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塵埃落定
世上最恐怖的是什麼?
答案--人。
云瑯無法從學層面來講述這個問題,只能從眼前的現實來判斷。
自從這里來了兩千個的勞役,方圓五里之,除了松鼠還敢在樹上竄之外,就只有鳥兒在天空飛翔。
就連野兔這種隨地可見的,也攜家帶口的遠遁深山。
云瑯走在松林里心舒暢。
自家的跟別人家的確實有很大的不同,哪怕是枯樹枝,他也想撿回去燒火。
自家的東西省著點,別人家的別放壞了。這是他在孤兒院里學到的社會髓。
一頭斑斕猛虎猛地從灌木叢里竄出來,一下子就把云瑯撲倒在地,一條漉漉的大舌頭就劈頭蓋臉的下來了。
云瑯護著臉無奈的道:“以后不敢這樣撲出來了,萬一我不小心把別的老虎當你,死的可就太冤枉了。”
很長時間沒見老虎,老虎興地勁頭一時半會還過不去,陪著他嬉鬧了一陣子,云瑯就找了一個干燥的地方,靠在老虎的上絮絮叨叨的說著廢話,跟以往一樣。
“說實話,這個世界比我以前待得那個世界好多了,人也善良一些。
當然,這個世界會認字的全是王八蛋,他們不陷害一下,坑一下,鄙視一下別人就覺得不足以顯示自己聰明。
一個個高高在上的跟他媽的神一樣,以消遣他人為樂,以坑別人為榮,至于那些不識字的,在他們眼里就不是人,只配跟牛馬一樣的活著。
老虎,你說我怎麼才能痛快的這些王八蛋的臉呢?
讓他們一個個排隊跪好,咱們戴著鐵手套一掌一掌的過去?
別我的手,你舌頭上有倒刺,我的手之所以這麼,就是你沒事干的。
你看啊,這片地以后都是咱家的,那些干活的人,等他們把活干的差不多了,就把他們全部攆走。
我們自己找人進來,這樣啊,你就能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咱家的院子里了。
林子里的那些人你不要咬他們,他們以后就是咱家的人,你以后想要吃好吃的,全靠他們辛勤干活……”
老虎上很干凈,太宰現在也學會給老虎洗澡刷了,一金黃的皮鑲嵌著一些黑的條紋,漂亮極了。
沒有寄生蟲的老虎當然是一頭最漂亮的老虎,只是,這家伙長得越發的大了、
巨大的爪子按在地上比碗口還大一些,每回看到老虎的爪子,云瑯就會想起霍去病,也不知道這家伙到時候能不能經得起老虎的大爪子拍打!
老虎是云瑯唯一可以掏心窩子說話的對象,哪怕是太宰,也有很多話不適合對他說,至于霍去病,不能說的話就更多了。
跟老虎分別的時候,不論是云瑯還是老虎,心都不是太好。
就像兩個約會過的人,誰都不愿意先離開。
直到老虎鉆進了樹林,云瑯才懶洋洋的向木屋走去,就在剛才,有兩只松鼠全程觀看了云瑯跟老虎的嬉鬧,云瑯想用石頭滅口,可惜沒功。
回家之后,發現院子里多了非常多的糧食,一個面無表的胥吏,取出一片帛書,要云瑯用印。
云瑯看看家里堆積如山的糧食,覺得張湯的部屬應該不敢貪污,就掏出司馬印信痛快的用了印。
“軍司馬屬戶百家,只是需要軍司馬從野人中招攬。”
看得出來,胥吏在努力的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云瑯笑道:“卻不知每家可有人數上限?”
胥吏笑道:“法無止皆可行!”
