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多晶?”
這可問住了小紫安。小紫安覺得自己錯了,竟然答不出主子的問題,難過地低下頭去。
“好啦,沒事兒。紫安,以后家里的事,你得多盯著點。你點翠姐姐糊里糊涂的,可別被人騙了去。”
小紫安小腦袋一點一點。“嗯嗯,奴才明白。”
王靜竺他的小腦袋瓜,賞了他一粒蘊靈丹,讓他玩去。
今天的收獲很大。除開初月、桑枝兩個婢,更有無殤等人的儲袋。
高志冶是斬龍宗弟子,儲袋里竟然只有幾件隨品,全不值錢。
王靜竺看著界籍卡上桑枝在斬龍宗的居住地址,就冷笑了起來。
這就意思了。
高志冶的儲袋里東西這樣,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如果刺殺失敗,就用備用方案。
明面上,桑枝定然是已經被逐出了師門。這種事,很容易打聽得到。桑枝要取得王靜竺的信任,做戲就得做全套。
無殤等人都是散修,儲袋里各種品質的靈礦、靈藥和妖材料不,煉幣不多,功法和戰技更是得可憐,倒是雜書奇談不。
這才是正常儲袋該有的樣子。
散修比宗門弟子過得艱難,這是普遍況。
好的功法和戰技,很能上拍賣會。即便上了,尋常散修也買不起。
繳獲里,王靜竺就看上了無殤儲袋里的《經(下)》。
這是一部巨著,烙在妖皮上,厚厚的一大本。
不是傳功玉簡,就得自己慢慢看,慢慢學。麻煩是麻煩點,但所學所悟都是自己的,不會摻雜別人的思想。
不過,王靜竺看了一會兒頭都大了。
書上的字,竟然有許多不認識!
王靜竺的修真界語言知識,來自安慶王婧竺。
這部經,是修真界的古文,有許多日常生活中用不到的古字。
王靜竺現在明白了:大家都覺得王婧竺廢柴,真是沒冤枉。
居然是半個文盲啊!
既然,無殤有《經(下)》,那麼上部應該是在初月手中吧?或許上部能簡單點?
“初月,把《經(上)》給我送過來。”王靜竺整理完戰利品,就通過鎖奴符用神念向初月傳遞命令。
初月應了一聲“是”。上部果然在手里。
這會兒,初月的心平復了許多。剛被分到了一個獨立的院子,還有兩個雜役可以使喚。
看來,給王靜竺做奴隸,也不是那麼難以接。
初月和無殤辛苦了半生,攢錢買下的宅院,也就這院子這麼大點。
想到宅子,難免又想起了無殤!
正傷之際,初月腦海里就傳來王靜竺的命令。趕抹掉了眼淚,走向了正院。
“姑娘,這是《經(上)》。本來應該一開始就獻給您,我……是奴婢疏忽了。”
王靜竺微笑著接過來,翻看一看,和《下》一樣,全是古文字。
“初月,你給我講講這經。”
有現的老師,不用白不用。
“姑娘,說實話,我自隨先父修仙,先父教導,先父則是隨先祖父學習……所以,這《經》上的文字,奴婢并不完全認得。奴婢學習此經,連蒙帶猜,并未全通。憑奴才的經驗,最簡單的途徑,就是多與妖**流,獲得它們的認可,就可以了。”
王靜竺一陣無語,原來這個漂亮奴也是文盲!
修真界的教育跟封建王朝一樣,都是師傳徒,父傳子,只在家族、門派部傳承,概不外傳。
這也是大部分修士都會選擇投靠宗門,或依附一方勢力的原因。
初月家早先況應該不錯,有點家學淵源。但這點家學并不包括古文字。一家一族,即便本事再大,又哪能囊括天下知識。
“你和你的大紅是心的?”
“是。大紅是我最好的朋友。”
“呵,你運氣真好。那無殤能和雙翼鐵齒鼠心?”
初月出一慌。“不不……不是。無殤他悟好,雖和我一樣,有許多字詞意思不懂,卻學得很好。他能同時控制五百只小妖。”
雙翼鐵齒鼠那種低階妖,本沒有與人流的靈智。
掌握著初月的神魂,王靜竺自然知道初月沒有撒謊。看著初月,王靜竺不流出無限憐憫。
初月不敢直視王靜竺的目,也是剛剛才醒悟。恐怕,無殤并不是真的不認識那些古字,只是不想教罷了。
原來,那個男人一直防著一手。
王靜竺低低嘆息一聲。“初月,你不必如此小心委屈。這是《經(下)》,我在無殤儲袋里找到了。你有沒有看過?”
“不曾。當年,我和無殤歷險時無意中得此機緣,就約好了,我學《上》,他學《下》。”初月心中刺痛。
和無殤因此書結緣,一起風風雨雨百余年,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結果。
王靜竺一手托著《經(上)》,一手托著《經(下)》,兩本一樣厚重的妖皮書。
初月繼續說,“上部講的是單控,下部講的是群控。一個人的力有限,藝多不。我們如此決定,是為了更好的鉆研這部經書。”
如此蒼白的借口,王靜竺只需要把《經(下)》遞到初月面前,就破了。“借你看一個月,要不要?”
初月咬著,呼吸的節奏都了。
“不要就算了。”王靜竺就要把妖皮書收回來。
“要!謝姑娘恩賞!”初月顧不得禮儀,一把將《經(下)》奪了過去。
王靜竺沒怪罪初月的無禮,只扎了下的心。“半部功法都舍不得與你分的男人,你竟然為了他自愿為奴,你腦子呢?”
初月的眼淚唰就下來了。這本《經(下)》明里暗里問無殤要了許多次,無殤都以“貪多嚼不爛”為由拒絕了,沒想到現在竟然如此輕易從自己仇人,不,從主人手里拿到了。
“你也不要怪他不肯給你看下部,你不也沒給他看上部嗎?”王靜竺又堵了初月一刀。
初月哭得更兇了。“我給他看了,他拿去看了之后就還我了,說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單控和群控不能同時學。他明明拿去看了好多天,卻說自己沒學。”
王靜竺能說啥,只能為這個傻子默默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