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竟然應承了爺,讓茗薇姑娘去了爺的帳子伺候,一起去的還有娘娘邊的李海兒,卻把我給調到了的邊,說是一下從那裡去了兩個人,讓我過來接個手。
就這樣我來到了德妃娘娘的帳裡,心裡想著調李海兒過去怕是別有用途吧。
小心地跟著娘娘回到的帳裡,等著用完了膳,我便站立垂首一旁等著伺候。
猛然發現,四周圍不知道何時已經是靜悄悄的,沒了聲響,正奇怪著,娘娘那晌兒卻出了聲:“秦全兒,你伺候四貝勒多長時間了?”我一驚,忙走上前,跪了下去,這才發現帳除了我們倆已經沒有了別人,這會兒也沒有多想的空閑了,口中誠惶誠恐地答道:“回娘娘的話,已經一年三月有餘了。”
“哦,起來回話吧,現在也沒有旁人。”
德妃說道。
我口中謝著恩,起站在了一旁,卻仍然低了個頭,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再問什麼問題,心想著只要不是有關茗薇姑娘的就好。
“貝勒爺和幾位福晉平日裡得可好?”娘娘接著問。
“回娘娘的話,好的。”
我答完了這句,氣氛又凝重了下來,好一會兒娘娘也不開口,而我不敢抬頭看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張得連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靜。
“那貝勒爺跟那茗薇姑娘又是怎麼一回事?”詢問的語氣裡帶著探究,也聽不出什麼緒來,我最怕的問題還是提了出來。
心下也沒有盤算好怎麼回答,一驚,兩自然地一低,就這麼跪了下去,說不出半個字來,只是呆在了那裡。
“但說無妨,我不怪罪就是。”
我腦海中突然閃過了爺那張蒼白的臉,這些日子他消瘦了許多,也更加了言語,當下就做了個決定,“回娘娘的話,爺倒沒有怎麼說起過茗薇姑娘的事,只是讓奴才送了幾樣東西過去給,瞅著也不是很差的東西,至於爺心裡怎麼想的,奴才的確是不知!”我的頭垂得更低了,心裡想著:爺,奴才只能做到這些了,以後的事只能看造化了。
“起來吧,今天的談話,我不希有第三個人知道,明白嗎?”我點頭應承著,“你出去冬梅們進來吧,經這麼一折騰,我有些累了,你也去歇著吧。”
我答應著退了出去,喚了冬梅進去後,就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帳子裡,深深呼出了一口氣,心卻還跳得厲害,想想剛才,不確定自己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第二天一早,跟著娘娘又去看了爺,茗薇姑娘竟然不在帳裡,只有冬蓮在伺候著。
娘娘臉上明顯不悅了一下,喚過了冬蓮輕聲問著,估計是問茗薇的下落,我約聽見十三爺的名字。
過了會兒娘娘過冬梅低聲地吩咐了幾句,冬梅掀了簾就出去了。
或者是靜大了點,爺竟然是醒了,我發現爺似是越發地落寞了,臉還是一樣地蒼白,那眼神兒也失去了平日裡的氣勢,沒有了神。
娘娘看到,吩咐我去把準備好的早點端上來,我著遵辦,心裡卻想茗薇姑娘難道去了十三爺那裡,不知道這一夜又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爺現在的樣子估計對他來講並不是一件什麼好的事。
等我端著早點回到帳裡,茗薇姑娘竟然還是沒有影兒。
德妃娘娘從我手中接過了粥碗去,親自喂爺進食,爺的臉終於有了些許好轉。
正吃著,就見門簾子一,茗薇姑娘進了來,先是給娘娘請了個安,又著給爺請了安,爺只是閉著眼,沒有說什麼,娘娘卻淡淡地問出了剛才那個問題,果然是去了十三爺那裡。
茗薇顯然是愣在了那裡,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額娘,是我讓小薇去的,昨兒個老十三為我了傷,兒子心下惦記著,就遣代我去看看。”
突然,一直閉眼休息的爺開了口,就這麼一句話,他的心意估計不僅茗薇姑娘聽明白了,娘娘也是聽了個明明白白,事竟然也就這麼過去了。
之後娘娘又去看了十三爺,我發現十三爺的況不知道比爺好多,神清氣爽的,竟然又能夠逗著娘娘說笑了,仿佛就沒有過這個傷一樣。
見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娘娘只坐了會就離開了。
為什麼兩個傷得差不多的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天差地別,一個一夜之間就恢複了神,談笑風生,而一個卻還萎靡著沒有神,這太醫開的藥竟然不及一個做茗薇的子的藥效來得好!如果昨天這味茗薇的藥是讓爺服下了,那今天的形就是截然相反了的吧!從十三爺那裡出來我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但是這個畢竟是如果,我知道經過昨晚,估計該發生的事都發生過了,答案也已經清楚地擺在了面前。
不過爺還有德妃娘娘,畢竟是爺的親額娘啊,或者爺還是有著很大的希的,不然他今天也不會那麼說了。
而事如果真有那麼簡單就好了,之後偏又發生了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
我還清晰地記得那天午後發生的事,那天娘娘躺在床上小憩,我也趁這工夫靠著柱子打起了盹,這個時候帳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忙站直了子,帳外傳來了十四爺的聲音:“額娘,額娘!”聲音一到,人也跟著進來了,床上的德妃了,睜開了眼,冬梅扶了起,在後墊了個大抱枕,的面容自然地放了下來,微笑著招呼著十四爺坐下。
十四爺找了就近的地兒,說著誰誰今天打著了什麼了,誰誰又出了洋相,皇上又誇了誰了……突然話鋒一轉,說道:“額娘,你邊的那個茗薇的機靈的丫頭怎麼不在啊?”“哦,我讓伺候你四哥去了,你四哥上有傷,比別人心更細點。”
娘娘答道,忽然又問,“怎麼,有什麼事嗎?”十四爺挪了個地兒,挨著德妃坐下,有點撒地說:“額娘,這丫頭我也喜歡得,你就跟皇阿瑪說一聲,賜了給我吧!”我瞬時呆在了那裡,我的擔心終於是了真,如果這時我還有什麼困意的話,當下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看到德妃拍著十四爺的手一僵,緩緩站起了,轉過頭看著十四爺,說道:“你這是當真?”十四爺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兒重重地點了下頭,“那要是我不允呢?”德妃平淡又仿佛有點半開玩笑地說道。
十四爺抬起了頭,有點撒又帶點耍賴地說:“那我就撞了那個柱子去!額娘,你就幫了兒子這一回吧,以後我好好念書就是了。”
德妃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說考慮考慮,就讓十四爺退了出去。
十四爺神不安地掀簾出去了,留下陷沉思的德妃,還有心裡大驚的我。
被十四爺橫了這一杠,德妃娘娘的想法就再也簡單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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