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兩個大男人,同乘一匹馬,不太好吧?”聽書猶豫道,前後背的,多硌人。
李長安沒多想就道,“那和人姑娘就好了?廢話說,快點上馬!”完全忘了還背過裴悅,也是親接。
裴悅早已上馬,聽到聽書兩人的對話,麵窘迫地移開頭。
聽書再想說什麽,看到主子眼中的不耐煩,趕忙上了馬。
事實上,兩個男人同騎,確實很,還很不自在。
有好幾次,聽書差點從後麵摔下去,但剛摟住主子的腰,又嚇得趕鬆開。
好不容易下了山,聽書才鬆一口氣,僵著從馬背上跳下,靠在樹幹上。
此時天蒙蒙亮,遠的山峰後能看到一抹朝的影。
裴悅被拐出來兩個晚上,想來葉竹他們心急如焚,想快點回幽州去,便問李長安他們要去哪裏。
李長安卻猜到裴悅的想法,“你要回幽州,從這裏往南走一個時辰就行。”
“公子,我們不送裴姑娘回去嗎?”聽書話道。
李長安瞥了聽書一眼,長瞼居高臨下地輕閃下,隨後道,“那你在這裏等我。”兩個人騎馬,確實太。
聽書還沒反應過來,李長安就騎馬到了裴悅邊上,目直直地著前方,隻給裴悅一個側臉,“走吧,快些回去。”
“聽書沒事嗎?”裴悅有些不好意思。
李長安回頭看聽書,好似沒看到聽書眼中的幽怨,“你自己往幽州走來,我待會也來接你。”
聽書:……他好慘,竟然有個為了姑娘而拋下他的主子,他還不敢有怨言。
聽書著主子和裴姑娘走了,氣氣地哼了一聲,才往幽州慢慢走去。
與此同時,幽州城的一個廢棄院子裏。
三狗子跪在地上,鼻青臉腫,看不出原來的長相了。轢攵仦說蛧
昨兒一整日,葉竹他們把幽州城裏的人牙子全給找了一遍,最後就找到了三狗子。
現在葉竹和秋和已經帶著裴家的人去逍遙鎮,三狗子則是被賀皓和許庭君看著。
“兩位爺,我都說了,確實把那位姑娘賣進逍遙鎮了,那姑娘長得和天仙一樣,絕對不會記錯的。”三狗子說話時裏有腥味,忍著疼痛哭求道,“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就放過我吧。又不是我拐的人,是別人拐來賣給我的。”
“那你也是黑心的狗東西!”賀皓以前不知道有逍遙鎮這個地方,現在知道了,後怕得厲害,要不是還得留著三狗子,現在就恨不得把三狗子剁了喂野狗。
太慢慢升起,照到三狗子上時,讓他上的傷更明顯了。
許庭君坐在臺階上,裏叼著一青草,慵懶的眼神瞟了三狗子一眼,問,“你真不知道誰賣給你的?”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是真的不知道。”三狗子還真沒說假話,他昨晚已經被打怕了,現在哪裏敢騙人,“時常會有過路的拐子賣人,那群拐子看著手法極好,肯定不止拐一個人,你們再找其他人問問,肯定能問出結果。”
自然是都問了的。裴悅是裴家的大小姐,事一出,裴家在幽州的暗樁立馬去查人,幽州大大小小的人牙子,包括方的都被查了一遍,怎麽可能沒問。
但就是沒查到對方份,這倒是讓人奇怪。
三狗子的手被綁在後背,腳雖然沒被綁住,但他沒膽子站起來逃跑。這群人太兇悍了,特別是走了的兩個,打起人來真是下死手,還巨疼。
許庭君“哦”了一聲,吐出裏的草,轉看賀皓,“小皓皓,要不然還是弄死他吧,咱們這樣看著也忒累了,反正他裏沒啥有用消息。”
賀皓說不行,“葉竹說了,得裴悅平安回來,再置他。”
“你可真是沒主意。”許庭君拍拍屁起,了個懶腰,“行吧,那你在這裏盯著,我得去睡一下。一晚上沒睡,困得我眼皮睜不開了。”
“那你快點回去吧。”賀皓也很困,但是他睡不著,這裏有他和滿福就好,沒必要讓表哥一起留下來。
送許庭君到院子門口,賀皓還不忘道謝,“昨日辛苦你了,表哥你回去後好好睡一覺吧。”
許庭君抬手了下賀皓的頭發,“你呀你,真是像極了我姑母。”
賀皓不懂表哥為何突然說這麽一句,看著表哥遠去的背影,他趕忙關上院子的大門,看到三狗子眼地著他,狠狠地兇道,“看著我也沒用,裴悅沒回來之前,一口水都不會給你喝!要是裴悅有個三長兩短,就把你閹了做人彘!”
三狗子不懂人彘是什麽,但聽到閹了兩個字,就立馬嚇哭了,“不行啊,我還沒兒子,絕對不能沒了命子!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好不好?”
賀皓不願聽三狗子廢話,走到廳裏,靠著棟梁坐在地上,長長地歎了一聲氣。
也不知道裴悅現在怎麽樣了?
與此同時的裴悅,已經接近幽州城了,聽到遠有群的馬蹄聲傳來,李長安趕忙讓停下。
因為不懂來的是什麽人,李長安讓裴悅先下馬,他們牽著馬往樹林裏走。
把馬綁在樹林中後,兩個人再回到路邊,小心翼翼地躲在灌木叢後。
馬蹄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耳邊,裴悅經過這兩日的事之後,這會張得全僵住。
一旁的李長安看了一眼,便道,“你放鬆一點,一般來說隻是普通過路人。”躲起來隻是以防萬一遇到認識他的人。
裴悅深吸一口氣,卻沒覺舒服多,現在最想看到葉竹他們,然後馬上回京都。
隨著馬蹄聲的接近,裴悅微微往外探出一點腦袋,還沒看到有人來之前,先看到了飛揚的塵土。
不一會兒,從塵土中衝出了第一個人。
“秋和!”裴悅想喊一句,卻發現因為太激而失聲,趕忙站起來,咳了好幾聲之後,再揮手大喊,“秋和,葉竹!”
秋和勒韁繩,看到路邊的主子,確認不是幻覺後,眼眶頓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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