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檀緩緩裹了上披著的黑大,眼尾揚起,著這棟從外觀看就極度奢侈的建筑。
作為陵城最紙醉金迷的地方,來的客人非富即貴,穿著隨便的話,大概率會被攔下。
懶得回家,顧星檀先去慣常去的造型工作室,挑了件搖曳生姿的紅吊帶長,真布料格外合材,沒有太多裝飾,只有若若現的白凈腳腕,纏了一淡金的細細腳鏈。
妝容極淡,偏偏艷麗至極,皮又是極白的,貌極攻擊,讓人移不開眼睛。
見天不好,顧星檀讓南稚先回家。
自己一個人慢悠悠踩著細細的高跟鞋往里走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路人的心尖上。
剛一進門。
便有侍主來接的大,并指路。
顧星檀一路暢通無阻地抵達包廂門口。
門半開著,下意識尋找容懷宴的影。
只是包廂煙霧繚繞,顧星檀致的柳眉忍不住蹙了蹙。
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剛打算進去。
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輕輕的聲:“這里不能隨便進。”
顧星檀淡淡地瞥了眼攔在面前的人,收回視線,又看向包廂里側:“我找容總談個生意。”
唐旖若看清楚顧星檀那張冷艷又致的臉蛋后,略頓了一秒,卻毫無讓道的意思,重復那句:“這是私人局,不是談生意的地方,你不能進。”
顧星檀紅翹起一點弧度,眼睫微微垂落,像是終于細細地瞧了面前這個清麗淡雅的人,“如果,我偏要今天談呢?”
細指腹挲著掌心那枚古董懷表的紅寶石花瓣,一下一下。
若是悉的人一定能看出來。
這是耐心告罄的意思。
恰好——
顧星檀看到了坐在牌桌里側那格外灼眼的男人。
昏黃暗淡的燈下,男人著紙牌的長指呈玉質的冷,姿態端方,眉目矜貴,仿佛并不是在牌桌玩樂,而是在做春白雪一樣的雅事。
儼然把君子端方這個詞闡述到了極致。
也,讓人很想破壞掉。
顧星檀果斷繞過攔在面前的人。
唐旖若猝不及防。
眾目睽睽之下,紅雪的一步一步踏進了煙霧繚繞的紙醉金迷之地。
眾人齊刷刷看向這個突然闖的冷艷人。
有點驚訝。
顧星檀對任何人都視而不見,目標明確,直奔容懷宴。
大家恍然大悟。
原來這位大人目標是容懷宴呀,那要傷心而歸了。
畢竟,容公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近,清心寡。
唯獨容懷宴,恍若無覺,任由顧星檀靠近。
下一秒。
他長指間尚未丟出去的紙牌被兩纖纖細指從背后住。
容懷宴云淡風輕地順勢松開,任由拿走。
而后。
靜等著看笑話的眾人看到了震驚一輩子的畫面——
只見一襲紅的大膽又囂張地往被公認是高嶺之花的容公子大上落座。
纖指得那張紙牌順著這位大佬修長冷白的脖頸慢條斯理地劃至他的結,頓了半秒,鋒利的邊緣來回挲。
與此同時,偏偏用清又慵懶的嗓音道:“容總,我這里有個生意,你要不要做一做呀?”
說‘做一做’這三個字時,語調刻意拉長幾分,仿佛盛夏融化的糖兒,旖旎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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