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朱輝是故意為難,要迫一迫王靜竺的底牌。林博英有心護著,怎奈朱輝占理。
林博英略一思忖說道:“朱兄,你家這筆貨款,用老夫的辰劍做抵,可好?”
辰劍,林博英的武,珍寶,價值過億。
朱輝撇開臉,“誰要你的破劍!這是我朱家與王家的事,你摻和!”
林博英:……
王靜竺恍然,原來是故意要針對興華王氏。
對林博英施禮。“靜竺多謝林府君出言相護,此事林府君的確不便出面。這是我興華王氏與江左朱家的恩怨。只不過,我有一點小小疑,不知我興華王氏如何得罪了江左朱家?”
朱輝的神識瞬間轟向王靜竺。
站在王靜竺側的林應聲倒地,當場昏厥。
王靜竺神識微微一震,就震開了朱輝的神識攻擊,順勢反撲,化作數柄小劍,扎向朱輝識海。
朱輝周瞬間冒出三個暗紫小盾,三個小盾飛快繞著朱輝旋轉。
無形的神識小劍撞擊在小盾上,竟然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響。
神識化實。
朱輝心里已然明了,朱易斌不是王靜竺所殺。王靜竺的攻擊方式和靈力屬都和朱易斌殘軀上的殘留痕跡不符。
但是,朱輝并不打算就此罷休。他朱家要欺負人,本來就不需要理由。
即便不是又如何?
天瀾道,早已被朱家視為囊中之。本來朱家的打算是,結著姻親關系步步為營,先掌控薛家,用薛家來經營天瀾道。
沒料到朱易斌慘死,暴了朱家的野心,問天宗和林博英都發現了端倪,以幫朱家調查朱易斌死因之名,拔除了朱家在天瀾道的好幾布置。
朱輝不得不殺了已被朱家掌握的薛恩,斬斷了與薛家的聯系,暫時穩住問天宗和林博英。
朱家剛剛挫,興華王氏就派個小丫頭片子出來,就敢妄想在在天瀾道站穩腳跟,問沒問過朱家答不答應。
“朱家與王家沒有恩怨。但是,錢貨兩訖,這是規矩。王小娘子,還是速速錢吧。我朱家不收煉幣,只要靈晶。若有寶,也可等價做抵。”
朱輝擺明了就是要故意為難人。
10萬粒祛病丹,按每粒55晶算,那是550萬。
誰會帶550萬白晶在上?
那得多大的儲空間才裝得下!
原來如此,是故意找茬啊!王靜竺明白了,即便現在當真就拋出550萬白晶,朱輝也不會放走。
王靜竺歪歪頭,說道:“原來前輩醉翁之意不在酒,您就是想留下我?卻不知前輩留下我,是為何?”
朱輝:“傳訊與你家中長輩,讓你家中主事來與老夫談。你一個黃丫頭還不夠資格與老夫平起平坐談事。”
林博英:原來朱家打的這個算盤。
王靜竺笑了。“原來朱家是想與我興華王氏做生意?”
“做生意?”朱輝搖頭。“不,我江左朱家只與勢力相當者做生意。弱勢者,只能依附我江左朱氏。小娘子,老夫耐心有限,你速速傳訊吧,否則,休怪老夫劍下無。”
“那可就要看朱前輩能不能留住我了。”王靜竺咯咯一笑,指尖符箓隨風而燃。
朱輝沒料到王靜竺真敢啟傳送符,卻也不含糊,右臂揮出,虛空一柄大劍就筆直劈斬而下。
正常傳送符,沒有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別想把人傳送出去。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朱輝劈斬王靜竺幾百劍了。
朱輝沒打算劈幾百劍,他只要一劍斬斷王靜竺一只胳膊,給興華王氏一個警告就好。
到底還沒清興華王氏的底細,朱家并不打算把興華王氏得罪得太狠。
盤算得極好,只是,朱輝的劍劈下去,沒有鮮橫飛的畫面出現,只把府衙的地板砸了個坑。
那符箓飄飄地燃燒著,卻哪里還有王靜竺的影!
沒有警告到興華王氏,朱輝的臉反而被打得啪啪啪的。
林博英很不地道地笑出了聲。
王靜竺這一走,眾人都嘖嘖稱奇。
完全沒有任何靈力波!也沒有空間震,更沒有破空方向指引。
王靜竺用的絕不是傳送符。
戲耍了朱輝!
明明不過筑基后期修為,卻能在一位分神期修士面前說走就走。這份本事,令人不得不嘆服。
嘖嘖嘖,這世豪族實在非同凡響!
朱輝老臉了豬肝,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的。他不僅沒能留住王靜竺,竟然連王靜竺傳送的方向都探查不到。
他只當興華王氏的空間傳送手段極其高明,卻不知,王靜竺的傳送,本就沒有任何空間波,即便是最厲害的符師、陣法師來了,也斷然探測不出王靜竺的傳送方向。
王靜竺這次啟用的服傳送,徑直回了藍汐上苑-雅竹居。
這套別墅后面有一片小竹林。王靜竺一見就喜歡,便住了進去,改名為雅竹居。
孫衛紅原本在藍汐上苑給林小嫻準備一幢別墅,但林小嫻不住,堅決要和王靜竺住一起。
王靜竺打都打不走,只好由著林小嫻在一樓住了。
王靜竺則住在二樓。
“小嫻,好消息。”王靜竺沒走樓梯,翻越樓梯欄桿跳到一樓。
林小嫻正坐在窗邊盤膝修煉呢,聽到靜,緩緩收工。“竹子,可是你師父送了祛病丹來?”
王靜竺忍不住輕嘲了一句。“當了就是不一樣哈,一心為民,心里就沒我這個好姐妹了?就不能是我有什麼好事嗎?”
“前輩送了祛病丹來,便是你最大的好事。我昨天不是跟你說了,上面決定了,既然前輩不愿意領功勛,以后前輩為我國做出的貢獻都記你上。”
林小嫻起,快步走向王靜竺。“竹子,快說說看,這次前輩送了多祛病丹過來?我看看,能不能給你記個二等功。”
王靜竺不屑。“這次必須得是特等功。”
十幾個大箱子,把雅竹居一樓大廳幾乎鋪滿了。箱蓋全部打開,一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翠綠的竹筒。
林小嫻打開一個竹筒,看到滿滿一竹筒丹藥,不可置信地問道:“竹子,這是祛病丹?這些都是祛病丹?”
王靜竺肯定地點頭。“嗯,都是!小嫻,為了這批祛病丹,前輩傾家產不說,還欠了一屁外債。每粒2000元的仙丹,這跟白捐有啥區別?這要是不給我個特等功,簡直沒天理了。”
說著,王靜竺就撿了兩個竹筒起來,收進納戒之中。祛病丹這麼好用,得為自己、為家人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