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錦咬著一臉的委屈,而沐文柏也是低垂著臉,一副認命的樣子。
沐文羽在替他們出頭,而其他人明顯也都偏向了那姐弟倆,在他們眼中,沐晚這個偏袒嫡親弟弟的惡姐姐形象已經靈活鮮明了。
沐晚心痛沐文羽的不識大,也有些心酸姐弟的淡泊。
“大弟說我見不得二弟好?”沐晚的聲音沉厲了幾分,看向沐文羽的目含著幾失,“大弟從軍兩年,第一年執行任務被子彈穿過膛,險些喪命,到現在還留著一道猙獰的疤痕;第二年遭遇極寒,腰都落了傷寒的病,每當雨天氣便如同萬蟻鑽心,疼痛難忍;明明已經到了親的年紀,可還是單一人,雖然你這兩年績斐然,在軍中樹立了威,可在姐姐心中,你只是小時候那個哭膽小的弟弟,傷在你,疼在姐心。姐姐既然明白其中的痛苦煎熬,又怎麼忍心讓二弟去跟你一樣的罪。”
沐晚說著,眼中含淚:“二弟雖然遠道而來,連我這個二姐的門都沒有登過,但我為姐姐,也是為他準備了膳食,他年紀輕,不懂事,可我們都是過來人,知道軍中疾苦,自然不想他再去以試法。我一心顧及你和二弟的安危,不過是一副小兒心思,想讓你們過得平安快樂,怎麼到了你的裡就變我見不得二弟好了?”
沐晚一番話說下來,不由分外激,最後直接離席而起:“既然讓你們如此誤解,我也不想再多辯解,這軍隊是帥的,你們還是找他定奪吧。”
說完,就真的拂袖而去了。
沐文羽愣了半晌,沐晚的話如針尖一般進了他的心頭,他突然有些悔恨,剛才那番話也沒經過大腦就這樣說了出來,在座的都是淩家的長輩,他這樣做豈不是丟了二姐的面子?而且二姐的話說得極有道理,不過是擔心他們的安危罷了。
沐文羽想要去追,但礙於禮數也不能冒冒然的離開,坐在那裡如坐針氈。
餐桌上一時無語,大家都懷著各自的心思。
不久,淩慎行起說道:“我去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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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出了宴會廳,經過回廊便有一個荷花池,荷花早就謝了,水面上層層挨挨的滿布了翠碧的葉子,等到秋深了,估計也要枯萎了,等到來年夏天的時候才能再次花滿荷糖。
在中間的八角涼亭坐了下來,映春立刻端來了茶水點心。
見喝著茶,著荷塘發呆,映春想到剛才在餐桌上大爺說的那幾句話,他們是親姐弟,可大爺毫不給夫人面子,怪不得夫人會這麼生氣,如果是,恐怕都要掀桌子了。
正要勸幾句,忽然聽到沐晚幽幽的開口,竟然是獨自哼唱了起來。
那歌詞唱的是:
涼涼夜 為你思念河
化作春泥 呵護著我
淺淺歲月 拂滿人袖
片片芳菲 水流
一句一句婉轉多,那音符仿佛都活了一般直擊心靈。
映春從沒聽過這樣的奇怪又人的調調,直覺得好聽的不得了,正聽得陶醉,忽然目一瞥,赫然看到了站在不遠的淩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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