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在三國那個世普通的活著,有一個我揮著普通的鋤頭,種著普通的地,艱難地與惡劣的自然環境斗爭,小心提防各路軍閥的襲擾。
遠有一只軍隊的馬蹄聲由遠到近,所有人都害怕的抱頭蹲下,我只希,我們到的那支軍隊是劉使君的軍馬。
——來自B站網友,吃冰冰的喵醬。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秋,曹以替父報仇為由,起兵討伐陶謙,袁紹派部將朱靈督三營軍相助。
曹軍徐州之后,先后攻拔十余城,曹將于攻克廣威,沿泗水直至彭城。前鋒曹仁攻陶謙部將呂由,破敵之后與曹合兵。
徐州牧陶謙引軍在彭城與曹軍迎擊,卻遭遇大敗,只得逃離彭城,退保東海郯城。
曹軍又乘機破彭城、傅、武原等地。
當時各地流民依附陶謙,多在彭城間,此次遇曹大軍,皆遭殺戮。人被驅趕到泗水河中淹死,尸阻塞了河道,致使河水都不能流。
第二年春,曹再次來襲,屯兵于彭城,對徐州虎視眈眈,揚言要誓殺陶謙為父報仇。
與此同時,瑯琊諸葛氏也開始了往南遷移。
諸葛玄初為劉表的屬吏,奉劉表之命出使漢廷傳達荊州概況,結果出發前獲知堂兄諸葛珪病逝,遂向劉表請求完使命之后赴泰山照料諸葛圭的后事。
劉表準許他的請求,于是在出使長安的任務結束之后,一路奔波趕赴徐州照顧諸葛圭的孀及子。
當時通信不便,諸葛珪病逝是在中平六年年末,也就是公元189年。
而諸葛玄得知消息已經是第三年的事,他出使長安,先回荊州向劉表復命,又回徐州瑯琊國,輾轉數千公里,一直到初平四年才抵達徐州。
沒想到諸葛玄回徐州之后,適逢曹出兵征伐陶謙,為躲避戰禍,他攜帶諸葛亮、諸葛均及兩位侄,并與往江東的諸葛瑾分散,輾轉一路往南向廬江方向逃難。
于是在興平元年,公元194年的這個春天,十三歲的諸葛亮隨叔父諸葛玄開始舉家南遷。
襄賁縣,位于剡縣西北約五十里,中間隔沂水。
蒼涼的初春依舊帶著寒意,枯黃的大地漸漸回春,山林茂的枝葉葳蕤,一無際的田野上去年的宿麥都已經收割,鄉民們在田間忙碌,開始種植今年的新粟。
在襄賁縣以東北靠近沂水的黃門亭,亭北繒山余脈黃山腳下,棲息著一個村莊。
漢代的村莊并不某某村,而是某某聚,此地名繒聚,因位于繒山以南而得名,繒山后世名層山,離剡縣已經算是非常近了。
繒聚主要棲息著兩家姓氏,一是新野鄧氏,東漢初年鄧氏極恩寵,家族繁榮昌盛之極,以鄧禹、鄧晨、鄧邯三人為代表。累計公侯數量極多,封公2人,大將軍13人,封侯29人,東漢一朝沒有出其右者。
但這種況到鄧太后亡故之后就發生了改變,安帝親政時,宦江京等人網羅罪名,誣陷鄧氏對安帝親政有阻,安帝將鄧弘等鄧姓子弟廢為庶人,為了保全鄧氏家族,族人紛紛遷出京都和故里,分散到全國各地。
另外一氏則是固始沈氏,沈氏起源于姬姓,西周分封文王之子季載于沈,古城在后世河南平輿北。后來沈國被滅,數百年后于固始東南,汝西北建立沈子國,地址在后世安徽阜,臨泉一帶。
后來因戰國、秦末、西漢末年等多次戰,固始沈氏為避戰禍開始往東南遷徙,大多去了揚州、徐州等地,其中就有一支到了東海國襄賁縣,族人約有數百,世代安分居住于此。
說起來沈氏還早于鄧氏遷居此地,但鄧氏累世族,門第顯赫,因而漸漸為當地百姓領袖,其中黃門亭鄉老皆由鄧氏擔任,周圍上萬畝田土也由鄧氏積累為莊園。
繒聚鄧沈混居,互相通婚,加上周圍鄉亭的百姓也多以鄧沈為首,因此雖然鄧沈二氏不能說是在徐州屬于世家門閥,但至在襄賁縣也算是頗有聲。
也許再過些年,周圍田土再擴充一些,或許鄧氏也可以算是襄賁豪強了。
然而今年春天開始,沈家神不知道為何開始發了瘋,屢次向鄧沈二氏族老請求他們放棄田土,舉族往南遷徙至荊州,還說未來天下大,唯有荊州才是短暫樂土。
這件事族人頗有微詞,雖說沈晨確實聰慧,今年才八歲,言談舉止已經與大人無異,但舉家遷移這種事豈能聽從一個稚小兒之見?
因此此事也只是被族人當作神的胡妄之語,沒有人放在心上,甚至常有人說,神近年神異不在,因而逐漸癡癲。
唯有沈晨本人,見鄉民無于衷,日漸煩悶。
三月十六,暮春,當曹屯兵于彭城的消息從來往的客商那里傳過來后,沈晨就徹底陷了一焦躁不安的緒當中。
曹今年就要來屠徐州了,男老犬不留,怎麼能讓人安心得下來?
他吃了早飯從家里出來之后,整個人一臉心事重重地在屋外走來走去,隔壁鄰居之子才十二歲就已經為了家庭勞力,扛著鋤頭出門見到他在屋外篤步,笑著說道:“阿晨,又不去割豬草,還在外閑逛,小心你爹揍你。”
“愚昧!”
沈晨呵斥道:“爾等鄉民知道什麼,大禍臨頭了尚不知道死期已至,等曹來時,整個縣都要被他屠殺殆盡!”
“又開始發瘋了。”
鄰居之子搖著頭離開,以前沈晨是他們這幫孩子的驕傲,大家都愿意聽他的話,可最近這兩個月,卻為了村人笑柄。
唯有沈晨更加焦躁,快步往村中一戶高門大院走去。
得知沈晨又來了,鄧洪想了想還是讓他進來,論起來大家都是親戚,沈晨的母親鄧氏是鄧洪的堂侄,沈晨還得喚他一聲六叔祖,拒之門外確實不好。
穿過前庭之后過了堂屋到中庭,鄧洪在中庭廊下已經在等他,見他過來,招手示意道:“阿晨,過來坐下。”
“六叔祖!”
沈晨恭恭敬敬地上去拱手行禮。
其實鄧洪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六歲,在鄧氏族中屬于幺房那一支嫡系。
只是老話的好,幺房出長輩,雖然鄧洪年紀不大,輩分卻很高,所以目前繒聚這一帶四十多位鄧氏族人,就由他來率領。
等沈晨行禮之后,鄧洪招呼他過來坐下,著他的腦袋說道:“阿晨,今日過來,是有何事?”
沈晨認真說道:“六叔祖,我請開鄧沈二氏族議。”
鄧洪臉微變道:“開族議如此大的事,豈是你這八歲兒說開就能開的?”
“所以我請六叔祖出面!”
沈晨目炯炯地看著他道:“此事事關鄧沈二族以及周邊百姓三百余戶上千口家命,還請六叔祖認真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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