云瑯笑道:“我喜歡這句話,真心喜歡。”
胥吏辦事,自然是要收取一些好的,即便他不貪污,好是不能的,這一邊是公務,一邊是人,婉婉不可混為一談。
黃老之治國,最大的好就是放任自流,劉徹雖然雄心的想要改變,卻不是短時間能夠功的。
游春馬回來了,只是馬蹄子上的馬蹄鐵不見了蹤影。
這很能說明問題--那就表示皇帝不允許云瑯再用馬蹄鐵。
對于這個時代的工匠,云瑯其實是佩服的,能用斧頭把一整塊木頭劈一塊平坦木板的手藝一般人做不到。
水車上的水斗跟橫桿居然是用一木頭制作的,如果非要形容,云瑯只能說那是一柄巨大的木勺……
漢人是直接的,如果整座高達三丈的水車能用一塊木頭雕刻出來,他們一定會這麼干的。
劉穎對水車的外形做了很多改變,變得云瑯都快要認不出來了。
他頓時就覺得劉穎這個人很惡心。
別人修改設計,是為了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倒好,是他娘的在復古!
好在基座這東西他們實在是想不出怎麼復古沒有多大的改,木杠組的齒組他們也沒有那個聰明勁來改,依舊保持了原樣。
整座水車在劉穎他們不懈的努力復古下,變了一個巨大的轉盤,帶著幾十把勺子。
一旦轉盤開始轉,就像是一個巨人在不斷地用勺子把水從低舀到高,非常的有創意。
相比之下,水磨就好多了,主要是水磨這東西他就是一個水帶一只石磨盤轉,是一個簡單的機械,可以改的地方實在是不多。
作為悠閑級別的建筑,劉穎把大量的時間用在了這兩樣東西上面。
如今,基座已經安置好了,勞力們正在加固水庫大壩,就這一點,云瑯不作毫的讓步,必須將石墻后面的土層夯結實,他可不愿意出現豆腐渣工程,到時候倒霉的就是云家的莊園。
日子一天天的過,樹葉也一天天的變黃,云家莊園也一天天的在變幻模樣。
主家居住的三層小樓已經有了模樣,只要覆蓋上瓦片就是一個好去。
只是高度有要求,不能超過兩里地以外的長門宮。
云瑯知道那座宮殿里住著一個千古怨婦--陳阿。
長門宮雖然是冷宮,卻依舊是金碧輝煌的,偽帝劉徹從來都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他將長門宮修建了一座金屋,完的詮釋了他年時期的誓言--金屋藏。
只是他真的把阿藏起來了,用一座金屋子藏起來了,
就像是在一座金籠子里關著一只金雀,而他從來都不看。
驪山腳下到都是溫泉。
劉穎最欽佩的就是云瑯對溫泉的運用,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云瑯會在莊園底下挖無數的明渠,引來滾燙的溫泉水在明渠中流淌,而后蓋上石板,木板,如此一來,即便是寒冬,這座莊園依舊會溫暖如春。
至于到了春日,溫泉水就會被引到別,明渠中就會有清涼的泉水灌進來,又能在炎炎的夏日里保持清涼。
云家莊園的景致不算好,甚至是附近十里的景中最差的一,除了適合種地之外,簡直一無所取。
關中之地溫泉甚多,在給云家修建莊園的同時,他已經在有意識的籌劃另一座宮殿,準備在在皇帝而立之年作為禮獻上。
相比房屋的建設,云瑯更在乎地面,關中的山上多得是沉積巖,由于沉積的時代不同,它們呈片狀存在,只要開采出來,就是最好的鋪設地面的好材料。
尤其是這東西的呈青灰,非常符合大漢人的審觀點。
又有了新的發現,劉穎也就不再省錢了,他很想看看云瑯到底還有多好東西沒有拿出來。
水車豎起來的那一天,張湯又來了。即便這家伙有泰山崩于前而不變的本事,當他看到那一柄柄大勺子自將水從渠里舀出來倒進加高的木槽中,還是抖的如同秋天寒風中的樹葉。
水磨的運轉也是同一天,他飽食了一頓味的面食,然后就無的離開了,以前還說東西了云家有可能封侯。
在水車,水磨都開始運轉之后,不論是皇帝,還是他,都仿佛忘記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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