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陸雲瑤點頭,「抱楚王大。」
陸氏夫妻一愣,陸侍郎面難看,「瑤兒,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陸雲瑤認真道,「我沒開玩笑,話糙理不糙,現在除了抱楚王大還有什麼辦法?而且楚王既已出援手,便說明他願意幫我們,我們有他手的價值,雖然暫時還不知道楚王他想要什麼。」
「他能想要什麼?不就是要你大姐?」想起自家被砸,藺氏恨得咬牙切齒。
陸雲瑤搖頭,「不,我問過,他否認。」
藺氏冷笑,「瑤兒你還小,不了解男人,男人的話……不可信。」說著,眼神下意識掃了下陸侍郎的方向。
陸雲瑤知曉,當初陸侍郎發誓要一心一意對待藺氏,但婚後還是藉由藺氏只生兩而沒有兒子,納了幾房妾。
陸侍郎急了,「怎麼能這麼教兒?」
藺氏一眼瞪了過去。
陸雲瑤哭笑不得,打斷兩人道,「別說男人不可信,人也不可信,這個世界除了自己又有幾人可信?」算是打了個圓場,「大姐固然很,但還沒到傾國傾城的程度,何況楚王和大姐只有婚姻卻沒有,就算楚王想報仇,也是想盡辦法害死我們家才解恨,搶回大姐算什麼?」
藺氏被說服。
陸雲瑤繼續道,「我知道楚王突然出援手比較詭異,但除了依靠楚王,我們確實無人可依靠。如果選擇依附楚王,外公的案子也許會有轉機,我們陸家依舊有榮華富貴。退一步說,就算外公案子沒有轉機,有楚王為靠山,父親的位也不會丟得那麼痛快。相反,如果任由發展,外公被定罪,父親被貶,以後我們家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既然毫無退路,為何不壯著膽子賭一次?」
陸侍郎搖。
沒人不位,何況陸侍郎並非出宦世家,能爬到這個位置全憑運氣,對著兵部侍郎位也是十分珍惜。
陸侍郎咬了咬牙,道,「如果換一位王爺,為父定會依附,但楚王……楚王的況特殊。」
「因為大姐?」陸雲瑤問,「人家楚王都放下了,父親為何還放不下?怎麼看,我們陸家都不是吃虧的一方吧?」
陸侍郎道,「不是,而是楚王的壽命。」
是啊,如果手握大權的親王健康,誰不願意依附?但楚王頑疾纏,搞不好隨時能薨亡,豈不是白投靠?
陸雲瑤笑道,「正是因為楚王是個短命鬼,所以我們才要依附嗎?如果依附個健康的王爺,豈不是要給人家當一輩子的狗子?但楚王不是,楚王沒有妃子也沒有子嗣,他死了,我們家就自由了。」
陸侍郎失笑,「瑤兒年輕不懂,就如同一不嫁二夫一樣,一臣也不投二主,」說著,尷尬地咳了下,因為想到家裡的醜聞,「如果為父投靠楚王,楚王活著的時候還好,若楚王不在,保持中立是不可能,但轉投他主,也沒那麼容易了。」
「這個我早就想到了,」陸雲瑤道,「我們可以和楚王做筆易,只要他幫我們陸家和藺家度過難關,以後他想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他要我們做什麼事,我們便幫他做什麼事,卻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藺氏好奇問道。
「不能公開我們的關係,一切暗著來。」
陸侍郎面頰不自然地搐,「不公開關係?哪有這種投靠法?」
「不公開自然有不公開的好,而且我認為楚王應該也不想公開,」陸雲瑤實在懶得和迂腐保守的陸侍郎過多解釋,手一指道口的方向,「楚王的道已挖,誠意很足,你們到底是投靠還是不投靠?如果投靠,就寫一封親筆信,算是敲定合作。如果不投靠,也別耽擱時間,我這就回去,讓楚王把道趕填了,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他不牽連、我們也聽天由命。」
陸侍郎急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
陸雲瑤也急了,「我不這麼說話還怎麼說?不投靠楚王,你們沒人可依靠;投靠楚王,你們還怕人家壽命短,前有狼後有虎,難道就一直這麼糾結下去?」
藺氏恨鐵不鋼地瞪了陸侍郎一眼,走到陸雲瑤面前,下聲音,「瑤兒,你有把握在不公開關係的況下,讓楚王幫我們?」
「不敢說有完全的把握,但也***不離十,」面對果決的藺氏,陸雲瑤心才好了那麼一些,「實際上不公開關係才是最好的投靠,如果公開關係,皇上不會將外公的案子給楚王,楚王想要什麼,我們也不好直接提供給他,楚王是聰明人,會同意我的建議。」
藺氏堅毅的面頰緩緩綻放微笑,「瑤兒,如果你是男兒,該多好?」
陸雲瑤失笑,不知如何回答。
是啊,如果陸雲瑤是男子,有了兒子的藺氏也不會允許陸侍郎納妾,更不會讓妾室為陸侍郎生了兩個兒子罷。
但如果本尊是男子,也不會穿越。
陸雲瑤問陸侍郎到,「父親,您的看法呢?」
藺氏已經出頭,陸侍郎還能說什麼?
最終,陸侍郎無力地點了點頭,「就這麼辦吧。」
「需要父親寫一封投誠信。」
「好,我寫。」
因這是本尊的房間,陸雲瑤有本尊記憶所以對房間很悉,很快找到紙張。
一炷香的時間,陸雲瑤揣著投誠信出了房間,天際已有了曙。
劉明上前輕聲道,「陸姑娘,我們得走了。」
陸雲瑤點了下頭,隨後轉過對陸氏夫妻道,「這段時間兒不能在父母側照料,還請父親和母親保重。」
陸侍郎一聲嘆息,饒是堅強的藺氏也紅了眼圈,「瑤兒也要照顧好自己。」
陸雲瑤笑著點頭,「母親放心,楚王待我極好。」
說是什麼說,然而陸氏夫妻如何相信?
陸雲瑤知道陸氏夫妻不信,但又不好多解釋,客觀的說,在楚王府確實吃得香睡得好,服隨意穿銀子隨意花,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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