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生病了,還是早點去醫院看看比較好,大家都住在一個房子裡,還是要注意著點的,你說是吧,。”
言下之意,是有病看病,看不好就趕走,別傳染給其他人。
阿玉把手放進外套的口袋裡面,面無表的看著陳青青,“我聽說,孕初期是危險期,最好臥床休息,不要隨便走,尤其是小產不久後懷孕的。”
“還是管別人的事比較好,容易傷心勞神。”
陳青青的臉一變。
這人住他們隔壁,就隔著一面牆,知道小產,懷孕的事,都不奇怪。
氣的是對方說話的神態和語氣。
一個出來賣的小姐,有什麼資格高傲?
此時此刻,黃單的心有些震驚,陳青青懷孕了?他都不知道,阿玉是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阿玉無意間聽到了陳青青和王海的談話?
黃單看向阿玉。
大概是黃單的視線有點明顯了,阿玉對他笑了笑,沒有毫雜質,很幹淨的笑容,只是虛弱了些。
黃單的眼皮跳了跳,阿玉的鎖骨突出,看著像是已經到那層皮了,什麼時候這麼瘦了?
還是一直就這麼瘦,只是之前沒有往這方面留意過?
阿玉往衛生間走去,中途看了眼江淮。
江淮的眼簾微微闔著,看著正在打瞌睡,對客廳的人和事都不興趣。
王海把陳青青拉了回去。
客廳一下子安靜下來,黃單轉,這才發現男人還是原來的姿勢,一不的,期間也沒發出過什麼聲音。
“睡著了?”
江淮沒抬眼皮,“睡個屁。”
黃單見他沒睡,就說起正事,“阿玉的臉很差。”
江淮冷哼,“你看看我的臉。”
黃單問道,“怎麼了?”
他的手臂被拽,房門在他後關上了。
江淮青年的臉,低頭看進他的眼裡,“你還問我怎麼了,阿玉一出來,你倆眼珠子就在上,都不帶轉一下的。”
黃單說,“你覺不覺得阿玉很瘦?”
江淮把門反鎖,“沒發現,我的眼裡只有你一個,看不見其他人。”
黃單問著男人,“你跟阿玉是怎麼認識的?”
江淮冷眼一掃,“沒完了是吧?”
“阿玉阿玉阿玉,小子,你再敢提,信不信我立馬讓你哭著喊爸爸?”
黃單,“……”
他在心裡問,“系統先生,趙福祥犯了什麼事?”
系統,“需要20積分。”
黃單說,“算了。”
趙福祥的事,他明天不知道,過幾天也會知道的,20積分還是別浪費了,留著放在更有需要的時候吧。
||花靈的量本來就,現在還漲價了。
“有什麼信息是免費的嗎?”
系統,“下個月會有一次比賽,進前五百的參賽者都會有獎品。”
黃單微愣,前五百就有獎品?“參賽的有多人?”
系統,“初步統計是三千六百四十一人。”
黃單想了想,覺得還是可以的,他想報名參加,獎品裡面應該會有||花|靈吧,前十或者前三可能還有更多的獎品。
“系統先生,那是什麼比賽?考的什麼?”
系統,“雙人計時比賽。”
黃單半天才明白過來是什麼比賽,他給江淮親了,大概也就親了半小時左右吧,“您覺得這個時間能在比賽中拿到什麼名次?”
系統,“在下幫您看過,報名的要求是最低兩小時起步。”
黃單的角,他們輸在起跑線上。
系統,“黃先生,報名截止日期是這個月的二十號,您是否需要看一下參賽須知?”
黃單說,“要的。”
看看也不是壞事,長點見識也好。
話落,黃單的腦中就多了兩頁文字,他看完以後,更沒信心了,這次的比賽是針對所有的宿主,獎品厚,符合條件的肯定都會參加。
第一名可以提出一個請求,沒有限制。
黃單的疼痛神經是大問題,要是有藥能麻痹就好了,哪怕是暫時的。
能拿到第一名,說不定可以提一提。
他蹙蹙眉心,第一名的競爭會很激烈的。
歎了口氣,黃單後知後覺自己心的有點遠,江淮連一小時都沒有,他們沒資格參賽。
江淮湊在他而耳邊,“你在歎什麼氣?”
黃單說,“我給你親的時候,為什麼沒親多久,你就不要我親了?”
江淮的面漆黑,“這不是廢話嗎?你第一次給我親,我激的跟個傻似的,哪兒還能陪你好好玩?”
黃單哦了聲,“這樣啊。”
江淮繃著的薄抿開,他笑起來,曖||昧又熱|切,“想要哥哥陪你玩啊?”
黃單盤坐在床上,“草莓呢?我們邊吃邊說。”
這話題轉太快,江淮,“……”
還是和晚飯前那樣,江淮先吃,甜的給黃單,不甜的自己吃。
草莓很快就見底了。
江淮把床上的小桌子收走,“說吧。”
黃單抿抿,“你可不可以堅持兩小時?”
江淮抬眼看去,“什麼兩小時?”
