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公公的話音落地,庫房管事立刻恭敬奉上另外半塊對牌。
兩塊青銅令牌對上,花紋重合。
陸雲瑤嚇了一跳,「難不仇公公每次來庫房都這麼麻煩?之前仇公公為我找了許多服首飾,看來真是辛苦仇公公了。」
梁嬤嬤輕聲道,「陸姑娘有所不知,不是每一次來庫房都這般繁瑣,庫房分外倉和倉,平日裏一些綾羅綢緞、金銀首飾,在外倉就能找到不,簡單對下對牌就行。但今日要倉,所以可能麻煩一些。」
兩人收好了令牌,副管事已經記錄好庫時間和人員,恭敬道,「仇公公,可以進了。」
仇公公點頭,有人送來披風。
梁嬤嬤從侍衛手中接了厚重的皮披風,為陸雲瑤披上。
陸雲瑤不懂,「為什麼還要穿披風?」
梁嬤嬤道,「因為要倉。」
「……」陸雲瑤。
同一時間,庫房管事也沒閑著,已安排人手,幾名魁梧的侍衛來到院旁角落,待管事將鑰匙取出,打開的角落的一個鐵柜子,裏面的鎖鏈和閘門的便展出來。
陸雲瑤睜大雙眼盯著閘門。
兩名侍衛上前,一人抓住一隻手柄,開始吃力地推齒。
齒手柄不長、看起來也沉重,兩名侍衛憋紅了的臉。
有那麼瞬間,陸雲瑤甚至想質疑為什麼不安裝長一些的手柄,畢竟按照槓桿原理,長些的手柄會更省力,但隨後卻又想到——這般設計雖然自己人開啟時吃力,但盜賊開啟時也不會省力,能起到有效的防盜作用。
伴隨沉重閘門的開啟,不起眼的房屋裏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頃,仇公公道,「陸姑娘請。」
陸雲瑤點頭,「麻煩仇公公了。」
「不麻煩、不麻煩。」披著披風的仇公公笑瞇瞇轉,率先進屋子,陸雲瑤也跟了進去。
進傳說中的庫房后,陸雲瑤終於知曉了什麼別有天。
外面明明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可以說和王府廚房差不多的屋子,但進后卻發現房間寬敞,四周一圈設置通頂百寶閣,裏面放著各種珍玩,屋子中央擺放一張張類似展桌的桌子,上面也是各種珍玩。
這裏哪是庫房?分明是古玩博館。
陸雲瑤右手邊是一個用翡翠雕的白菜,這麼緻的件從前只在圖片上看過,白菜諧音百財,是招財之,這般翠綠的翡翠更是難得。
陸雲瑤敢打賭,這東西如果拿到現代,最能賣七位數,如果再大上兩圈,搞不好能飆到八位數。
的左手邊是一隻白的玉如意,有小孩手臂般大小細,沒有一瑕疵,半明盈盈,水頭極好,想來價格也是不菲。
仇公公一扭頭髮現陸雲瑤沒跟上,順著其眼神看去,道,「原來陸姑娘喜歡如意?」
「啊?嗯……是。」陸雲瑤支支吾吾,沒好意思說沒見識地看呆了。
仇公公立刻眉開眼笑,「好嘞,一會下了倉,陸姑娘就好好選選,王爺代了,陸姑娘看上什麼可以拿什麼。」
陸雲瑤了,「倉也有玉如意?」
「有啊,倉的玉如意才好著呢,外倉的東西就是擺著玩的。」
「……」陸雲瑤。
為了不讓人看出沒見識,陸雲瑤小心控制著視線,不去看這些擺(價)著(值)玩(連)的(城)的件,就這樣跟著仇公公走到屋子的最深,順著一條樓梯下了地下室。
當走完長長的旋轉樓梯后,陸雲瑤終於沒忍住驚了出來,「太……太誇張了吧?」
仇公公噗嗤一笑,「陸姑娘是不是沒想到倉這麼大?」
陸雲瑤小啄米一樣地點頭。
卻見整個地下室一眼不到邊,燃著燈燭,也因為這些燈燭的照耀,讓琳瑯滿目的珍珠寶石閃了耀目的芒。
在這裏,拇指蓋大的正圓珍珠就好比石頭一般普通,碩大的寶石就好像石頭多了點般常見。
被倉震驚之後,再想想樓上的外倉,也終於理解了仇公公所說「外倉的東西就是擺著玩的」是什麼意思,確實就是……擺著玩的。
仇公公將陸雲瑤驚艷的眼神滿意地收眼中,而後道,「陸姑娘,只要您識時務、表現得好,這些東西早晚都是您的。」
在震驚中的陸雲瑤還沒理解仇公公的意思,只傻傻地點了點頭,「那我就好好燒菜?如果我表現得好一天想一道新菜,王爺一天給我打賞一個件,我得用多長時間才能把這些搬完?不會是要燒一輩子的菜吧?」
一旁的梁嬤嬤笑了出來,仇公公氣得直翻白眼,「陸姑娘啊陸姑娘,您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這個時候犯糊塗呢?」
「呃?犯糊塗?什麼意思?」陸雲瑤一臉的迷茫。
梁嬤嬤對仇公公使了眼,搖了搖頭,仇公公接了「不能打草驚蛇」的暗示,到邊的話又活活咽了回去,「沒什麼意思,陸姑娘用心做就行了。」
「哦。」
陸雲瑤乖巧的點頭,外人卻不知到底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一炷香的時間后,陸雲瑤終於冷靜下來,隨仇公公來到專門放置瓷的地方。
這是一個小角落——縱使現代古董瓷經常能賣到八位數的天價,但在當時的年代,瓷和珠寶依舊沒什麼可比,琳瑯滿目的珍玩才是倉庫的主角,緻的瓷只能淪為陪襯。
陸雲瑤撇除一切雜念,開始認真尋找起來。
瓷都單獨放置在華麗的木盒子裏,仇公公和梁嬤嬤兩人把一個個盒子打開供陸雲瑤查看。
「這個,不行。」
「抱歉,這個也不行。」
「這個雖然造型別緻,但是太複雜了,用它來做模子只怕不能完整地摳下來。」
「這個不行。」
「這個還不錯,可以先放在一旁,最後一選擇。」
「這個不行,抱歉。」
「這個可以放在一旁。」
一炷香的時間后,終於把這些瓷看了一遍,一些不符合條件地放了回去,備選的擺在了一旁,算一算大概有二十多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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