去,「王爺。」
楚王抬眼,「何事?」
「關於……午膳。」仇公公覺得自己很丟人,這麼一個堂堂王府總管,打擾王爺寶貴的時間竟只為商量中午吃什麼。
這件事若放在別的府,總管多半是要被趕出府的。
楚王瞭然,「午膳怎麼?」
仇公公老臉臊的很,「陸姑娘說要做爪……」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爪?」因為從小到大沒吃過,甚至很進視線,一時間楚王竟然沒反應出是什麼東西。
「就是……的爪子。」仇公公聲音更小。
「那東西能吃嗎?」楚王。
仇公公解釋著,「能吃倒是能吃,就是吃起來姿態不雅,略有魯,不是陸姑娘……」
「那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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