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竺掀開車簾,看著這些著陋忙忙碌碌的影,不由搖頭嘆息:唉,每周工作7天,每天工作18小時,好慘。
安慶城有一汪湖。湖心有一幢九層高的大樓,傳聞當初修建此樓是為了鎮湖中大妖。如今,卻是一家酒樓。安慶城最貴的酒樓,城主家開的。
等閑人去不了,因為沒有橋,也沒有船。
只能飛過去。
煉氣期五層以上才有能力劍飛行。
王靜竺煉氣二層的修為,自然飛不了,但王家馴養有飛行的妖——雪蘆鷹。
李玥的修為比王靜竺高一丟丟,煉氣三層,也只能乘坐雪蘆鷹過去。
普通丫鬟仆婦一個不帶。
王家派了兩位煉氣期七層的修跟著王靜竺。兩位修劍飛行,王靜竺則騎著雪蘆鷹。
原王家大娘子自是會駕馭雪蘆鷹,王靜竺本是不會,吸收了王婧竺的記憶,也懂了其中竅門。
腦子會了,手會不會……這事兒很難說。
好在雪蘆鷹自有靈智。派給王靜竺的又是最溫順的。王靜竺坐上去,輕輕一帶韁繩,雪蘆鷹就飛了起來。
有修在前面劍帶路,訓練有素的雪蘆鷹自己就知道跟著飛。王靜竺只要保持不就行。
到了湖心酒樓,修們就負責看著雪蘆鷹。
王靜竺和同樣剛剛落地的李玥一起上了樓。
城主家的場子,自然安全,沒人敢在這里鬧事,自不需要帶保鏢礙眼。
王家人早就定好了房間,頂樓臨湖最貴的那間懸空閣。
懸空閣顧名思義,懸在湖面之上,正是跳水的最佳高臺。
它最貴當然不是因為它是個跳臺,而是坐在此間,大半座酒樓的食客一抬頭就能看到。往其中一坐,就能萬眾矚目。
從此樓修建至今,從懸空閣上往下跳的人很多。練氣七層以下,活下來的不多。
湖里真的有妖,會吃人的小魚妖。小魚妖吃不了高階修士,吃個區區煉氣期二層的小修士完全沒問題。
李玥覺得王婧竺約前來此地,大約是想趁機推下湖,以報復前幾日對其的嘲弄,本就不往邊上站,一進包間就在正中央的座位上四平八穩地坐了。
“聽說你約我來此,是為了了結你我之間的舊債?”李玥挑眼怒視,自以為只要擺出這般咄咄人的架勢,就能占據上風。
王靜竺抱著裝滿白晶的匣子,微微一笑。“是呀。你辱罵過王婧竺多次,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又待如何?”李玥雙手抱,一點不虛。王婧竺可打不過。“難道我罵錯了?王婧竺你本來就是個下賤的廢,你哪一點配得上我哥?你連給我哥做通房丫鬟的資格都沒有!”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王靜竺朝懸空臺走去,“配不配的,我都是你哥的未婚妻,這輩子都改不了了。你哥每年還不是要孫子一樣給王平淵送孝敬。呵呵……”
伴著一聲清脆地嘲笑聲,王靜竺縱躍下。
撲通——
落水的聲音很輕,不似一個人落湖了,倒象是一顆小石子投湖中。
李玥驚呼一聲,撲過去查看,只看到銀閃閃。那是王婧竺的銀狐妖皮鑲邊地披風?
王家大娘子投湖了!
李玥尖:“王婧竺,你卑鄙無恥!你居然敢用死來迫我哥孝敬你爹!你做夢!我會把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告訴我哥的。我們李家才不會落你的算計中!”
人死了,婚自是不用退了。
不一樣的是,若是退婚,不但兩家沒了姻親關系,而且王家臉面全無。
若是人死了,還是為李家小郎守節自戕,李家就算不念舊,也不能立即就甩開王家。
不過,王靜竺對李玥的這一句嘲諷,把王家的算計捅破,李家就有了借口與王家決裂。
就算不結仇,也不會再由著王家攀扯他們家。
至于結局到底如何,就不是王靜竺關心的問題了。不過,想來這兩家會斗起來吧?畢竟財富人心,王家豪富,李家拳頭大。沒借口找借口也會打起來。
打吧,王家被滅掉了最好。
不過,王靜竺眼下沒有實力看王、李兩家的熱鬧,只能遠遁了。
在離開王家大宅時,就更改了界籍卡上昊界的居住地址,改在了千里之外,王家距離安慶城最遠的一產業——土蜂林場。
土蜂林場是王家最偏遠的一產業,也是王家勢力角能到的最遠距離。再遠些,以王家的能力,就控制不了了。
作為王家大娘子,界籍卡默認王靜竺有權在王家所有建筑居住。
王靜竺把界籍卡昊界居住地更改為“昭大陸星河帝國天瀾山脈問天宗南門口土蜂林場”,界籍卡在傳送時就把王靜竺傳送到了土蜂林場主院主臥。
土蜂林場這種小產業,主家大娘子的居所就應該是主院主臥。
主臥,土蜂林場主管正摟著麗的小妾……就驚悚地發現房中多了個人。
對方著華,管事仔細一看。呀,自家大娘子!
王靜竺也沒料到傳送過來會看到辣眼睛的場面。
才18歲,還沒有過男朋友呢。盡管各種言小說看了不,但這種現場版,真沒見過,的倒是,只是這男的太丑銼……真的辣眼睛!
但是,必須HOLD住。
王靜竺冷哼一聲,背轉,清冷地吩咐。“李郎約我去南門口見面,你速去準備車。”
大娘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大娘子是用什麼“嗖”地一下就出現在這里?
大娘子抱著的木匣子是給李譽的禮?
丑銼管事有很多問題,但不敢問。剛才那樣的場面,大娘子沒有叱責,已經是格外開恩。此事事關大娘子名節,他更不敢提,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他不敢想象,若是讓老爺知道眼下那一幕……老爺一定會將他皮筋吧!
王家現在得用盡全力攀著李譽,王家人都明白。
大娘子和李郎的事,就是王家天大的事兒,盡管這管事心里一點不看好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