黃單在他耳邊說了句悄悄話,“你別多想,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
江淮的眼神炙熱,“我當真了,也多想了。”
他把人往懷裡抱,啞聲笑,“可以啊小子,胃口這麼大,放心吧,哥哥我強壯,無病無痛,不會讓你失的。”
“……”
黃單憂心,疼痛神經不麻痹,別說兩小時,他那死去活來的疼法,一小時都不過去。
比賽對他不公平。
黃單又想,世上最多的就是不公平了,沒辦法。
可他對獎品有點在意。
再看看吧,離報名截止日期還有十來天。
江淮躺倒在床上,指著自己的臂膀,“到這裡來。”
黃單靠過去,腰被摟住了,被親,舌||頭被纏||住了,他甩不掉。
他們親,是草莓的味道。
江淮||挲著他的肩膀,“有沒有什麼想要,但是舍不得買的東西?哥哥給你買。”
黃單說,“沒有的。”
江淮把手掌從他的肩膀拿開,移到他的臉上,一下一下||,“再好好想一想。”
黃單的臉被的有點疼,拉下他的手,不讓他,“想了,真沒有。”
“你是不是傻?”
江淮撐起上半,側頭看懷裡的青年,“要是有人給我買東西,甭管是什麼,我都高興。”
黃單示意他看床邊的手機掛件,“這個你不高興。”
江淮噎住,別扭的說,“誰說我不高興了?”
他偏過頭,耳子有一層薄紅,“高興就一定要掛在邊,我放在心裡不行啊?”
黃單說,“那我下回再給你買一個,掛鑰匙上。”
江淮說隨你,“說是陣雨,怎麼還在下?”
黃單心說,估計這雨會拖拖拉拉到半夜。
江淮忽然說,“我們做點事吧。”
黃單搖頭,“不做。”
江淮換個字,還是那意思,“那幹點事。”
黃單翻個,想起比賽獎品的事,他又翻回來,“你買東西了嗎?”
江淮親他的脖子,“嗯?什麼東西?”
半響才反應過來,“沒買。”
黃單說,“那不能做,也不能幹,只能睡覺了。”
江淮皺眉,“口水不行嗎?”
黃單說不行,“我會疼死的。”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江淮聽到青年說出這句話,他的心髒就疼了一下,也沒了任何想法,只是無意識的收力道,把人往臂彎裡帶。
黃單被勒的骨頭疼,他一口氣,聲音裡帶著哭腔,“你買了,我們再做。”
江淮頓時就去開電腦,刷刷刷的在網上買了六盒。
黃單看一眼,“這麼多?又不能吃。”
江淮說那家店是買六送一,劃算,“再說了,怎麼不能吃,買了就是給你吃的,到時候哥哥喂你。”
黃單一琢磨,沒病。
十一點左右,《武林外傳》的片頭曲響起,空調的溫度適中。
黃單趴在江淮的前,意識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猛然坐起來。
那個高個子警||察當時看的不是他,是他後的男人。
江淮嚇一跳,“大晚上的,你幹嘛呢?”
《武林外傳》還在放著,李大瞎眼的老娘來同福客棧了,房裡只有叨嘮的聲音。
黃單借著電腦散出的微弱亮,盯視著眼皮底下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淮以為黃單做了噩夢,就把他拉回懷裡,拍拍他的後背,“寶寶乖。不怕。”
那聲音在夜晚聽來,低沉且有幾分溫,有著難言的蠱||,一下子就從李大他娘的叨嘮聲裡跳了出來。
黃單說,“我起皮疙瘩了。”
江淮尚未開口,就聽到青年又說,“不過我很喜歡聽。”
他低低的歎息,“你真是要我的命。”
黃單呆了呆,把手臂搭在男人的腰部,慢慢上移,把他環住了,“晚安。”
第二天,趙福祥沒回來。
第三天,趙福祥還是沒回來。
合租房裡的氣氛變了樣子,雖說事不關己,但畢竟是租了同一個房子,會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幾天後,黃單早上蹲廁所刷手機,在一條新聞報道上看見了趙福祥的照片。
趙福祥不趙福祥,他李大軍。
黃單翻著網頁,把報道上的容一字不的看完了。
原來多年前,李大軍搶||劫||殺||人後功逃逸,他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過了十幾年。
有一天,李大軍逃到山區,無意間發現一個村民,那個村民就是趙福祥。
李大軍沒想到世上竟然有人跟自己長的那麼像,他看著熱好客的趙福祥,了冒名頂替的心思。
那心思一,李大軍很快就找到機會將人殺害。
從此以後,他就是趙福祥。
報道裡寫著,李大軍用趙福祥的份生活,他在繼續躲藏了兩年後,覺得那種日子很沒意思,想去外面走走。
李大軍覺得,以前警||方|逮||捕不到他,現在多了那麼多年,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他就來了s市。
黃單搜了相關的信息,容都大同小異,有趙福祥老家的照片,村裡人的采訪,還有工地上的反應。
他把手機塞進口袋裡,世界太大了,人力有限。
李大軍多活了十幾年,不是多麼稀奇的事。
有的人殺||人||犯||罪以後,就逃到某個地方姓埋名的生活著,到老死都沒有落網。
黃單拽著衛生紙的作一頓,種種跡象表明,是有人報案,趙福祥才會被抓。
報案的人在合租房裡,或許就是那個窺者。
黃單說離開衛生間,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次臥,“你是警||察。”
這是他在衛生間裡躥出的念頭。
確切來說,是更早。
也許是那晚想起的大高個子警||察最後的一眼,或者是第一次在超市跟蹤被發現的時候。
黃單早該想到的。
江淮在玩掃雷,“不是,我是無業遊民。”
他懶懶的說,“大早上的,只有無業遊民才有閑玩遊戲,你說呢?”
黃單不說話,盯著他看。
又踩到雷了,江淮把鼠標一丟,他打開煙盒,用叼煙,“跟哥哥說說,為什麼這麼肯定?”
黃單說,“你的警覺很高。”
江淮聳聳肩,“每個人的知能力會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