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很對。”姨媽贊同我的話,“什麼時候來看姨媽啊,有沒有找到朋友呢?”
我避之不及,搪塞幾句,不知道怎麼話題扯到見佛寺上。
“我剛去過,求了哥護符,覺還不錯。”
邊說,我邊出脖子上的吊墜,小小的觀音雕的栩栩如生。
姨媽說也想求幾個,我讓去偏殿自己去選,反正不要錢。
次日早上。
洗漱后,下樓吃飯。
一個人住,我不想做飯。
何況每天都有一百塊的餐補,一個人一天一百塊綽綽有余。
這時候,我有點理解張勇為什麼自己有車,還要加這家公司,讓公司提賺油水。
甚至自己病了,還要找我代班,保住這份工作。
除了這家公司多年積累下來大量的穩定客戶外,應該有福利好的原因吧。
吃過飯,我向公司走去。
還沒進門口,我就看見門口有兩人正在盯著我看。
左邊那個人我不認識,右邊那個是同事,但沒說話。
他們盯著我干什麼,又打賭了?
我走到門口,還沒做什麼,沒和我說過話的同事就指著我說:
“就是他,他開的那條線的晚班。”
這麼蹊蹺的表現,讓我不到頭腦。
那個陌生的男人一句話不說,突然拉著我往外走。
“有事嗎?”我一邊問,一邊試著把胳膊拽出來。
可拽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拽出來,拉著我的男人手勁兒太大,明明是人手,愣是讓我覺像老虎鉗。
對我的提問,男人也不回答。
沒辦法,我只能向看熱鬧的陌生同事求助。
結果那家伙一溜煙進了公司院里,本不管我。
“草,跑得真他馬快!”
罵了一句,我沖陌生男人說:“有事兒快說,不然我報警了啊!”
一般況下,我會一拳打過去。
考慮到他的手勁兒,我改說報警。
陌生男人放開手,沖我說:“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兒。”
“說。”甩了甩酸疼的胳膊,回道。
“你能不能辭職?”男人問。
我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眼前的男人。
五端正、個子高,看起來二十多歲,也不像個傻子啊。
“不能。”
冷冷地回了他兩個字,我轉頭往回走。
陌生男人追上來,臉上都是焦急。
“你不辭職的話,會死!”
“已經有鬼纏著你了,103路公車的晚班明天就會開始重新發車。”
“鬼會縱你,讓你撞103路公車死亡!”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我瞪著他。
“你說103路公車晚班重開?”
“嗯!”陌生男人重重點頭,說:“就在明天,明天晚上就能看見103路晚班公車在路上走。”
怎麼回事兒?!
去見佛寺那趟車的司機明明說不會重開,也本找不到司機啊!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103路要重開?”我讓自己冷靜下來,先要驗證消息的真假。
陌生男人沒立刻回答我,而是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就是103路晚班的司機。”
“你是晚班司機?”我腦子突然有點轉不過來。
“嗯。”男人點頭。
所以,103路的晚班司機來勸路線差不多,六年前發生過車禍,現在開這條線的我辭職?!
我問他:“為什麼不是你辭職?”
“我懂怎麼和它們打道,不會被它們左右,你不行。”陌生男人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話氣到我了,我也懶得反駁他,轉頭回公司了。
走到門口,正好見林風從里面沖出來,他看見我一愣,然后仔細瞧了我一會兒。
“那人沒打你?”
“沒有。”我搖頭,把陌生男人找我的原因說了一遍。
在聽到103路晚班線要重開的時候,林風也覺得是假的。
已經停了六年的線,現在重開,沒多大意義,我兩一致這麼覺得。
“下班后去公車車站問問,看看什麼況。”最終林風提議。
“嗯。”我也有這個打算。
決定要怎麼做之后,我和林風進院子里,開始排隊出車。
接著是循環往復的接人、送人,直至凌晨。
電子表提示我之后,我把口袋里的黑狗牙齒掏出來,握在手心。
只要鬼出現,就扎它!
昨天紅小孩被狗牙打跑,說不定今天會來尋仇。
我繃著神經,等鬼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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